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修仙文的恶毒师尊(11)
惦记着落聆的伤口,但又实在犯困。岑枝枝坐在床头边,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坐在桌边貌似在认真练字的禾野立刻放下笔,站了起来,手臂环在岑枝枝的腿间和腰上,稳稳地公主抱了起来。
落聆下意识伸手拦住:“你……”
禾野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深如幽潭,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压满了情绪:“师尊睡着了,我带她回去。”
“我也……”
“你还伤着呢。”禾野扯了扯嘴角,笑容带着几分讽刺,“就不劳烦师弟了。”
被禾野那毫不掩饰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震住了,直到人离开,落聆才缓过神来,满脸震惊。隔了许久,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伤口。
他记得,这里被师尊的手指间轻轻拂过,那份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像是滚烫的火光烫在了皮肉上,回想起来还有一股灼烧的感觉。
落聆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伤口处,声音低哑:“师尊……”
“师尊。”禾野轻声在岑枝枝耳边喊了两声,见人依旧没有反应,露出笑意,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动作堪称温柔。
他也没有离开,就坐在岑枝枝的床边,高度正好可以搭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
禾野捧着岑枝枝的手,捏着她柔软的指腹,盯着那一截白玉似的指节,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
见人没有反应,又大着胆子将五指扣进岑枝枝的手指间……玩得不亦乐乎。
岑枝枝醒来的时候困惑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然后就看见了睡在床榻边上的禾野。
少年看上去可怜极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就依偎在她的床头边。估计是地上太凉了,他的手还搭在床沿,伸进了被褥里。
岑枝枝于心不忍,把他喊了起来。
禾野揉揉眼睛,还带着点儿鼻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对不起。我昨晚把师尊抱过来之后实在是太困了,就,就睡着了。”
岑枝枝心生感慨。啧啧,听听!多么贴心的徒弟啊!不愧是男主角!
“辛苦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她这话说到一半,注意到窗外已经大亮的天光,陷入了沉默。今天好像还有比赛来着。
禾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没事儿的师尊,我休息的很好。”
这句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岑枝枝:啊,我的良心好痛!
她从乾坤袋里翻出了热石,递给禾野:“用这个暖一暖。身体要紧。”
热石是岑枝枝之前贴身用过的。上面还带着她的味道。
禾野伸出手,将它郑重其事地握在手心里。
落聆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禾野手里的东西,这么好的物件,肯定是岑枝枝给的。他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块热石,心里翻涌着陌生的情绪。
禾野看得很清楚,将热石揣进了怀里,然后伸手扶住了岑枝枝:“师尊,注意台阶。”
岑枝枝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禾野搀扶了,虽然总觉得有点儿别扭,毕竟她又不是耄耋老人,已经抬不起脚了,禾野这声提醒实在是多余。
但对上禾野那张乖巧的笑脸,她又觉得,这毕竟是乖徒弟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她应该欣然接受。
落聆再一次被忽略在身后,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大概是因为昨天岑枝枝飞身上擂台,把那个散修狠揍一顿的消息传开了。今天那些人看岑枝枝的眼神除了渴望之外,还带了点儿害怕。
谁都想要美人。
但如果是一朵谁也打不过的、带刺的玫瑰。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了。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
岑枝枝落座之后发现旁边多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的,赫然就是烦人的柳生河。
对方还是一身骚包的月牙白,摇晃着折扇,上下打量岑枝枝:“岑掌门还是穿红衣更有风味。”
风味这个词用的,真是能把她给油死。
岑枝枝懒得搭理他,回头看向叶辰飞:“你把他喊过来,是想看我们打一架,把你场子给砸了?”
叶辰飞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还望岑掌门手下留情。是栁兄说和你有些误会,让我来做这个中间人的。”
“误会?”岑枝枝眼皮懒抬,瞥了柳生河一眼。
对方笑容满面:“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在下,合欢宗宗主,柳生
河。”
宗主?这个战斗力?岑枝枝微微拧眉,手下有了防备。
“上次相遇,皆是因为不了解岑掌门,存了戏耍的心思。”柳生河就差把“我就是爱玩”这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他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向岑掌门赔不是了。”
岑枝枝看着此刻对方毫不掩饰的模样,心里有了计较。
上次在茶楼,这家伙肯定是因为外头那些传言,于是想来戏弄自己。没想到挨了揍,所以就老实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合欢宗宗主。他们宗门里头,不会一个正经的都没有吧?
柳生河坦坦荡荡地接受岑枝枝打量的视线,顺便嘴贱问了一句:“岑掌门要是想看仔细一点儿,我也不介意。”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解开衣襟。
辣眼睛。
岑枝枝别开眼神,看向禾野和落聆:“你们两个马上要上场了,若是有人阴招,也别惯着,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人点头称是。岑枝枝几乎是用眼神把他们两个送到场上的。
柳生河凑近了一些:“岑掌门对这两个徒弟的态度可真是不一般,真叫让栁某羡慕。”
“羡慕的话,你可以喊我一声娘亲,我也多疼疼你。”
岑枝枝本来只是想嘲讽对方,让他闭嘴。
没想到柳生河一挑眉:“此话当真?娘亲~”
喊得又顺口又亲切。
岑枝枝头皮发麻:“你,你这人怎么……”
“床上喊这些都是情趣罢了。岑掌门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反而害羞了?”柳生河一脸无辜。
不愧是合欢宗,这节操就是纸糊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现在反倒是她被堵得没话说。
柳生河笑眯眯的,突然摊开手:“现在,轮到岑掌门兑现诺言了。我也不过分,就要你腰间的这方巾帕,如何?”
岑枝枝拧眉刚想拒绝,柳生河压低了声音:“娘亲说话不算话?”
救命,别喊了。节操碎了一地啊!
岑枝枝掏出那方巾帕,甩在桌子上:“拿去!闭嘴!”
柳生河见好就收,将那方帕子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