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兆头
可惜。
刘枫活得好好的。
白天补了一觉之后，到了晚上，又精神饱满。
准备继续带上典韦，去城门那边溜达溜达。
不能让于禁太安逸，要在他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
“大人，有消息了！”
来的不是典韦，而是李典。
早上，李典留在西城门观战。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深深地被于禁给折服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小诸侯手下的无名武将，居然也这么厉害！
于禁的厉害，不在于他的武力，而在于他的布局。
这一仗，让李典知道了，即便是骑兵一窝蜂地涌上去，也可以有布局！
表面看上去杂乱无章。
骑兵出城以后，就是卯足了劲，往纵深突破。
可随着越突越深，不知什么时候，分出两股来，开始往回又突。
然后，一股掉头拉扯。
前面回头拉扯。
后面又转头向前拉扯。
拉着拉着，三股骑兵逐渐扯成了一个椭圆。
然后，循环拉扯。
在这种无止境的拉扯中，黄巾被搅了个七零八落。
局面混乱不堪！
等管亥骑马从别的城门，赶过来的时候。
于禁已经完成了任务，带着人马，返回城中。
虽说黄巾无大将。
可这一顿极致拉扯，也太风骚了吧！
李典刚刚从军，以前没见过什么大将。只见过叔父打仗，那指挥的……叫个一塌糊涂。
看了于禁打仗，李典才知道，原来指挥军队，还有这么多的花活？
之后。
李典就一直粘着于禁，要聊一聊指挥打仗的艺术。
于禁从天不亮就巡城，又打了一仗。完事清点损失，安顿伤兵，实在没工夫搭理李典。
一切弄好，又想要休息一下，也没睡成。
好不容易发火赶走了李典。
结果黄巾报复，来了一轮攻城。
于禁不得不上城头，去组织防守。李典又跟了上去。
黄巾攻城的威胁，并不算太大。他们没有攻城器械，就做了一些简陋的云梯。
要不然，百万黄巾，攻了这么久，都拿不下昌邑城呢。
折腾了半天。
等黄巾退去，李典又要拉着于禁聊聊。
没办法，于禁管不了李典，只好强打精神，打算聊一会儿。敷衍过去，就打发李典走。
结果，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一起吃完饭，又接着聊到天黑。
这时。
城外有人摸黑，说出“杀气冲天”的口令。
于禁和李典过去一看，竟然是早上出去的那些人，已经带着十几个要卖身的“奴仆”，回来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于禁愕然。
李典惊喜。
然后，骑马一路飞奔，回来向刘枫报信。
这是一个好兆头。
刘枫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事情这么顺利，就意味着，他之前估计的效果，还会被放大很多倍。
买奴仆这么容易。
那就意味着，黄巾那边的情况，可能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糕！
“李典，备钱！”
“这第一批，一定要把现钱，交到那些奴仆的家人手上。”
“会有一种示范效应。”
李典赶忙去点钱。
刘枫现在很穷，但也不是一点钱都没。
之前在平阳，问那些乡绅要的资助，除了粮食，也有一些钱。
钱送过去。
很快，第一批被买回的奴仆，就站在了刘枫住的小院中。
他们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
粗布烂衫，满面尘灰。
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很多人都紧张地在颤抖。
刘枫站在这些女孩的对面。
扫了一眼，同情心油然而生。
如果是放在后世，她们个个都可以活得自信，又光彩照人。
但是现在，一个个都灰突突，像从泥里刨出来的。
姿色就不说了。
每一个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就感觉非常可怜。
刘枫不想再看她们。
他担心自己，再多看几眼，会同情心泛滥。
刘枫自己其实也很惨，当流民那会儿，境况还比不上这些女孩。
可就有那么一种人。
完全不在意自身的遭遇，却把全部的精力，都拿去忧国忧民。
说起来很矫情，但现在刘枫，其实就是这样。
“李典，你立刻去城中的青楼，找两个老鸨子过来。”
嘎？
李典的脑子，一下有点转不过来。
“啊这……大人，你要把她们卖去青楼？”
刘枫一巴掌，搧在李典脑门上。
“想什么呢？”
“回头你好去消费是不？”
“听好了，找两个老鸨子，给这些女孩好好打扮一下。她们最懂，怎么样让那些大户人家出高价！”
李典懂了。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
转身一溜烟跑了。
李典在很多时候，都还是挺稳重的。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偶尔也会有一些调皮的举动。
他们的对话，全部都落在那些女孩的耳中。
女孩们不说话，但是她们会听。
一听不是被卖去青楼，也没有被就地留下侍寝。对她们来说，卖去大户人家，就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心中开始慢慢放松，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刘枫转头，在人群中找到了看热闹的裴元绍。
“裴元绍，你过来。”
裴元绍嬉皮笑脸地过来。
“主公，是不是要分我一个？”
“我要求不高，一个就够。你们挑剩下的，随便给我一个就行。”
周仓跟在裴元绍后面出来。
听到他的话，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就你？”
“也想霍霍人家黄花大闺女？”
“后院有母马，那个适合你！”
俩人说话都是一个风格，粗俗到不行。
一帮女孩又吓得，开始瑟瑟发抖。
刘枫眼睛一瞪。
“分什么分？这都是钱！”
“你俩当过黄巾头目，跟她们容易沟通。”
“让你俩带她们下去，做点吃的，给她们填填肚子。顺便安抚一下情绪。”
“警告你，不许动手动脚，不许言语调戏！”
“让我知道，你哪碰了人家，就把你那个地方剁下来！”
裴元绍也不知想到了啥，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
“不敢不敢，哪儿能呢？”
“咱好歹也是头目，照顾兄弟家眷的事，经常做。”
周仓又插话进来呛他。
“你畜生啊！”
“你都照顾过谁的家眷？说来听听？”
“这么没人性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裴元绍也急了，扯着嗓子喊道。
“周老黑，你别败坏我名声好不好！”
“你看我名字这么有文化，我当然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
要让他俩这么吵下去，那还能有个完？
刘枫摆摆手，打断了两人斗嘴。
“记得，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态度，要专业！”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