第44章 一起长大的约定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多少年后也还是很好听，将愿望折纸飞机寄成信，因为我们等不到那流星，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

    要说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人，那当然是妹妹啦。那年我回到家第一眼看见妹妹，她的皮肤很白皙，小脸蛋儿白白的，圆圆的，她有一张樱桃小嘴，短发齐耳的样子显得她的小脸蛋更圆，眼睛是单眼皮，她的眼神望向我时透露着天真可爱。我见到妹妹的第一眼没有讲话，妹妹也没有讲话。经过后来的慢慢相处，才发现妹妹原来是一个性格特别温和的小女生，说话很轻声，透露着温柔的语调。

    妹妹比我小一岁，通过慢慢适应，我们俩成为了成长路上的“黄金搭档”。在我和妹妹上学之前，有一段空白期。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半夜三更，我被妹妹的哭声吵醒了，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爷爷奶奶已经了解了情况。他们俩给妹妹穿衣服，收拾东西，天不亮爷爷就带着妹妹出发了。

    早晨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奶奶早已经做好了早餐，吃早饭的时候，我试图问过奶奶，爷爷和妹妹干嘛去了，但是奶奶没有告诉我具体情况。就这样，那一天我在家里一个人特别无聊，邻居家有事儿，奶奶去帮忙了。我很想知道妹妹和爷爷到底去了哪里了，平时我和妹妹俩人呆在一起待习惯了，突然一下子一个人玩总觉得很没意思。就这样，那一天功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度下来的。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的，我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迫不及待的跑去查看。原来是爷爷和妹妹回来了，因为是夏天，妹妹脚上踩着一双新凉鞋，爷爷的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一整天时间没见到妹妹的我，拉住了妹妹各种询问“春～你和爷爷去哪儿了呀？昨天一早就出发了，我问过奶奶，奶奶也没告诉我，你们俩到底去干嘛了？”妹妹回复道“昨天天没亮，我感觉耳朵里面特别疼，完了之后，爷爷奶奶帮我收拾好东西，和爷爷去了咱们趟县城的医院。”听到妹妹的话，我才得知原来妹妹生病了，奶奶没有告诉我实情，可能是考虑到当时年纪太小，妹妹和爷爷走了以后怕我哭闹吧！

    之后从爷爷奶奶那里得知妹妹得了中耳炎，通过检查之后医生开了很多消炎药品。一日三餐，妹妹都要按时吃药，这天早上我看着妹妹手里红色的药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想尝试一下药丸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吃完饭后，妹妹在吃药，我偷偷的找妹妹要了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也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尝，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因为在吃小药丸儿的过程中在嘴里面多停留了一会儿，回甘有点酸甜味儿。

    早餐结束之后，爷爷奶奶收拾好东西出山干活去了。我依然不死心，把我吃药丸的心得告诉了妹妹，起初妹妹一点也不相信药丸是甜的，和我争论了好一会儿。最后争来争去，没有个结果，我们俩提议实践得真理。妹妹从她的一大堆药里面找来了那一瓶红色的药丸，刚开始妹妹不敢尝试，我在一旁拿起了一小颗放在嘴里嚼了嚼，突然，小小的药丸被咬破了，中间还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药丸，然而，中间的那个小药丸是黑色的，我舔了舔，果然是苦的。但是外面包裹的那个红色的糖衣却是酸酸甜甜的。

    我为了再次确认，又尝试咬破了几颗。果然，如我所料，外面的糖衣壳酸酸甜甜，特别好吃，就只有里面的黑色小小药丸是苦的。这似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引导妹妹和我一起，就那一天的功夫，我们俩把妹妹那一整盒药吃了个精光，但我们俩吃的是外面的红色糖衣壳，里面的黑色小药丸被我们俩埋进了土里面。

