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私访北茉亭
苍茫山脉外，木云天封地木天城。
第一酒楼——北茉亭。
倚在窗边的少年吆喝道：‘小二，再给爷上一壶。’
青涩的声音传入小二耳中，迈上二楼的一只脚踉跄地倒了回去，好在有深厚功底稳住了手中酒菜。
‘哎，我的妈呀，这主呀，还没被抓走。真是头疼。’
骂骂咧咧的送去给隔壁桌客人的酒菜。
‘大人您的灵风果盘，贵里腊羊来咯。’放下菜肴小二送上一个精致的小酒瓶。‘这是咱小店特送的澹台酒，您慢用。’
招呼完，立马奔向方才吆喝的少年。
少年桌上倒着两个硕大的酒壶，盘盘碗碗骨肉油渍乱七八糟。
‘小爷，您大人大量就别折腾我了，你都要了三壶澹台酒，三壶啊您要是再喝，小的这脑瓜子就要搬家了。’这小少年的身份他可是门清。
倚在窗边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稚嫩清秀的脸上挂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是笑天侯木云天。
一手提着硕大酒壶，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是小二的声音，木云天托着下巴的手在肚子上抹了抹油渍，转过头。
流利的打了个饱嗝‘隔隔’。
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哐当，哐当。’显然手中的酒壶也即将空了。‘啰嗦什么，没酒了。再给大爷来两壶。’
小二：‘小的，这这。。’
木云天对着小二呲牙笑道：‘再发牢骚，爷拆了你的店，打断你的狗腿。’
小二吓得腿脚不灵，险些给跪下去。小二：‘小，小的。’
木云天转过头提起手中酒壶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旁如无人悠哉游哉闭上了眼睛。双脚‘夸哒’一下放在了油脂乱撒的桌子上，背靠着椅子凳脚微微翘起。
正在吃酒的几位客人，神色怪异。“哪里来的乡野小子。”
原本喧闹的二楼一下子静了不少。
站在一旁小二脸上惶恐不安，支支吾吾半天也抖不出来一个字。
木天城，第一酒楼北茉亭。
笑天侯的封地，笑天侯府就在城内。谁有胆子在这里闹事？
不少人心里寻思着；‘这么小点就活脱脱的恶少一枚。长大了指不定是个祸害。’
“看他这副模样就是穷山僻壤出来的野小子，没素质惯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几桌有小孩的，大人更甚都开始指指点点。
意思是小崽子你可别学他，更甚者一位肥胖老爹示意要是敢这样，晃荡着皮鞭现在就要舞上几下操练操练。‘免得给老子添堵。’
众说纷纭。
一会儿便不再理会，酒杯碰撞间。喧闹的声音又回响了起来。
木云天闭着眼，耳朵微动。
眉毛一挑，黑亮的双眼慢慢睁开眯成一条狭长深邃的缝。
软绵绵的晃起抚摸着肚子的小手，轻点下巴，想到什么嘴角一侧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木云天俊秀的外表，笑起来煞是好看。
一旁‘察言观色’自认强项的小二可并不是这样想的。‘哎，这小魔头！又打起什么主意了。’
小二脑回路里突然放起几天前半夜里的一幕幕，一颗热情服务的心瞬间被少年的笑容给浇得透心凉，浑身不自觉的冷了起来。
黑夜上木云天化身神魔般的身影深深烙在心底，微微入神这牙齿不听使唤的上下打颤。
木云天又臆想到什么，傻里傻气‘嘿嘿，嘿嘿。’乐出了声，硬是把小二的思绪拉了回来。
‘呼’
木云天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眼睛恶狠狠的刮了一眼小二。好似再说：‘小子居然不听使唤，有出息了。’
不理一旁惶恐的小二。起身向着临近独自一人的一桌走去。
木云天身材偏瘦，被酒水略微鼓起的肚子有些滑稽。托在地上的袍子，也不知裹了几层。
三两步少年走上前‘哐当’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没等对面大哥反应过来，
‘老哥，一个人喝闷酒呢？’
‘看你一脸愁容，咋的啦？
媳妇儿跑了？
大哥面有点儿熟啊，说不得咱两还是老乡。’
‘一个人啊，出门在外，点背儿，正常。
小弟我来陪您喝一杯，解解闷咋地。’
