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们之间的不言而喻

    “有时候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大到我们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有时候这个世界很小很小，小到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的笑容。”

    教室里的那些花儿开得无比，郑业春天已经在教室里居住了很久，忙碌的空气中却充满着闲静，尤其是在中午，可能由于天气的缘故吧，每一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坐在课桌上，就想懒懒的睡一觉。早已经记不清楚校园里的那些花草树木是什么时候抽芽的，一眼望去，朦朦胧胧的绿意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校园里库房后面有两排长长的自行车，排列的整齐有致，偶尔经过却显得像一件大型艺术品。

    高一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我们适应，早晨六点钟的铃声会把我们从梦中唤醒。我们并没有约定，但6:20整大头会在操场的路灯下拿着课本等我，从周一到周五，一直都是，而且会装一瓶热热的水，当我走近时，他会塞到我手里。无论春夏秋冬，那一瓶热水永远都有，永远都是暖暖和和的。早操结束之后，会有40分钟的早餐和早读时间，刚下早操，同学们会蜂拥而至的向食堂跑去，因为大家都想快速的买完早餐，节约出更多的时间去背书学习。男生们冲向食堂的速度特别快，久而久之，我会在老地方等，大概五分钟之后，大头会带着我们俩喜欢吃的早餐来到老地方，解决完早餐之后，开始各干各的事情，互不打扰。

    中午12点的钟声悄悄来临，学校里学生很多，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但凡跑得慢一点，就会排起长长的队伍，尤其临近下课的时候，同学们游离在外的思绪瞬间回归，专注的观察着老师的一举一动。渐渐的，有人已经把脚悄悄地挪到了过道里，蓄势待发，紧绷全身的肌肉，准备下课时，大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就像一百米预判读秒，“叮叮叮叮”老师放下了手中的粉笔，课本都没有来得及合上，我们就已经冲出了教室，五步并作两步，朝着食堂的方向跑去，我猜初中时大家的五十米成绩都很优秀吧。这样的方式对于我们女生来说一点也不占上风，男生会跑得更快一些。后来我们俩不约而同，中午吃饭的时间先写20分钟的作业，然后他会准时准点来我们教室门口喊我一起去吃饭。

    下午放学后会有两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在我的记忆里，高中的学生们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时间，放学后有的学生们选择先去食堂吃饭，然后拿起课本默默诵读。而有的学生们选择先去背书，然后再去吃饭。我和大头呢，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后一种，放学铃声响起之后，我们会带上不同科目的课本来到“老地方”校园里的每个犄角旮旯里，读书的同学们比比皆是。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大头会悄悄的走到我身后，这时的我嘴里滔滔不绝，正念的起劲。一个猛地转身，撞在了他胸前，我们俩面面相觑，把手里的课本放在原地，直径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我们晚自习的时间有整整两个小时，中间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乘着课间十分钟的时间会不约而同的来到国旗下面，大头总是两手插着裤兜，看见我之后，他会微微偏下脖子，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芳芳～晚上好呀。”但是今天却出现了意外，吃完饭后，我和大头回到了各自的班级。

    一进教室，教室里的同学们显得异常的兴奋，平时推开门进去，大家不是背书的，就是写作业或者低头算数学题，今天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而且有些同学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而且很主动的跟我打招呼，搞得我有点不适应了。我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或者着装不整齐之类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情况。毕竟我们大家才高一阶段，每一节晚自习都会有相应的老师陪同，今天呢，恰好是周二，语文老师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请假了，维持纪律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班长。晚自习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响起，班长很负责任的带着书本坐到了讲台的课桌旁，一下子就有老师的那种范儿了，此时此刻，同学们听到铃声也安静了下来。但毕竟学生时代嘛，上课总有忍不住想说话的时候，而我们班呢，恰好也是，我们高一八班男生比女生的人数要多出许多，虽然我们的座位是按照一男一女分配，然而毕竟不是1:1的比例。男生们总是更调皮一些，有好几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几个总是打打闹闹，或者大声讲话，有时候讲一些笑话，闹得全班哈哈大笑。然而今天这个晚自习对他们几个平时特别调皮的男生来说，真的是恰到好处。

