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杨笑笑，试探，推测
两日后。
烛火试练。
张凯推开小屋门，进到休息厅便看到杨笑笑正蹲在茶几前鼓捣着什么。
和小爱对视一眼，不解的上前道：“你干嘛呢？”
“呀~！”
杨笑笑被突然出声的小爱吓了一跳，一脸惊慌表情。
待看清两人后，小手拍了拍胸脯，后一脸埋怨道：“你们两个太坏了，居然背后吓唬一个美少女。”
“哪有这样吓可爱女孩子的，小心我讨厌你们哦。”
张凯闻言脸上有些无奈。
戏精一个。
杨笑笑多强张凯暂且不知道，但肯定弱不了。
这么一个强者，会被吓到？
或是说，
会不知道他俩进来？
太假了吧。
没理会杨笑笑的埋怨，张凯看向满茶几的各种零件不解，“你这是”
杨笑笑一脸开心表情，背着手道：“今天看到相机突然灵光一闪，有些好奇的同时想要给它添加些功能。”
“这不就给拆了么。”
张凯顺嘴道：“然后呢？”
“装不上啦。”
张凯：
你对我好奇吗？
小爱：这个科技白痴。
张凯看了看桌上一堆零件，又看了看像是有些自豪的杨笑笑。
“那你在开心什么？”
杨笑笑眨眨眼，理所当然道：“不开心又如何，已经这样了啊。”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带给你们一种沮丧或者失落的负情绪吧。”
“可爱美少女带给好朋友的，永远只有正面情绪哦。”
不管咋说，张凯也不是啥多话之人。
话题略过。
收拾一番后，总算腾出块地方。
张凯从空间物件中掏出之前买的酒水，问道：“这些东西放在哪？”
“嗯？”吧台内正在弄水的杨笑笑看到这些箱子好奇道：“这是什么？”
“上次答应的酒水。”
杨笑笑顿了下，“给云梦的？”
张凯点头回应。
杨笑笑换上一副苦恼表情，不停的给张凯甩哀怨眼神。
存在感超强的那种。
本不想理会她的张凯实在受不了这种不舒服感官，扭头无奈道：“怎么了？”
见张凯理会自己，杨笑笑眼神一亮，转而又立马恢复哀怨眼神，语气也有种像是养了18年孩子胳膊肘向外拐的样子。
“哎~”
“见面也好，帮助也好，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却赶不上一个只听到的名字。”
“是我不够有魅力么。”
“还是‘杨笑笑’比不上‘云梦’有韵味？”
张凯无语了。
要按照别人这么说，张凯绝对不会理会他。
可到了这里，张凯心里的陌生与戒备都会以他察觉不到的情况慢慢消散，所以也就显得比较温和。
“你想说什么？”
杨笑笑顿了顿，双手抱胸撑在吧台上，眼神亮晶晶的。
“呐呐，张凯同学，为什么没有给可爱美少女准备礼物呢？”
“是因为我们的心还不够近么？”
“若真如此的话，美少女会更加努力哦。”
张凯沉默了下，“并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喜欢欠人情，虽然酒水和宝石不可相提并论，但人情却可以互相抵消。”
独自在一个异世界，张凯不知道别人是一个怎样的心情与状态。
抛开孤儿身份不论，就是这种陌生感也让张凯变得难以接触。
性格方面也是，说好听是有底线且底线坚挺。
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犟。
死犟死犟的那种。
尤其是对于人情方面。
对比无偿帮助，张凯更偏向利益交换。
不是喜欢，只是用尖刺将自己包裹起来，不与人交心而已。
所以上次拿走那颗宝石后，张凯才会问杨笑笑代价。
这几箱酒可真的不便宜，总价破百万，还有一部分只能用境玉购买。
一共花了张凯上千境玉。
两方对不对等不说，但在张凯心里，这个价格能让张凯问心无愧。
杨笑笑眼神闪烁了下，笑意不减，“看来张凯你不喜欢欠别人的。”
“那这么说，美少女尽心尽力的招待就不算么。”
“好伤心呐。”
“招待？你是指：这是禁止说明事项？”张凯回了杨笑笑一句。
“呜~~”杨笑笑鼓着腮帮子盯着张凯，跟个河豚似的。
“好吧好吧。”
河豚漏气，杨笑笑又恢复一脸笑意样子，端着一套茶具走出了吧台。
“谁让我的确没办法告诉你些隐秘呢，大度的美少女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
杨笑笑一边往茶几上摆着茶具，一边笑道。
张凯这会没回应，而是一直盯着杨笑笑摆放完。
“哎呀呀，你这眼神，直勾勾的，是发现可爱美少女的美好了？”
张凯的眼神太过直接，杨笑笑不可能发现不了，见张凯没有说话意思，便笑着调侃道。
张凯面色平淡，没有任何尴尬感觉，仿佛直勾勾盯着少女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严肃道：“前段时间，我遇见点事情，想问问你。”
杨笑笑坐到张凯对面，顺手将小爱抱在怀里。
满脸笑意，眼神也带着些好奇，似是对张凯所说很感兴趣的样子。
张凯沉吟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之前净化秘境所见所闻。
“哦哦，原来如此，那么，你想问什么？”杨笑笑巧笑嫣然的表情让张凯看不出什么。
