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图改变命运的第十八天
先前听城主介绍大小姐的时候，大家也在脑中勾勒出了大小姐的形象。
根据城主的描述，大小姐美丽动人，聪慧善良，会为一朵花的凋零一株草的死去而落泪。
听上去是个纯真的大家闺秀形象。
但实际上，大小姐身高八尺，肤色是和她父亲一样的黝黑，腰有一个半顾霄粗，一身制作精美的粉裙衬得她的模样更加惨不忍睹。
众人：“……”
想来大小姐是内心美，不体现在外在。
大小姐名唤程红儿，芳龄二九，因为后日就要和未婚夫完婚，所以来之前正在房间里给未来夫婿绣香囊。
城主笑呵呵地夸奖她：“红儿当真是心灵手巧。”
新弟子们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大小姐的手。
这手看起来不适合拿绣花针，应该拿大锤。
好在虽然因为大小姐的形象而受到了一些冲击，但像暮沉这种等级的修士还不至于被刺激得忘了正事，他深吸一口气，问大小姐道：“程姑娘，请问关于入魔者的事你知道多少？”
程红儿有些不安地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小声答道：“我一个深闺女子，对这些肮脏事儿又能知道多少？”
暮沉道：“那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程红儿垂着眼：“我知道的都是父亲告诉我的，你们问父亲就是了。”
暮沉：“……”
顾霄：“……”
你们父女俩搞事之前难道不应该提前串好口供吗？
暮沉努力保持微笑：“程姑娘，就是城主说你知道一些其他线索，我们才来找你谈的。”
程红儿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城主，然后又低下头去：“我只是知道一点……不知道真假。”
暮沉道：“愿闻其详。”
程红儿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那日，她正在花园里荡秋千，意外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墙上翻了进来，一身是伤，她一向心善，就把那人扶进了房，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时才发现这人的脸青得不像话，身体也极为冰冷，就像是死人一样。程红儿当时就想起了入魔者的事，吓了一跳，立刻想着要不要告诉父亲，犹豫不决之时，那个男人醒了，跟她说他是入魔者群体的首领，这次是被手下背叛意外受伤，日后一定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云云，然后就走了。
听完这个故事，众人不由沉默了。
顾霄琢磨着这个故事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六六嘿嘿冷笑：“这是什么古早言情剧本，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是两男争一女了？”
顾霄茫然：“什么‘骨早颜情’？”
六六解释道：“就是女主总是能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吸引了特别厉害的男人的注意，然后那些男人都会觉得她很特别很清纯一点儿也不做作然后如痴如狂地爱上她。”
顾霄理解了：“怪不得这么耳熟，不就是你之前借本君看的话本里的套路吗？”
然后他疑惑道：“但本君在你们的茶话会没有看见这个频道的师尊啊？”
“什么叫我们的茶话会，那是你们师尊的茶话会。”六六纠正了顾霄，然后回答道，“她们是女频，和你们不一样，当然不会参加你们的茶话会。”
顾霄皱眉：“那那个女频是没有师尊吗？”
“不，她们有师尊，”六六怜悯地看着顾霄，“但女频的师尊正常不是高危职业，只要是认认真真的师尊，待遇都会不错，运气好一点的还能分配对象。”
顾霄：“……”
“没关系的宿主，”六六又回过来安抚顾霄，“你们晋江频师尊好好干的话待遇其实也不错……”
顾霄：“等等，这个女频的概念和晋江频、某棠频是不是不一样？”
六六：“宿主你听出来了啊，确实不一样。”
顾霄问道：“不一样在哪里？”
六六笑嘻嘻道：“这个不能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对我说话也用‘我’！”六六道，“之前我以为那个自称是宿主的习惯所以没有说啦，但现在我知道不是啦，宿主是不是就可以改口了？”
顾霄皱眉，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六六忙道：“宿主宿主，你怕影响别人所以和别人保持距离是不是？但我不是人啊！你可以依靠我的。”
顾霄十动然拒：“不必了，依靠你我怕把你压没了。”
六六大概只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还没有实体，着实不能让人放心依靠。
六六哼哼唧唧道：“总之我不受你气运的影响啦，你可以和我亲近一点的。”
顾霄没有回答。
六六也没指望他第一时间就答应，也没纠缠，解释起频道的概念来：“晋江频和某棠频的分类是写文风格分的，虽然在茶话会的划分里你和玉念是不同频道的，但其实你们都是纯爱频的。至于某点师尊，他们是男频的。”
顾霄挑眉：“纯爱频是什么意思？”
六六心道就是同的意思，但口中却胡说道：“就是纯洁的爱的意思，嗯，师徒情也是一种纯洁的爱。”
顾霄深以为然。
他们俩聊了半天，但在外界看来就是顾霄莫名其妙地开始发呆，暮沉心知肯定又是那个他看不见的东西在和他师尊说话，内心咬牙切齿嫉妒得要发疯但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又盘问了大小姐一番才放她走。
他清楚大小姐说得大半是不能信的鬼话，但还是想试探城主等人一番。
城主府多半和入魔者有关系。
回到城主安排的客房后，暮沉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又撑起一个隔音结界把自己的猜测跟顾霄说了。
顾霄抬手给他的结界又加固一层，这才道：“你还可以猜得更大胆一点。”
暮沉道：“城主和凡人入魔一事幕后的人有关系。”
“很大可能，”顾霄缓缓道，“以你们的修为可能根本没有察觉，但为师……我可以感觉到这座城池上都围绕着魔气，而城主府上空的魔气是最浓的。”
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顾霄还是努力在暮沉面前改口了。
暮沉自然也注意到了顾霄的变化，心中泛起一阵喜悦，面上却仍是一片严肃：“那个大小姐说的应该不是实话。”
顾霄奇怪地看他一眼：“肯定不是实话。”
暮沉虚心请教道：“师尊怎知她肯定说了假话？”
顾霄理所当然道：“她说的那个故事不是话本的基本套路吗？你多看几本话本就能看出这个套路了。”
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