    太阳渐渐落山了，下地干活的爷爷奶奶也该回家了。爷爷和奶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询问我“芳～今天你有没有看着妹妹按时吃药呀？中午给你们俩每人留了一包泡面，你们俩够吃了吧，妹妹有没有讲，今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呀？”我一一回答了奶奶的问题，爷爷也很关心的询问妹妹这一整天耳朵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之类的。吃过晚饭后，我和妹妹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奶奶的声音“我的天呐，药瓶子里面怎么一粒药都没有呀？老头子，你快看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清楚了，我和妹妹刚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没想到又一个声音传来，是爷爷的，爷爷知道我和妹妹正在院子里面玩耍，他的声音提得很高，喊道“芳芳～春～你们两个进来。”

    刚一进屋子，爷爷便说道“今天家里面就你们两个妹妹的药，怎么不见了？说～是不是妹妹为了不吃药，偷偷倒掉了？”爷爷的话音刚落，奶奶又接着说“你们俩老老实实回答，是不是把药倒掉了？你们俩把里面的药都丢到哪里了？”毕竟我和妹妹年纪小，此时此刻的我们俩也知道撒谎否认这件事情，爷爷奶奶肯定能识破，所幸我弱弱的说了一句“没有被倒掉，是我们俩都吃掉了”我话音刚落，奶奶很惊讶的说到“什么？你再说一遍，一整盒的药？被你们俩一天吃掉了？”很显然，爷爷奶奶都不相信药被我们俩吃掉了的这个事实。爷爷继续追问道“妹妹，你来说～一整盒药？你们俩真的吃掉了吗？”妹妹也点头承认了。

    听到这话的爷爷和奶奶显得更慌张了，在爷爷奶奶的逼问之下，我和妹妹把白天发生的细枝末节一一告诉了爷爷奶奶。之后，爷爷奶奶便很慌张的问道“你们俩感觉头晕不晕呀？觉得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吗？现在浑身有什么感觉，能体会的到吗？你们俩现在想不想吐呀？快伸舌头让爷爷看看。”因为那时候我是六岁，妹妹是五岁，两个人吃了一整盒药品，差不多有200粒的样子。爷爷奶奶得知实情后，生怕我们俩药品过敏或者服药过量出现其他的什么意外情况。他们俩仔仔细细的询问，认真的检查我们俩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第二天，爷爷奶奶特别不放心，一大早吃完早餐之后给我们俩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带我们俩到了镇子上的药店，咨询了医生，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就到了上学的年龄，我虽然比妹妹大一岁，但我们俩是同一级。刚去镇子上读书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们都不熟悉，我和妹妹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学习当中，都是特别好的伙伴。毕竟我们俩是同龄人，那时候周末两天会有家庭作业，我和妹妹为了不写家庭作业，使出了浑身解数；周六周天爷爷奶奶出山干农活，家里面剩下我们三姊妹，每次写作业的时候，姐姐都会带着我们俩一起。在这之前，我会把妹妹的家庭作业本偷偷的藏起来，到写作业的时间点，妹妹找不到作业本便开始翻找我的书包。翻来翻去找不着，一气之下妹妹会撕掉我的家庭作业本，然后我们俩两败俱伤。

    周一的早上，老师会按时按点检查我们的家庭作业。检查妹妹的时候，妹妹会很委屈的告诉老师，我把她的作业本弄没了。然而，检查我的时候，我也会很委屈的告诉老师，妹妹撕了我的家庭作业本。小学一二年级，年纪都特别小，本来很不懂事，偶尔闹一次这种事情，老师也会选择原谅。千万不要被我的文字所欺骗，你们以为真的是这样吗？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和妹妹提前商量好的。而且类似于这种事情，在我们俩读书的过程中，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从小和妹妹在一个班级，关系特别好，一起调皮捣蛋，一起拉着手在操场上散步，一起等待上课的铃声响起。直到小学毕业以后，我和妹妹进入了初中，虽然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但我和妹妹一直都在一起成长，进入初中之后，我和妹妹结识了共同的好朋友，每一次下课我都会跑到妹妹的班级去找妹妹玩耍，久而久之带上了我们的朋友们一起来来回回奔波在不同的班级。