“我想知道”张凯凝视杨笑笑，无比认真，“‘山火’学者们所说是否正确。”
对于问题，张凯已经盘算了好几遍。
为避免杨笑笑再用那个理由敷衍，张凯直接用猜想来问。
不问答案，只问对错。
杨笑笑太神秘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得到些情报
哪怕是猜测。
否则他对杨笑笑实在没底。
杨笑笑眼神上挑，沉吟道：“病毒和人体么——虽然说不上正确，但也能碰得上边。”
重新看向张凯，杨笑笑笑道：“看来‘山火’学者中，能人亦是不少哦。”
见张凯目光深邃，杨笑笑笑意不减，“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在往深问询的话，美少女只能说”
“这是禁止说明事项了。”
“是因为实力？”张凯问道。
“唉~”杨笑笑少见的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很不想这么说话，毕竟太打击人了。”
叹气后，杨笑笑复而看着张凯，眼神中一片坦诚与信任。
“但对张凯来说，我相信你不会有太多想法，继而钻进牛角尖。”
“想要探寻那片漆黑，现在的你——远远不够。”
两人对视，一人平淡，一人笑意盈盈。
但却谁都不肯退让。
直到
“这片地方——是不是漆黑最深处。”张凯忽然开口道。
尽管话语是疑问，可语气却充满肯定。
并非像是在询问杨笑笑，而是将问题盖棺定论一般。
看着杨笑笑表情一僵，张凯露出微微笑意。
“我不知道你是装出来的还是本就如此，但以我所见，你完全不会骗人。”
“或者说”
“你不习惯甚至抵触骗人？”
“嗯哼，”杨笑笑骄傲的挺胸，“当然，美少女永远不会说谎的哦。”
除开诡异的停顿，这句话也没啥注意的点。
“不过”杨笑笑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凯，“张凯这么了解我，是愿意与我心连心了么？”
“也是，毕竟我是最可爱的女孩子啦。”
看着杨笑笑骄傲的样子，张凯沉默了下，眼神闪烁。
不能被如此拿捏，不适应。
忽然，张凯笑了，笑得异常温和。
让从没有见过张凯笑意的小爱和杨笑笑两人都愣了神。
张凯此身样貌不差。
从最开始韩书瑶那里就能看得出来。
只是他平常气质太冷了些，让人觉得他脾气不好，性格也不好接触。
毕竟面由心生。
可现在这一笑，颇有种守的云开见日月之感。
趁着杨笑笑愣神之际，张凯充满温和道：“不，可爱怎么比得上你。”
“在我心中，你是完美无瑕的女孩，如飞花般的少女，是我的救赎。”
杨笑笑：
眨巴眨巴眼，杨笑笑‘轰’的一下脸就红了，直接吓得向后紧靠沙发，小脚也登在了沙发边缘，一脸的慌乱。
“不你我这也”
“呵~就这？”张凯冷淡道。
杨笑笑动作一顿，脸上的红晕缓缓褪去。
“呵呵，呵呵，”
忽然，杨笑笑笑了起来，有点诡异的那种。
伸手召唤出一根法杖，仿佛浑身冒着黑气看着张凯，“你-刚-才-说-什-么？”
“来，让美少女给你加个buff。”
杨笑笑挥舞着法杖，邪恶的看着张凯。
见张凯面色不变的看着自己，杨笑笑叹气顺便收回法杖。
“真不好玩。”
“好吧好吧，是我输给你一回，呜~好不甘心啊。”
呵呵。
张凯心里嫌弃不已。
刚才他敏锐的发现杨笑笑在脸红之前眼神变换过。
换句话说，她就是在演戏而已，还演的稀碎。
自己的话语根本不足以让她如此失态。
说白了就是演得太过，让他一眼看出来了。
只不过
也不是毫无收获。
有，且收获巨大。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根法杖——完全就是da她们一群小家伙法杖的放大版。
也就是说，杨笑笑与da她们
关联颇深。
如果说之前张凯猜测da他们是杨笑笑能力聚现的话，随着那根法杖的出现，猜测基本能被证实八成。
漆黑最深处，世界核心，da他们，再加上永恒和未见过的云梦，以及小爱曾说过她是神话级陨落。
这些情报加在一起，让张凯心里有了推测。
这里——要不是世界核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第一道防线。
再加上永恒短刀上的概览，张凯心里更倾向于后者。
杨笑笑与这个世界联系颇深，云梦暂且不知道，但永恒
他应该是随着世界碎片——也就是秘境流浪到此，从而与杨笑笑有了接触。
换句话说，永恒他
是土著。
反过来推测，永恒是土著，杨笑笑又是什么？
张凯心里已经有了推测。
但没有证据，推测也只是推测。
毕竟这条证据链要是中间哪有问题，结果便南辕北辙。
张凯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与杨笑笑、永恒、以及未出现的云梦接触中，不断验证自己的推测。
“这里是漆黑深处。”既然让张凯看了出来，杨笑笑也就没有在隐瞒。
当然，只是顺着说，‘漆黑最深处’这个答案又不会透露太多。
毕竟，漆黑是啥张凯又不知道。
“那下一个问题呢？”
“美少女要找回场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