    上晚自习已经有十分钟的时间了，他们几个依然在后面窃窃私语，偶尔会哈哈大笑，今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其他同学怎么也不太安静。给我的感觉是，今天全班同学都特别活跃，特别积极，和平时安安静静学习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也不知怎的，可能被整体气氛影响了吧，今天晚上并不想学习课本内容，而是掏出了我的课外书。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总喜欢写一些日记，来记录我的心情和日常，虽然都是流水账的日记，但从小学开始，我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大家都在各干各的事情，突然后面几个男生，其中有一个用很高的声音喊班长去他们那边“班长班长，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个事儿找你商量”这些话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班长停下手中的笔，直径朝后面走去，我出于好奇时不时的看向后面，其实蛮想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只听见一个声音“来来来，班长，你坐～你坐～”接下来的声音就完全听不见了，因为我的位置靠前，他们在最后面，只听见他们窃窃私语，却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中午没休息好吧，晚自习的时候看了会儿课外书，突然打起了瞌睡，总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想保持清醒，但是又不能控制。突然，男生们很高调的那种起哄的声音，一下把我从朦朦胧胧中惊醒，我以为下课了，准备起身，同桌拦住了我，我的同桌是个男生，他用很粗的声音说道“喂喂喂～你干嘛去？”我不太清醒的回复道“不是下课了吗？我去外面院子里透透气，瞌睡死了都”动作一下子笑了出来继续说道“你都睡了一节课了，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能不能坚持一下？万一被巡视的老师发现，你就完蛋了。”听到同桌的话，我才意识到原来并没有下课。这会儿突然想喝口水，清醒清醒，手伸进课桌里，找了半天，奇怪的是，抽屉里突然多了两个瓶子，这下我更好奇了，俯身低头朝课桌里面看去，有两瓶饮料放在我的抽屉里。我下意识的询问我同桌“这是你的饮料吗？你塞在我抽屉里干嘛？”我同桌一直盯着课本看，顺便回复我“别想多了啊～，我如果买了饮料，自己喝不香吗？干嘛非得塞到你抽屉里？”不是同桌的，那还会有谁呢？然后一一询问身边的同学们，他们都表示并不是自己的，而且还询问了我的室友们，她们都说没有，突然心里面一紧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的抽屉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两瓶饮料，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是不是大头临上课之前塞到我抽屉里的，因为我和他平时走的特别近，空闲的时候他会来我们班找我一起去吃饭，我也同样会去他们班级找他一起玩。距离下课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国旗下面跟他确认这件事情。我的同桌有个电子手表，上面可以显示秒数，我盯着他的手表，一分一秒的倒计时。“54、53、52、51、50……”就在这时，后面突然有一个男生大喊“前面的同学把教室门锁一下～”什么情况？听到这话，本来还有最后一分钟，所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但突然全班安静。正在倒计时的我更是一脸好奇，看着前面的同学把教室门反锁上，然后后面的男生又说话了“大家安静一下啊，咱们的班长有个事情要宣布～”可能是大家都出于好奇吧，没有人发声，都在安安静静的等待。只听见后面的男生一直在鼓励班长“班长～说呀～别害羞～说说说～”另一个男生附和道“班长，你到底行不行啊～说嘛～”突然下课铃“叮叮当当”的响起。

    铃声结束之后，又一个男生大声说道“大家先别走啊，都配合一下，班长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听见外面楼道里同学们打打闹闹的声音，而我们教室里却显得格外安静。正在这时，班长突然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一下，我想说个事儿”这下我们所有人更好奇了，我还故意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瞪大了眼睛准备吃瓜。在这中间，班长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我想说……”中间又是停顿，突然说道“我想说…罗x芳，我喜欢你”听到这话的我突然目瞪口呆，全班同学开始大声的吼叫，有的同学甚至开始鼓掌，一下子全场哗然，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我瞬间感觉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秒之内窜遍全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的同桌突然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人声鼎沸中，他特别大声的说道“哦哟～同桌你厉害啊～都开始喝饮料啦，还故意向我炫呢，是不是啊？”同桌的这段话被旁边的人都听见了，突然全班“哇～哦～”的一声，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所措了，我使劲的摇着头，试图否认这一切，但无济于事，相信你们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被公然表白，你连否定的机会都没有。我已经害羞到无法表达，而且教室门被锁的死死的，逃也逃不出去，双手捂着脸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手。全班同学一片沸腾，我试图望向门口，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跑出去，可能由于今天晚上我们全班的行为有点异常吧，都没有出教室门，楼道里的隔壁班很好奇，而且教室里发出了各种沸腾的声音，我们教室门的最上边是玻璃框的那种，我看见他们有人趴在玻璃上观察。

