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众生皆苦
“姐姐你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我朝历代皇帝都很少有去御驾亲征的，你一个女流之辈哪来的自信啊？”圣母皇太后回过神来，第一个出声质疑我。
我转回头俯视着她：“你要不要和哀家打个赌？”
“赌什么？”
我轻笑一声：“哀家虽然不敢打保票说出宫必能平息战乱，不过哀家有这个自信，能让战乱得以收缩。”
圣母皇太后眉头一挑：“那么赌注呢？”
“如果战乱真的得以收缩，以后你们母子二人要心甘情愿地承认东朝廷的合法地位。如果哀家做不到，那么这东朝廷就可以取消了。”
“好！”圣母皇太后爽快地答应了。
她自然是希望我出去了，这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瓜子倒是转的挺快的。
我出去征战沙场，那么东朝廷就空出来了。皇帝那边怎么也要卧床休息几天，那么这几天她自然就是朝廷一尊了。
估计她的内心接下来就会时时刻刻的祈祷，希望我能够出意外死在战场。那样她们母子二人就永绝后患了。即便我不会死去，那么按照诺言，我也将失去权力。
不过人嘛，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盘。她并不知情，我知道这场战乱的底细。
“太后，这女子征战沙场，岂不是败得更快？别说我朝了，历朝历代都没有这个先例。”周国师是众臣第一个开口说话的。
虽然昨天他多次声援我，但是他今天并没有站到我东朝廷的阵营里来。准确的来说，他昨天也是站在中间中立的那几个人之一。
恐怕是一边忠于献帝，一点不想背叛新帝，索性哪边也不得罪吧。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老头勇气的，因为很多时候选择中立，就代表两边都得罪。他做到这一点，也是遵循了为臣的气节吧。
“周国师不必担忧，哀家有这个信心。更何况先帝是那么地信任我，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先帝吗？”
我一把先帝搬出来，群臣们都哑口无言，这个结果就这么容易地敲定了。
其实细想起来这很合理，首先我并没有损害西朝廷的利益，而东朝廷这边都是以我为尊的。所以也只有保持中立的老国师会出言言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御驾亲征的行程，就安排在了第二天。
回宫后，我向椿嫔萃玉二人说了我的决定。
“这怎么行啊？”椿嫔一听我要上战场，不淡定了。
“哀家不会有事的，相反我最担心的是你们俩，我怕我出宫以后，皇后他们会向你们下手。不过你们别怕，崔坞将军在暗地里向我转移了一队兵马，混进了皇宫侍卫之中。现在福熙宫以及周围的六宫，都已经换上了我方的侍卫。”我语重心长地说。
椿嫔萃玉她们倒是不太在意这个，相反她们更担心我。我们三人磨了好一阵子，她俩看我态度实在坚决，只能同意了。
第二天卯时三刻，已经梳妆打扮身披华服的我如约出宫，和岳琼他们会面。
宫人们给我打包好的日用品都一并带上了。我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和岳琼打了个招呼，宫人们将我的物品送到了马车上。
项卢，也就是那个和我互相之间很有好感的大汉也带领了一队人马，站立在岳琼对面的另一队。
我向他充满礼节性地一笑以作打招呼，然后便向大家说道：“此次出宫，诸位爱卿恐怕要停掉一阵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舟车劳顿，在此哀爱先与你们共勉了，此次出征一定能够马到功力成！”
“哈哈，太后真是女中豪杰，有您在前面带队，末将必将肝脑涂地追随太后。”项卢将军爽朗地大笑道。
我向他友好地点头致意，旋即正色道：“如今朝廷内是个什么鬼样子，诸位爱卿都深有体会。国家危难存亡之际，他们还在搞内斗。哀家此番也有意带你们先离开那个粪坑，我们先出去干一番事业，给他们瞧瞧咱们的厉害！”
“臣等紧紧追随太后。”众大臣发出整齐洪亮的声音。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春风拂面，意气风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征吧！”
“太后不会骑马，先上马车吧，臣等骑行跟在后面。”项卢说道。
“你也不会骑马吗？岳大人？”我在上马车之前，看到岳琼也在往我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那边走去，随意地问了一句。
“哈哈。”岳琼尴尬一笑，说道：“太后，老臣是文官，不会骑马也很正常吧。”
我若有深意似的妩媚地看了他一眼，不再作声，上了马车。岳琼被我一挑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也上车去了。
马上就要冬天了，此时已经是秋末的最后那么几天。坐在马车里，我掀起马车窗户的帘子，看着窗外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的树木，以及农田那荒败的景象。
连京城附近的农田荒废率都这么高，别的地方更可想而知了。唉，以前在古书中看过古代有易子而食这种现象的发生，受限于古代落后的粮食生产率，能不能吃饱饭全靠老天爷赏脸。
马车毕竟不是机器，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今天傍晚前顶多也就能够出京，想要抵达下一个军事要塞，怕是都要到明天了。
这一路我一直都在通过马车的帘子看着窗外，过了繁华的京城商业街，沿途有乞讨的衣不蔽体者，茫然流窜的难民。开路先锋比划着长枪驱赶他们，被我给喊停了。
可能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不赏些银子给他们？一是我自己此次出宫是要去战场的，没有带多少银子。二是救急不救穷，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造成他们悲剧的原因，那么给他们再多银子也只是授人以鱼而不是授人以渔。
众生皆苦啊，即便我帮了一下这么几个人。不去改变这个时代的大局，这里依旧是落后的封建农耕文明，悲剧还是会以一个又一个轮回的形式上演。
“皇帝怎么就不张罗赈灾呢？”我轻叹了口气，拉上了帘子，不忍心再看了。
如果奇方还在我手中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和我那个世界的国家形成友好的贸易往来。用我们这边的石油矿产资源换取到一些现代化的机械设施。这样子生产力提升上来，即便是遇到天灾年份，也不至于饿死人了。
古代人不懂得开发石油矿产，这里的石油资源储量应该很是丰富。即便是开场一大笔，都不会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