    初二那年，我和妹妹在朋友家里玩，而且是在冬天，外面特别冷，妹妹突然说“二姐～我感觉我的脖子不舒服，咽口水的时候有阻力，而且转头的时候老感觉脖子特别僵硬。”听到这话的我以为是妹妹落枕了，帮妹妹揉了揉脖子，但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此时此刻，我观察到妹妹已经非常难受了，但是妹妹强忍着没有流下眼泪，之后，我便决定带着妹妹去诊所看看。通过医生的一番检查之后，确定妹妹是由于感冒引起的“胸锁乳突肌炎”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医生立马决定要输液体。

    一切事情被安排妥当之后，我便决定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妈妈，因为在当时我和妹妹身上都没有带钱。因为当时我们俩在朋友家里顾着玩耍，没有回家，这件事情爷爷奶奶并不知道，爸爸妈妈得知一切情况之后，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当时我感觉特别委屈，站在公路旁那么冷的天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通过玻璃窗户能看见诊所里的妹妹正打着点滴，安安静静的坐在长椅上。我也意识到，也许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吧，各种各样的自责，莫名其妙的涌上我的心头。

    回到诊所之前，我努力的擦干了所有的眼泪，但依然被妹妹察觉了。“二姐～其实咱俩骂骂咧咧的，你该不会是为了我在自责吧？哎呀~没有关系啦，这是感冒引起的，在说了，这种事情你又控制不了，我看见你站在公路旁接了好久的电话，是不是爸爸妈妈又说你了？你千万不要在乎，他们老是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估计今天晚上打完点滴，得到凌晨三四点吧！你放心吧，打点滴已经有一个小时多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脖子不那么僵硬了。”妹妹的语气显得很乐观，很开朗，每次跟我对话的时候，她的只字片语都透露着坚强。

    在初中的时候，我和妹妹还有一帮好朋友们在一起做过许多许多疯狂的事情。在任何情况都不了解的时候，跟着表弟跑到别的男生家里过生日，一起想尽办法哄骗老师共同逃课，三更半夜跟着男生们一起打群架……还有更狠的一次，妹妹和我不在一个班级，突然那天早上，妹妹的班主任在我们教室门口喊我“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罗x芳的同学？”当时我也被吓了一跳，那个男老师个子高高的，有圆圆的肚子，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他把我带到门口，用很温柔的语气问到“我看罗x春平时和你走的特别近，你和她是不是亲姐妹？”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妹妹的班主任继续说道“那最近你妹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还是因为你们家里面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你爸爸妈妈都在家吗？你爷爷奶奶身体怎么样？”听了老师的好奇发问，我也是很不解的一一回答问题，然后妹妹的班主任才说到了重点“那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那昨天你妹妹居然跟我们班的英语老师顶嘴，并且喊话，从此以后不让英语老师管教她，然后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找到我，希望我能够了解一下你妹妹的心理状况，最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听到这话的，我当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实在不能想象平时温温柔柔的妹妹会有这么虎的一面，难道是因为青春期的来临太猛烈吗。之后我和妹妹的班主任谈论了好久，妹妹的班主任表示希望我能够和妹妹多谈一谈，了解一下妹妹的心路历程。

    后来通过和我的交流，妹妹表示她当时一时间没忍住，所以对英语老师说出了那样的话，就是因为太冲动了而已，经过身边朋友们的劝解，妹妹找到她们英语老师道了歉，也承认了错误。所以说谁的青春没有个冲动的时候呢？我们俩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一路走来，慢慢成长，那些疯狂的事情应该 才是青春最念念不忘吧。