木云天嘴里持续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浑然不管人家听明白没有。
说着说着手便举起了酒壶，眼神对着大哥示意。
大哥悠哉疑惑的面孔慢慢凝固。
心底愕然‘我考，这小子谁啊，你妹的媳妇儿才跑了，老，子高兴一个人喝咋的了。。
家里没人出来吃个饭要你管，还有你谁啊，毛，还没齐吧、屁大町点、还要陪老，子喝酒。’谩骂在心底喷涌而出。
认真看了眼少年身上不知裹了多少件的绿色大袍，看起来十分臃肿滑稽。
‘你吗没交你动脑子啊，你穿的和老子穿的不都是侯府的衣服吗？’‘还老乡，滚远点，在座的都是老乡。’‘嗯，侯府！’妈的，胡乱裹着厚厚几层差点没看出来。
木云天的举动，再一次吸引到了附近几桌大叔大妈的眼球，纷纷瞅了过来看热闹。
大哥心里一阵闹腾，出口还是和气。
‘咳咳，这个小老弟啊，我看你年纪还小，酒这东西还是别喝了，你家在哪？大哥派人送你回家。’说着挪了挪自己的酒壶。
木云天心中鄙夷“回家？你挪酒壶是几个意思？”
落在大叔大妈眼里，纷纷点头称是‘不错，不错。’这无疑是个‘热心大哥’。
不少人心中想着“野小子赶快回家吧，屁大点还学人家拆店呢。别到处惹事跟家里添堵了。”
谁知道大哥心底正骂骂咧咧‘不知道又是府里哪个管事家的小崽儿。’
木云天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大哥的手掌情绪激动的说道；‘大哥好大哥，小弟看见你第一眼就很亲切，小弟嘴馋啊，他们酒又不卖我。这儿，这儿’手指着胸膛。‘心里，难受啊。。’少年捂着心间，一手摇晃着老哥的手臂。
不等大哥开口。‘哎，大哥。。罢了，你别跟他们一样笑话我，我有钱的，真有钱。’
少年强调着迅速放下酒壶，向衣兜摸去。抓着大哥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
‘悉悉索索’倒腾出了一堆。
大哥晃了一眼，愣愣的看着桌上金光闪闪。
都他，娘够买一栋酒楼了。
脱口而出：‘我的个乖乖，你还真是个小财神啊。’
心底更加确信，这小主准是府上哪位大人的后辈。
不怪‘大哥’吓一跳，除了站在一边神情恍惚的小二，在座的都被吓一跳。
小二心底有苦说不出“这侯爷真不是人，一天天四处扮演各种角色，真的这么好玩吗？”
木天城，木家第二大城。鱼水丰盈，百姓安居乐业。这笔钱也绝不是小数。
‘这野孩子谁啊，不认识啊。’活脱脱的富二代呢
‘我的天，不会是下雨掉下来的吧，我的个乖乖，求求老天爷给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金币雨侮、辱我吧。’
亮闪闪的金币，迅速包揽二楼绝大多数目光，凝聚在少年周边。
有羡慕，嫉妒的，更多的是口干舌燥的贪婪。。。。
个别微微摇头收回目光。
少年一、一看去不时回头致意。
脸上的笑容好像在说‘嗯，没错，都是我的，咋滴？全部都是我的，嘿嘿。’
笑起来的小酒窝似乎欢快地说，小的们。。‘爷有的是钱，给爷上酒来。’
有几个壮硕的大汉舔着嘴唇，心底笑开了花。“今儿大爷可是遇到财主了。”
木云天瞟了他们一眼悄悄摸了摸袍子内口袋，里面有个锦囊，渗出白色粉末。
‘你们几个小贼。壮得跟头牛似的，不学无术。也不能浪费，先去丽春苑给我的好姐姐们把床榻修砌一番。。然后就给小爷去修城墙。。’
目光都被聚集在少年这，没人注意一旁的小二何时下楼了。得意忘形的少年也忘了，身边那个看见自己，就如见蛇蝎的小二不见了。
正在少年享受着众人不一的情绪时，没人发现。
一道强烈的赤色光芒正极速从远方天空爆射而来。
煌煌如太阳堕世，光耀大地。
旁边的大哥是第一个察觉，扭过头去本能想要看出点什么。
还未容他反应，话卡在喉咙尚未出口。光芒已经铺满所有人双眼。
一道赤色光束瞬间没入少年体内。
恍惚间只感觉那一霎有什么进入了身体，少年双眼一瞪‘我的天发生了什么，我他、妈、头好晕，背好热，不行了要，要晕了，靠、妈、的千万别，别别把爷搞、死了。’
‘今日份赌石未开，丽春苑的姐姐们还没见到爷，爷不能死啊。’
嘴上还没咒骂完，双眼‘哒’闭了下来。声音随之戛然而止。
绚丽的赤金光芒一闪而逝。
大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少年。轻轻放在桌上让其趴着。