    课间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全班同学关起门来，那种沸腾的声音维持了好久好久。听见同学们既沸腾又起哄的声音，我连头都不敢抬，死死的趴在桌子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尴尬。从一片人声鼎沸中，总能听见后面有男生在喊我的名字，我用不发声的状态回应他们坚决否定这一切。直到第二节的晚自习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才算安静了下来。我一直趴在桌子上，不敢抬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简直超出了我的预想，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大头，今天晚上由于这件事情，我们能按时去“老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此时此刻的我，坐在凳子上，心里乱成一团，但最多的还是觉得尴尬，老感觉自己做什么事情突然都不自然了。这种情况也压根无心学习，老感觉周围的同学们一直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我。这节课班长也没有去讲台边的桌子上，他的课本一直摆在上面。整整一节课我坐立难安，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直摆弄着手中的笔。第一节课应该是我目前期待下课的心情如此强烈而又渴望，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上的秒针望眼欲穿，50分钟的时间，好像过去了50年那么漫长。“叮叮当当”我的天呐，这个声音像是我的一束光一样，我第一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教室。

    冲出教室的那一刻，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但回到宿舍，室友们又开始调侃我和班长有情况。面对他们的调侃，我一一回绝，却无济于事。想彻底消灭这种事情，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晚上十点半以后，宿舍楼熄灯了，我们也准备上床休息，刚拿起手机，大头就发来了信息“芳芳～你生病了吗？今天晚上在老地方没有见到你，挺担心你的”面对这样的信息，我却不知道怎样回复才好，因为在手机上说这种事情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我选择先不告诉大头，然后简单的回了一句“课间十分钟，不小心睡着了，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然后大头那边又发来消息“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们赶紧睡吧，好好休息，晚安啦。”

    第二天一早，我们依然会不约而同的来到路灯下，大同会一如既往的递上一瓶热水，早操结束之后也是一样，他会跑去食堂买早餐，我会在“老地方”等他，然后就是早读的时间，互不打扰。恰好这天我们班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我和大头早已经有了那种冥冥之中的默契，第一课结束之后，因为食堂靠近操场，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去食堂打好两人的饭菜，找一个我们俩经常吃饭的位置等大头。12点下课之后中午休息的时间有两个小时。通常情况下，我们会用20分钟的时间来解决就餐问题，然后回各自的宿舍休息半个小时。然而今天，我却并不想回宿舍休息，吃完饭后“大头，我有个事儿想跟你探讨探讨”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什么事情呀？”我们俩收拾完餐具之后没有回宿舍，直接来到操场。

    操场里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们，或许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有心事吧！中午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万物悄悄的生长。大头迫不及待的问我“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情呀？”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此时此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那先说好了，你不准生气哦～”大头回复道“是什么事情呀？是关系到我吗？还是……”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说道“还记得昨天晚自习吗？课间十分钟，我本来要去老地方找你的，然后就在课间十分钟，这个时间段我们班的班长，他公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我表白，我当时快尴尬死了，明明没有的事儿，而且他在我抽屉里放了两瓶饮料，我想还回去，但是人家拒绝了，你说搞笑不搞笑，晚上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现在好多人，尤其是我们班的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好不自在呀，这样的事情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堆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大头打断了“哦哟～饮料你没喝吗？可能是闹着玩吧，不过现在我们应该以学业为重，这种事情呢，以后再说，你找个时间也跟你们班长说清楚，不要让他再纠缠了，我就奇了怪了，他们难道没看见天天中午咱俩一起吃饭吗？没看见我经常找你写作业之类的吗？什么意思嘛？真的是…”刚开始大头的语气还算冷静，但是越说怎么感觉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渐渐的脸上没有了刚开始的笑容，见这情况，我连忙说道“哎呀，你放心吧，我们俩早聊过了，而且我们班长表示他当时和男生们在玩游戏，输了之后不得不那样说。还有关于那两瓶饮料，他说是因为当时买多了，然后无意间听见我找同学们要水喝，他就塞到了我抽屉里，然后忘了告诉我，导致大家误会一场……”我还没有说完，大头打断了我“哦哟，你看看你人家说什么都信呢，人家如果说那两瓶水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信吗？你怎么那么单纯人家说啥你都信，他说玩游戏就玩游戏啦？那他为什么不找别的人说那句话呢？”大头的语气中略带激动的成分，而且句句话的语气都特别锐利。