    就这样，时光在流逝，我们也在慢慢的长大。初中三年的时光，风风雨雨，又被我和妹妹一起度过。进入县城的高中，我和妹妹到了不同的学校，高一的时候，因为和妹妹平时在一起，生活习惯了，突然一下子分开，我总觉得空闲的日子很难打发，那时候每个周末天不亮起床，从我们学校出发，大概一个小时半的路程，到达妹妹的学校。毕竟这么多年来，和妹妹在一起生活习惯了，到达妹妹的学校之后，她们全宿舍的人都在睡觉。而我呢总是闲不下来，已经没有了睡意，看着妹妹扔在地上的脏衣服，我像田螺姑娘一样，一早晨忙忙碌碌，直到我帮妹妹洗完衣服，拖完地之后，她们全宿舍才陆陆续续的醒来。而且和妹妹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她们很有礼貌，嘴也很甜，在一声声的“谢谢姐姐”当中让我逐渐迷失了自己，帮她们收拾宿舍，从来都不觉得累，并且乐此不疲。

    一直到高二那年，我由于从小身体素质并不怎么好，老是生病。突然有一次和妹妹一起回家，周六周天肚子疼的厉害，这种情况逐渐加重，开始上吐下泻，两天时间一直在坚持着。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因为那时候我们村子里面并没有通车，周天早上妹妹吃完早餐之后一个人出发去镇子上给我买药回来。临近下午的时候，我们要去县城了，而我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好。我们那时候要从村子里面出发，走去镇子上才能乘上车，一路上都是妹妹搀扶着我。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到达了医院，妹妹把我推在轮椅上，在偌大的医院里忙前忙后的帮我办理所有事情。经检查之后，我得了急性肠炎，需要住院一周。那时候妹妹为了陪我死活不肯去学校上课，我好说歹说才劝动了她。

    我住院期间，妹妹白天在上课，晚上每个高中都有晚自习，妹妹请了，每天晚上都在陪我。住院第二天的中午，正躺在床上打点滴的，我突然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妹妹，他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背上背着一个圆鼓鼓的书包。一看见我，她就开口说道“二姐～你猜猜今天我带了什么？”他一脸很正经的看着我，我表示不觉得摇了摇头。妹妹三步两步走到我的床头柜旁边，一边拉开了拉链，一边说道“哈哈～你看看～这是啥？二姐！你昨天不是想喝热水吗？接水的地方很远，今天～暖水壶被我带来啦！”说着，他便把暖水壶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到了我的床头柜上面。我确实没想到，小小的书包里竟然能装得下暖水壶，看到这一波操作，我很惊讶的看着妹妹，妹妹露出很得意的笑容，朝我挤了挤眼睛。时间又来到了下午，我终于打完了点滴，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很无聊，翻看着手机，妹妹又来了，从书包里面掏出了两个洗脸盆，一把绿色的梳子，一个绿色样式的毛巾，妹妹知道我喜欢绿色，很贴心的买了我喜欢的颜色，总而言之，就是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

    住院的这几天时间，看着妹妹为我忙前忙后的身影，突然感觉到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那个妹妹长大了。小时候我们俩在一起都是我来照顾妹妹，没想到有一天妹妹会反过来照顾我，而且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来我由于脸上的痘痘，性格开始变得自卑又敏感，以前我老跑去妹妹的学校找妹妹，从这以后我总喜欢一个人呆着，每次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快要烂掉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和无所适从。后来妹妹发现了我各种异常的行为，每一次的周末，她都会从他们学校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并且会带很多小零食和水果给我。偶尔会约上朋友们一起去玩耍，每次来我们宿舍和我一起睡觉的时候，我们俩都挨得紧紧的，妹妹会想办法各种各样的开导我，逗我开心，让我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而且夏天的时候妹妹会帮我买好凉鞋带到我们学校，冬天的时候她也会买冬天的衣服和手套带到我们学校，看着我穿上。这一切似乎我和妹妹的角色互换了一样，妹妹知道我身体虚弱，空闲的时候总会打来电话嘱咐我吃饱穿暖。其实我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呀，身边有这么一个既细心又体贴的妹妹，怎么能不幸福呢？