大戏还没唱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止了。
手中金币叮叮当当落一地。。
仅仅刹那间使众人失明，倒没给众人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大家回过神来，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都残留着或多或少的震惊惶恐，一个个自顾自摸了摸身体发现自己没什么事。都不缺斤少两的。
除了那个手握巨款的野小子趴在桌上不再闹腾，大家你瞅瞅我看看也没蹦出一句话来。
可没人想继续呆在这。不一会众人悉悉索索的下楼。
几个大汉眼疾手快趁乱把金币顺带收拾走了。
后面要是知道抢的是侯爷，那表情得多精彩。
木云天就这样躺在酒桌上，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白发一梦千秋月，少年一梦月以秋。
梦里白云碎，百木悴。
大梦三百年前！
湛金界。
强者生，弱者死。
轮回罔替亘古不变。
‘风轻太白云河落，逆临山川百木声。踏尽寰宇遂抗手，唯有金龙在人间。’这是湛金界三岁奶娃都熟唱的童谣。
此刻湛金界圣地-百战金龙域。
山脚白骨堆积散落成片，丛林被血色覆盖，血腥味刺鼻冲天。
呜咽的死气笼罩山林，盘旋升空。
龙山之巅。
女子精致的五官清丽脱俗。
静静的靠在男子肩上，白衣纯净如雪。
男子红发似血披肩而立，血红战袍随风飘荡。八丈长矛紧握掌心！
一道赤金光罩护着二人，一道道术法雷电不停轰击。
男子置若罔闻，左手紧紧抱着女子。脑中一直回荡着女子最后的声音“我们终将别离，今天不过是来得早了一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好想好想一直陪着你的。听话，走！活下去。”
男子双眼无神‘倾一界之力三百载造此战域，怎也护不了你周全。’
‘不能护你周全，那，就让这域灭
‘让这域、万物不生，
让这一域之昼、永归黑夜。
让这一域时空、混沌为海！’双眼逐渐被血色吞噬。
女子最后一丝温热即将消失，脑中白衣灵动飘逸，他不敢相信真的要丢下他一人了。
女子的身影也随着最后一丝温热的消失而消失。面如死灰双眼被血色吞噬殆尽，猩红发亮灼灼盯着天边。
‘啊。’握住长矛的拳头‘嘎嘣，嘎嘣’作响，矛锋所指
突兀的阴风大作，如幽暗的死神降世，天地都为之惊悸。
舞动长矛状若疯魔，带起一阵阵飓风。
站在飓风漩涡中心的他，化作一个方圆百里的巨大灵气漩涡。‘你们这群卖主求荣的畜、生。就留在这永世不得轮回。’
风云大作、天地失色，
光华不在、万物灰寂。
稍远的天边。
飞鸟不及，雷光涌动，能量波动剧烈，隐藏在那雷云中的不知又是哪些周天大神。
‘死来！！！’
长矛之巅金光冲天，映照天穹。
响起高昂的器鸣，直冲九霄‘锵锵锵锵锵。。！’
被仇恨吞噬的金龙，宛若人形妖魔直射天际，
脚踏之下龙山，轰然崩塌。
山脚连绵白骨接连崩灭，层层飞灰溅起百丈尘埃。
落石滚滚撞断一片片密林。
金龙的身影已经冲进天边的雷云之中。
天边隐藏的敌人，只待金龙身影被雷云彻底淹没。
‘昂！’一条闪烁着雷光的龙形生物仿佛踏万古洪荒而来，高亢的吼声穿云击石。
“哼，远古太厄都神降于此。”身影被雷云淹没，金龙轻蔑的声音刺破周遭雷云。
这被称为远古太厄的雷光身影。它的出现挤压得天地都为之颤抖。
暴躁的雷云空间，随着它的到来。周围陆续出现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空间破裂。
空间，都承受不住它带来的巨大威压！
尽管周围裂缝越来越多，双方都不曾理会。
战斗从雷龙太厄出现一刻就没停下。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八丈长矛映照天穹，光影瞬间化为百丈。
上可擎天，下可断海。
金龙大喝一声：‘天地风云由我动，风云由我不由天。人皇紫气，聚。’
一瞬间天地灵气急速汇聚在长矛枪尖，八方紫气尽随心动汇聚在此。
同一时间龙形雷光闪烁，‘寂灭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仿若无魂。灭世龙爪。’
巨大瘆人的爪子抓向长矛。
龙爪弥漫着荒古之气。神秘、久远。
一爪出风云散，鬼神惊。
蜘蛛网状的空间，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这绝世一击。
