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先帝有遗诏
“姐姐。”圣母皇太后用笑容,来掩饰刚刚尴尬的表情。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皇后怎么说也是中宫的皇后,刚刚姐姐命人掌嘴皇后,有些不太合适吧。”
“哀家是母后皇太后,也是从皇宫正门抬进来的。训诫儿媳,本就是哀家的本职,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后领了哀家的教训,岂不是也是在为后宫之表率,为众嫔妃树立一个甘心受罚的好形象吗?”我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义正言辞地说。
“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皇后压制住了即将发作的怒气,声音颤抖地说。
我居高临下,俯视皇后:“记住了打,你才能记住教训,今天宫中诸位嫔妃都在,想必若是哪天皇后忘了今天挨的打,宫里的诸位姐妹也能够帮你记住这个教训吧。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不要枉费了母后的一片苦心啊。”
皇后捂着脸,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我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可知哀家为何要打你?可并非仅仅是因为你刚才的那个举动。昨日,哀家去御花园玩的时候,看见霞嫔的所言所行,到时让哀家想起了一个成语‘见微知著’啊,你真是哀家的好儿媳啊,平日里就是这么给哀家掌管后宫的吗?”
圣母皇太后插嘴道:“姐姐,我们身为婆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古人云,儿孙自有儿孙福,姐姐和我年事已高,是应该将事情交给儿孙去管理了,至于他们做的怎么样?古人又有一句话,叫做不聋不瞎不做当家翁,烦请姐姐不要太过于苛责皇后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做老人的就不管了不成?如今,宫里这样的乌烟瘴气,我们作为宫里最大的长辈再不出手,那又有何颜面面对祖宗?”
圣母皇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姐姐这话可真就有意思了,姐姐既然说这宫里乌烟瘴气的,那么肯定是对一些事情不满咯,姐姐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说出来,免得让哀家和哀家的外甥女摸不着头脑。”
此时,我捕捉到了一个信息点。那就是当朝皇后是圣母皇太后的外甥女,怪不得这个老太后愿意将权柄交给皇后。
不过虽然我才知道这件事,但是并不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反而我在确定了她俩的关系后,便不用再像之前那样盲人摸象似的继续揣测了。
我没有坐下,像个老师一样。在高台上来回走了几步,缓缓开口道:“哀家既然说宫中不好,那自然是有不好的道理。首先就拿这《女则》和《女训》来说吧,这本封建糟粕,标题起的是与女人有关的标题,可是这本书的实际内容,却根本不是在维护女性的权益。如今,哀家身为母后皇太后,本朝地位最高的女性,既然发现了这本书的不好之处,要及时修正。”
我又看了眼皇后,我目光如炬,给她吓得再次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我说:“再者说这宫中,也太无无聊了。几千年来都是一个样子,无论是建筑饮食玉器首饰,变都没有变过。而且只不过是在做工上更加卷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瓷器就是瓷器,它不能给你的生活带来新的方便。”
我展开继续讲:“就好比饭碗是用来盛饭的,你用再精美的瓷器来做这个碗,它也依旧只能用来盛饭,还是需要你自己动手吃里面的饭,并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便利。”
圣母皇太后面无表情的说:“姐姐说的这些话,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是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是谁能去改变呢?碗它终究是个碗,它是个死物,你能指望着它给你喂饭不成?姐姐今天真是奇怪,自从姐姐决定篡改《女则》和《女训》开始,说的话都是些人尽皆知的,可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树。”
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老太太敢和我当面对点,看来她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样怕我。我语气冰冷的对她说:“你,站起来说话。”
老太太不是很情愿,但我是母后皇太后,是正妻,她就是个妾。我让她站着,她就得站着,即便她年龄比我大40多岁。就好像刚才我让女官打皇后一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行为虽然不太合适,但是这是符合礼法的。
圣母皇太后站起来后,皇后也紧跟着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哀家又没让你站起来,你起来干什么?坐下。”我语气迅速地吐出这几个字。
皇后看起来不是很情愿坐下了。
我回到我的正凤位上,端正坐好,环视了底下的嫔妃一圈说:“看来这宫里,已经没有哀家的立足之地了呀。”
众妃听得这话,吓得离开席位,跪伏在地。
这底下的嫔妃倒很是懂规矩,我看见此景心里还算满意,面色不动地说:“妹妹和皇后,姑且先不要太过着急,且看哀家改动制度后的效果再说吧。张文玉,今天的记录就到此为止了,你回去上朝吧,众嫔妃也散会。”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就扭头离开了。我开会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每次会议结束的都让人摸不到头脑,她们愿意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
“砰!”我回到我的福熙宫里,刚坐回我的百鸟朝凤椅子上,就气得用手握拳捶了一下桌子。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萃玉被我这突然一拳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问。
我在我的椅子上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唉,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治理国政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萃玉疑惑地问道:“奴婢觉得太后昨天晚上研究出来的第一条《新女则》讲得很有道理啊,怎么,受到阻碍了吗?”
我缓缓向后靠,躺在椅背上,拿起桌子旁的红玛瑙扇子,百无聊赖地扇了两下,慵懒地说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新女则》它就是一条定理,至少目前为止还只是这样的,谁也无法反驳它的正确性。”
萃玉聚精会神地听我讲,我接着说:“不过今天晨会上的局势,我感觉我的权威并没有传说中的母后皇太后那般的唯我独尊,或许因为这宫里已经多年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众人表面上对于我的礼节还是有的,但是实际上底下的人听不听我的话可就难说了。”
萃玉皱了皱眉头像是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说:“太后,您为何不搬出先帝的遗诏呢?这可是历朝母后皇太后的制胜法宝啊。”
一听这话,我来精神了。一个打挺从椅背上起来做正,大喝一声:“什么?先帝有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