    时间来到了2018年，这一年，我18岁，妹妹17岁，高考在即，面对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一本又一本厚厚的课本，一起长大的我们，该何去何从呢？就在这一年，妹妹提前结束了考试。正好是周五，妹妹突然打了个电话“二姐～我们要毕业了，老师要求开家长会，爸爸妈妈又不在我们身边，爷爷奶奶在老家腿脚不便，要不你来当我的家长吧。”接到妹妹的电话之后，那天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妹妹的学校，没想到一进教室，她们的班会已经开始了，从人群中我一眼找到了妹妹，她带我走进了教室。家长会的重点内容是关于妹妹们提前结束考试，参加工作的相关事项。

    家长会结束之后，在操场里她们要举行毕业成人礼，这是我第一次做妹妹的家长。我的身旁都是大人们，他们对我投来了好奇的眼光，有些人甚至发问“你好，你也是家长吗？我观察你半天了，感觉你跟孩子们都差不多的年龄呀。”这是一位好奇家长对我发出的提问，我便很礼貌的告诉了他，“我是我妹妹的姐姐，我们家人都在外地，所以我来参加了。”我看见妹妹和他们班级的同学们站着整齐的队列在前面，透过人群，她看到了我，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成人礼还有一个授帽仪式，是那种红色的毕业帽，其他孩子们都站在自己家长面前，我和妹妹个头一般大小，妹妹站在了我的前面，把帽子递到了我手上“二姐，当音乐响起，主持人开始说话的时候，你把帽子戴在我头上就可以了，我们班主任还让我们每一个人给家长准备一份礼物，我不知道准备什么给你，我写了一封信，你拿回去之后看你现在看的话，我会害羞的。”说着，妹妹把她写的那一封画着卡通娃娃封面的信封交到了我手上。

    当耳边的音乐响起，授帽仪式正式开始。因为我和妹妹个头差不多，他下意识的蹲了下来，我把红色的帽子认认真真的帮妹妹戴在了头上。耳边主持人一直说着感动的话语，此情此景让我不禁鼻子一酸。看着眼前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时候一起上学，一起睡觉，一起调皮，一起把那些漫长的岁月活成了最美的回忆。从此以后，我们便踏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妹妹选择了工作，我选择了继续升学，就这样，我们都长大了。

    提前结束考试的妹妹决定要去南方打工，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和妹妹来到了火车站。在没进检查站口之前，我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俩被欺负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把妹妹拽到我身后。作为姐姐的我，老想着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要永远都保护妹妹。可是我们终究会长大的，妹妹突然松开了手，转身紧紧的抱住了我，并且说到“二姐，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没有人给你买水果的时候，你记得一定要给自己买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咱俩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啊！你放心吧，我到了广州那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现在长大了，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你在照顾我。其实…其实我感觉你身体越来越差，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我写了一封信，希望你能原谅妹妹的不称职……”话还没有说完，妹妹的语气有点哽咽，在停顿的间隙听见他的朋友们在不远处喊她，因为车子快要发动了。

    看着妹妹提着大大的行李箱，身影消失在了人群里。这是妹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20分钟后，驶向南方的那辆火车发动了，我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全部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和妹妹一起长大的约定也到此为止了。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是姐妹，是朋友，是无话不谈的那种。后来妹妹从南方打工回来，去新疆签了工作，我选择了继续升学。

    在我们各自的成长路上，妹妹工作了，知道我没有钱，只要她发了工资，每次都会给我偷偷发来红包，过生日的时候，她既发红包又买礼物。今年妹妹通过自己的努力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而且在工作单位上努力上进，事业也是风生水起。真好啊，我和妹妹两人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在那个十字路口挥手告别，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在我心中那个柔柔弱弱，说话轻声细语的妹妹，终于变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突然耳边又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清晰 打过勾的我相信，说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 ，唯一坚持的任性，在走廊上罚站打手心，我们却注意窗边的蜻蜓，我去到哪里你都跟很紧，很多的梦在等待着进行。”

    一起长大的约定是；一起长大，一起奔赴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