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就叫雷石东吧
“这……我自己一个，是不是不好？”朽木看向安陵汐，然后低下头，说道，“而且，你应该也会的吧……”
“你迟早要面对的吗。”安陵汐笑着说道，伸出手刮了一下朽木的鼻子，“咱家朽木也要成为大明星啦。”
“……明星运用在科研方面是不是不好？”
“都一样啦。”
……
“来啦来啦……”江泠慢悠悠的走进了实验室里，对于朽木能做出完适物质一点也不惊讶。
“做的很不错。”江泠摸了摸朽木的头以示鼓励，甚至在这之前她自己都没有去看一眼数据。
“您不先看看结果吗？”朽木忍不住说道。
“(fes2)5,3hg3(sio2)((al2o3)cr)。”江泠揉了揉眼睛，说道，“纪怡已经通过终端告诉我了，我们现在开始试验吗？”
“最好是这样。”赵纪怡提醒道，“这项技术神州越早掌握越好。”
“好，你们也准备一下。”江泠向朽木二人说道，“走个过程而已，不用紧张，毕竟都99了嘛，那1也是为了学术严谨去掉的。”
“博士，这次可以让我们近距离观察吗？”安陵汐问道。
“可以，不过记得保持安全距离。”江泠走上了主操纵台，重复着白天时的造作，说道。
“不，我指的是，我指的是，近距离观察您……使用仪器时的操作。”安陵汐笑嘻嘻的说道，朽木则在后面猛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肉。
“哦？”江泠抬起头看了安陵汐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啊，当然就更没问题了。”
朽木二人顿时都凑近了过来。
只是一人的目光主要看的是仪器，另一人的目光，则就是在使用仪器的人身上了。
由于早上已经做过实验了，重复起来自然要快很多。
根据朽木提供的化学式将完美的适物质合成了出来，然后直接启动超导体仪器。
“等一下博士。”看着江泠有意把完美适物质做成导线的样子，朽木出声制止道。
“嗯？怎么了？”江泠问道。
“我觉得……相比于做成导线，您为什么不试试直接将它撒上去呢？”朽木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早上那场实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导线的形状束缚住了这种物质本身的能量，使它无法完成常温超导。”
“哦？”江泠挑了挑眉毛，说道，“那你觉得，这种粉尘状物体一旦处于高温状态，会发生什么？”
“不…调试后的适物质，理论能够承受上千摄氏度的高温……”朽木说着，抬起头和江泠对视着，“而且…我的直觉也告诉我，它就应该是直接撒上去的……试一试吧博士，反正实验失败…损失也不会很大。”
这话说起来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科研者的直觉诚然重要，但100摄氏度和上千摄氏度的差距，就如普通开水和火山里滚烫的岩浆那般，别的不说，如果这些调整后的适物质能够在1000摄氏度下完成超导，那么它甚至可以被随意的运用于太空之中，只要不是太接近太阳。
“好呀。”江泠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放弃了将其制成导线的想法。
朽木一愣，然后又有些释然。
也是，这位个性十足的博士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别人眼里匪夷所思的事情到了她这里就是常态，比如摸鱼。
这里的人顶着天了一天最多也就摸一个小时，江泠直接一天摸20个小时鱼，剩下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睡觉或者逗赵纪怡，简直是把摸鱼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可偏偏学术的研究进度也是一个也没落下，总结就是离了个大谱，除了赵纪怡也没人会说她些什么。
直接将完美适物质撒到了两台测试用仪器之间，连接处接口，然后将其合上，
一通电，还真能完成超导。
这还算正常，毕竟导线被制作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方便电流移动，而不是说不是导线的形状电流就传递不了了。
“博士，要开始加热温度吗？”习惯了自家不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赵纪怡，询问道。
“起锅~烧~…咳咳，加热吧。”江泠说道。
赵纪怡照做。
随着温度的上升，连接住两个仪器的适物质本身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不规则且不均匀的粉末，在这不断被注入的热量下，变得均匀起来，且具有一定规律。
而通过屏幕看到这个规律的朽木和赵纪怡，也是连忙将其记录了下来：
1,0,1,1-1,-1+1,+1,1+1,1-1,1,-1,1-1-2,-2,1-1,0,1,0……
“博士，温度已经升到80摄氏度了。”赵纪怡提醒道。
“就先升温到100摄氏度吧。”江泠挥了挥手说道。
而温度越高，这份完美适物质所呈现出的规律也就越明显。
当温度升到了100摄氏度大关，测试仪器的显示屏上，依旧是那显眼的：0Ω
“我们的设备还能加热到多高？”江泠明知故问道。
“博士，五百摄氏度以下没有问题。”赵纪怡回应道，“更高的……需要向管理层申请专用仪器。”
“好，那就先加热到最高看看吧。”江泠说着，便看向了那愈发凝实的颗粒物质。
朽木的心也瞬间就揪了起来。
强烈的担忧感促使她紧闭上了眼睛。
散热装置停止运行，据需升高温度也只是摁几个按钮的功夫，物质达到熔点后也只需要一瞬间就会失去超导性质。
而这一瞬间，对于朽木而言，显得太过漫长了……
“阿木阿木，你快看。”安陵汐戳了戳朽木的脸，语气充满惊奇的说道。
朽木睁开眼睛，没有去看显示屏，而是直接看向实验台。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愈发升高的温度下，适物质的表面也形成了如流水一般的镜像，然而仪器却显示，它内部瞬间凝结出了一整块晶体，是的，真正意义上的一整块，而非那些分散的细小晶体。
它仍然保持着那份特有的规律，就像是刻意为了让别人知道一样，当温度达到500摄氏度后，表面的液体也随之凝固，融入到了整块晶体之中，使整体变得更为坚固了一份。
朽木又看向测试用仪器的屏幕：
0Ω！
只是无声的欢喜，在场的几人对视一眼便是分享这份喜悦。
“成功了啊……真好。”江泠摘下了眼镜放在实验台上，微微一笑后，看向朽木，“你打算管它叫什么名字。”
“诶？这个…还是由您来吧。”朽木有些错愕的挠了挠头，说道，“初代版的适物质毕竟是您合成出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管它叫‘适物质’吗？”江泠反问道，“就是因为它还不完美啦，所以就懒得取名字，现在你已经将完美的它做出来了。命名权自然也归属于你，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的。”
“对啊阿木，快想个可爱好听的名字吧。”安陵汐在一旁附和道。
朽木抱着头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好名字来。
“要不……就叫红石？”朽木尝试性的说道。
“好啊。”2
赵纪怡迅速在终端文件上的署名处，输入了【红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