龙爪下金龙肉身之躯就显得异常渺小。
荒古之气威能莫测。龙爪消失，空中金龙身影被逼连连爆退。
‘好一个灭世龙爪，好！’
八丈长矛在金龙控制下，光影迅速变小凝聚到一起，矛身也急剧缩减到丈许长，光影不再巨大，金芒却更甚之。
龙爪再出，带起风劲袭来，金龙像忘了外界的身死大战般，忘了疾驰而来的龙爪。
看着手中小了许多的长矛，金龙轻柔的抚摸着。
‘阿焰，我知道你快凝结成魂灵了，伴我数百载可惜还未尝见你一面。’金龙赤红的双目中透出一丝悲凉孤寂。
‘山川海海，你却先我而去。’环视战域是如此的陌生。
‘茫茫湛金，寻不到一丝熟悉的味道。我哪还有活着的意义。’
长矛感受到主人有些低落的情绪，剧烈的挣扎试图冲向那死神般的龙爪。却被金龙紧紧的握在手中，一段小白光顺着手臂无声无息的进入了长矛。
此刻情绪激动的神兵长矛自己也未曾发现。
金龙面带笑容握着长矛，如同一个老人即将离别世间，回忆过往。最后对子女的孜孜不倦‘阿焰呀阿焰，三百年了，你怎地还是如孩童般急躁。’
叹息过后金龙收起笑容，单手擎矛。
枪身触荡虚空，散开层层涟漪。
双目凝神、世间的一切光芒都凝聚向金龙赤红双目，这一刻的血色，如同星辰般万古明亮。
‘太厄，你不惜本体重创也要神降本界。仗你此刻神境之力，我金龙确不是你对手。可恨啊，实在可恨！’
金龙笑起突的一脸怒容恨恨咬牙切齿，刀锋般的脸庞肌肉不听使唤的抖动。
血红的双目紧盯着雷龙，嘶吼道‘你个老不死的活了千万载，若上天借我千年，不，就算百年。百年！本帝何须俱你？’
‘老贼，伤我妻儿，灭吾之国。
此仇血海滔天。
就算你今日不来，本帝灭了这些宵小，也要杀去你界，天翻地覆。’
余光扫向天际四周隐匿的几处身影。
话落身起，手中术法再变，略显生疏。
喃喃低语：
“我也想听你的话，只是稍微一想以后朝阳，还是晚霞都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连你一丝气味都没有的日子太苦了。”
只见金龙肉身之躯与手中帝兵长矛渐渐合一，气势猛然增强，丝毫没有停顿之意隐隐快能与雷光巨龙分庭抗力。
雷龙太厄喃喃“竟然初显神境之力，这就是枪皇神体吗？”
一方神降的雷龙太厄，一方是帝境帝兵融合的巅峰金龙。
二者皆是超越帝境之力。
“就凭你枪皇神体就该死了，何况你还染指了不该染指之人”
这空间破碎的速度越来越快。
长矛挟着死志之气化作流星眨眼间便跨越空间与龙爪碰撞在一起。
终于二者碰撞再一起，无声的大爆炸。
空间层层崩碎。
雷云空间抵挡了霎那，当其内挂着太极图状的阵旗破灭，曾隐匿在四周布置阵法的几人，顷刻间化为乌有，毫无抵抗之力。
万里之境，化作一团黑色的虚空之境。
飘渺神音在天际炸响：‘好，好一个枪皇神体百战龙域之主。’
黑色虚空赤光一闪即逝，长枪竟冲破了雷龙封锁。枪身沐浴龙血不知所踪。
那擎天身影不在，此时的长矛是孤独的，他目睹着主人已与太厄神降之身连同布阵数人同归于尽。
生死道消。
枪身剧烈颤动，试图返回。无奈被主人残余之力裹挟着越来越远。
它漫无目的地孤独飘荡，初诞的灵智混乱迷茫，不知该去向何处。
也不知划破了几界，原本微弱的魂灵不知不觉凝实了许多，随着魂灵凝实长矛周身气息深邃起来。
在那一场惊天之战下，长矛本身早已破碎不堪。如今靠魂灵勉强维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主人残余之力消散。长矛‘阿焰’慢慢感受到体内一团小小的白光。刚发现这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一刹那，阿焰激动得差点跌落空中。
好一阵才在空中稳住身形。这白光出现的讯息非常重要，这给初诞灵智的‘阿焰’带来了无尽希望。
努力控制着矛身，‘阿焰’不知疲倦的朝着冥冥之地继续前行。
尽管三百年后，曾经的圣地。方圆万里任然是一片破碎空间。
曾经朝圣之地的金龙战域，成了传说泡影。
宵小尽葬乾坤晴朗，金龙了成为一座湛金界的不朽丰碑。
春去秋来，流淌起一则则传说。
曾经人帝金龙在此大战跨时空降临的魔龙，斩其一爪，怀抱仙子驾驭神兵从容而退。
也有人说是金龙大帝与强敌大战七天七夜，战的空间破灭。以残身拼死了强敌，终是护住了湛金界周全。却没能护住心爱的妻子，最终自缢寻仙子而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