    此时此刻，空气突然凝固了。我不知道啊，该说些什么好，大头也只是默默的走路没有说话。我知道大头说的这些话是因为在乎彼此吧！我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话不需要讲，有些事不需要挑明，无形之中成为了生命中那个默默陪伴而又不可或缺的人，我们并没有很正式的告诉对方你是谁，而是用默默陪伴的方式一起成长，一起面对生活中的种种。

    渐渐的，中午的阳光似乎有些慵懒。我俩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操场里转悠了多久。终于，我抬起头望向他，清澈的眼睛，一阵微风吹来，吹皱了那潭沉寂的深湖，从他的双眸里，我欣喜地看到，也更加的确定，一起努力的意义。青春年少的岁月里，不知从何时起，从内心深处突然了一层关于对方的含义。有些话我们不用讲，却不言而喻，有些事我们对他似乎都有莫名其妙的感知力。

    突然大头开口说话了“最后20分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们俩僵持了一会儿，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我回复道“哇塞，中午两个时间过得好快呀，尤其是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还有20分钟，那你讲吧，我听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昨天夜里春风吹得很紧，休息的时候我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但还是没能挡住春天的侵扰，当阳光带着快乐和充满生机的气息来到屋子里。我看到一位老先生的窗台上那几盆月季花潇洒的站在那里，尽情地吸收着阳光。一首音乐响起，他们都活动起来了，顶着雷朵有节奏的摆动。那位老先生喜欢在宁静的时光听着轻音乐，练着字或者写着信，或读着自己喜欢的书籍。我曾经拜访过他一回，他写着一手好字，我曾拜他为师，学过一两天，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下来，便放弃了。

    那个老先生实在太有魅力，我总是忍不住会去拜访他，空闲的时候我总是会看见他伏案在桌前，一坐便是一上午，时而低头沉吟，时而扭头出神的望着窗外，我总是忍不住好奇地打探她，询问她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他只是笑笑，很幸福的样子，说是写给他妻子的，之后便再无多言。

    那烟位老先生是一位博览群书的人，在他的房间里，书架上的书像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山珍海味一般，对于他而言，每一本书都有着不同的味道，他告诉我他钟爱自己读过的每一本书看过的每一段话，学到的每一个道理。他总是将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过的书籍推荐给我看，而我总是表面看起来很愿意的样子，接受那些书，可实际上那些书不知道在我的床头放了多久。

    我经常从他的嘴里听说起他的妻子，他常说他的妻子有着许多和他志趣相投的地方，他们都喜欢给彼此写信，都喜欢在读书的时候听着轻音乐，都喜欢养弄一些花花草草，增加生活的韵味。而且他们也干着同样的职业，喜欢看日出日落，喜欢一起去旅行。一说到他的妻子，他总是满脸的幸福与快乐，我真羡慕他的妻子啊，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人们没有把自己哭进痛苦中，也没有把自己笑进欢乐中，你所看见和感受到的，你所喜爱和理解的，全是你正在穿越的风景。细水长流，平平淡淡才是真。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们回教室吧！”大头一口气讲完了一整个故事，我听得糊里糊涂。

    下午两点的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我们俩加快了脚步，带头一直在我旁边说道“走吧，我送你去你们教室门口。”听到这话，我显得有点诧异，但我并没有讲出来，心里嘀咕着“怎么突然要送我去教室门口呢？”我们只是加快了脚步，并没有讲话，他真的送我到教室门口自己才离开。

    怎么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涌上心头。人们总说“世界很大，没有必要总分真假。”然而，世界又很小，总是在不言而喻中，校园的拐角处会遇见那个少年的身影，撞见那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