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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变故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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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漠姜的眼神过于诡异,吓得她短促地尖叫一声,然后沾泥的尾巴“pia”地抽了上去,在王漠姜脸上留下一条黄泥印。

    “嘶……你介个蛇不讲道理的喔!”

    王漠姜估计也没想到这茬,倒抽了一口冷气站起来,恶人先告状地指责常宋,然后又看着我,语气严肃,原本散漫的表情也正经了许多:

    “你舅没跟你嗦过,凡事要自己动手才能成长吗?你身边高人多你就全靠他们了?那你还解什么蛊,干脆让他们帮你一起分担好了。

    反正就算是死,相信他们也很愿意为你牺牲。但那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那你可以不用动脑子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鸦朝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被我按住了手,沉默地等我反应。

    我的确没想到王漠姜的训诫来得如此突然,可那一字一句间,皆像重锤击闷钟一样狠狠敲向我的心脏,敲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是,他说得没错,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爱人,朋友,还有亲人,当然会义无反顾地,拼尽全力地护我周全,换做是我,我也会不遗余力地这么做。

    可正如王漠姜所说,那是我愿意看到的场面吗?我想要的是他们的保护和牺牲吗?

    “当然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会辩解什么,你舅说了,你是个聪明的。”

    王漠姜看我言辞恳切隐有着急,神色似乎放松了一些,又恢复了那副闲散的样子,“就是有点der,有时候又不会特别主动,这是个烂习惯,得改。”

    说着,指了指山林里面:“让这火鸟去看看,把你的心思分出一部分在它身上,它所见所感即为你所见所感,要想会用,第一步就得懂同步合作。

    除了它之外,别人看到的东西,感觉到的,那都是他们的,描述出来就算没有错漏,也跟自己亲身体验到的有偏差,很多时候事情不能得到及时解决,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参与,拖慢了进度。”

    我懂他要表达的意思了——任何事情,不管大小,都要主动地参与,主动地感受,全程亲身去探查,才能得到对我而言最为准确的信息。

    之前虽然都是这么做的,但当身边的伙伴多起来之后,我总想着分工合作,很多时候他们做过的事情我就不会再亲自再做一遍。

    这本身并没有错,毕竟能不浪费时间就绝对不要浪费,可是我忽略了,我现在最深的需求是我自己的进步。

    “事情不分大小,关键在于你要最大限度地利用,不然今天少一点,明天少一点,你是能得到进步,但也太慢了,你等得起吗?”

    我……等不起。

    我们都等不起。

    风燕燕一开始还嘀咕了一句“做重复的事情不是做无用功吗”,可王漠姜说得越多,他的表情就越是凝重。

    “你就不一样,”王漠姜没有忽略他表情的变化,话头一转,“你本身不能像他们一样驭灵,也不能像你身上的灵宠一样速度老快,你是玩蛇的吧?那就利用蛇的习性和你自己的能力,去找,找一切你觉得有用的信息。”

    “至于你,”王漠姜看向鸦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mua的跟这么强的人物对话还要教你做事,我这压力真不一般大!不过你也不用做什么,就像之前一样,看着他们就行,但是注意分寸,松弛有度,而不是一味地纵容。

    疼老婆可以晚上,捏捏肩揉揉腿,在大事上不能放松,一点点都不行。”

    鸦朝性格骄傲,但不代表自负,闻言也只是谦虚颔首:“我们之前就是这样做的,不过,我以后会更注意。”

    王漠姜挑了挑眉,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间有些好笑:“我娃儿还没出生呢,就先在这儿当起爹来了,行了,都干活儿!”

    他相当于是在现场把我们所有人现存的问题和缺陷都直截了当地点了出来,顺便还负责地给我们制定了合适的行为计划。

    我抬手把鸱鸟放出去,感受它入了山林,逐渐消失在雾中。

    一开始,脑海中并没有任何画面,可随着它入山林的时间长了,我魂渊中向来漆黑平静的水面有了丝丝波动,随即雾起,微风擦过树叶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

    就好像,它所走过的场景在我的魂渊中同步产生。

    严格来说,外界是真的,我魂渊中的场景也是真的。

    就像在我魂渊中拟造了一个和外界一样的小世界。

    而鸱鸟,就是两方的媒介。

    我忽然有点明白它为什么会被用来做铜鸱蛊了,这独一无二又令人惊叹的能力,也是将所有罪行转移到我身上,让我成为罪行容器的最好选择。

    这么想着,小腹似乎有些微微发热的感觉。

    魂渊山林中有两只小小的光点在跟随着鸱鸟,不干扰,只是保护一般跟随在左右,

    要保持全神贯注,却还要分出心神来对付眼前的事儿,这似乎很矛盾——至少我从未分这么多心神出去。

    脑子有些钝痛的感觉,我却面不改色地看向棺材。

    马英坐在漆黑的棺材旁边嚎啕大哭,一手无力却又倔强地放在被掉包的坛子上,一手无意识地抓着身边的黄泥。

    仿佛手里摸到点东西,才能感受自己还活着,又仿佛是一个无人能理解的发泄处。

    “妈……我妈过得咋这么苦啊……”

    她涕泗横流地控诉着,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你们看,这坛子被动过手脚,”鸦朝观察了碎瓷片半晌,忽然招呼我们过去看。

    王漠姜闻言,也从尸体旁边起身走过来,语气意外:“还有发现?”

    “嗯。”

    他抬手,将碎瓷片冲我们递了递,拇指在沾了血和泥的碎瓷上轻轻一抹,原本粗糙的瓷片内胆表面随着他的动作寸寸碎裂。

    半张模糊的黑色鬼脸勾纹显露出来。

    这东西,显然是在烧制的时候就弄在里面的,一看就是个不详的东西,那种看一眼就浑身发麻的感觉,实在是瘆人。

    鬼脸的眼睛处是空白的,就像没有点睛的纸扎人。

    我鼻子下一凉,血就落在了鸦朝的手背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旁边的风燕燕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溅了我半张脸!

    “风燕燕!”

    “把东西扔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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