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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截胡,偷鸡(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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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不是别人, 而是前阵子刚刚在公交车上见着的王岗。

    这人攀上了司机的关系,认识了县城商业局的主任,跟人家女儿好上了。

    但是人家要彩礼八百, 他拿不出来。

    所以辞职下了海,也是狗屎运, 又见着了谢婉秋,搭谢婉秋的线, 截胡了一批钟表, 低价卖给了几个乡镇的供销社,从中抽了提成。

    这一转手就几千块到手,王岗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嘚嘚瑟瑟去省城给那女孩儿和谢婉秋都挑了份礼物,回来的时候见着了房夏苗,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亲热。

    房夏苗虽然知道他和自家妹妹有过节, 但是天色太晚,想着到底还要管房明宏叫声一叔叔,就把这个堂弟带回来了。

    杏果镇离县城近, 明天早上他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县城去巴结那两位女士了。

    听完二姐的介绍, 房秋实没说什么, 只是把媛媛搂在怀里:“二姐,大姐是不是还在省城住院呢?”

    “没有,转回我镇上医院了, 不然我也不能到现在才回来。”房夏苗大概知道妹妹要做什么, 直接拿出一份委托书来, “大姐的桑树林和那一大屋子夏蚕委托你帮忙照顾一下。有这份委托书在,要是有人想霸占林子私自出售那些夏蚕,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他们滚蛋!”

    原来二姐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倒是省得她再跑一趟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 想亲自去看看大姐。

    房夏苗没拦着,她们姐妹三个一向要好,要是不让小妹亲眼看看,小妹心里肯定不踏实。

    所以留下王岗和陆茂行他们在这里闲聊,她们姐俩带着媛媛去了医院。

    王岗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房秋实,更没想到,上次那个军人也在,一时间有些尴尬,直到房秋实走了才松了口气。

    要是让夏苗姐知道他败坏了秋实的名声,那以后李爱国这边的路就断了。

    他还想倒卖李爱国厂里的麦乳精呢。

    虽然刚开始试产,还看不出个子丑寅卯,但是他总觉着,能一口气接下上海那边旧生产线的肯定不是凡夫俗子,做出来的产品肯定没问题。

    所以这才舔着脸跟过来了,蹭车是假,趁机过来巴结巴结是真。

    此时他和陆茂行大眼瞪小眼,有点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

    倒是陆茂行,大方地抓了一把喜糖给他:“吃糖,让你也沾沾我和秋实的喜气。”

    “喜气?你们这是?”说话间,王岗视线一扫,看到了杵在陆茂行胸口兜里的红本本。

    虽然只露了个边边儿出来,但是这样正的大红色,配上一大袋子的糖果,他就是再笨也懂了。

    忙把喜糖接了过来:“房秋实离婚了?嫁给你了?”

    “秋实比你小两岁吧,那我得喊你一声堂哥了。”陆茂行没提离婚的事,这些人真烦,女人离婚像是多石破天惊的大事似的,说起来总要挤眉瞪眼的,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王岗这下彻底回过味儿来了,该不会是他败坏了房秋实的名声,祝家不要她了吧?

    嘿,也好,面前这个一看就是没钱的穷鬼,不然这么穷酸的糖果也拿不出手啊!这下有她受的了。

    活该,谁叫她当初故意坏了他和谢婉秋的好事!

    谢婉秋下个月都要嫁人了,他这里还八字没一撇呢,想想都来气。

    吃糖的时候,故意咯嘣咯嘣的,好像嘴里嚼着的是房秋实似的。

    陆茂行有涵养,在别人家做客不方便跟他啰嗦,于是面带微笑看着他:“刚二姐说,供销社那边的钟表是你提供的?”

    “对啊,怎么,你也想发这个财?别做梦了,这次配额全满了,别说你们扬江镇,就是整个县城都不会再有供销社收钟表的货了。”王岗一想到自己赚了这么一大笔钱,很是得意,眉飞色舞的,活脱脱一个小人。

    这可是他在公交公司卖五六年的车票才能赚到的钱,只花了七八天就到手了,爽啊。

    难怪人人都要去做倒爷呢!

    来钱就是快!

    陆茂行心里有底了,原来是这小子截胡了黄克俭的买家。

    本来他还想着今天没去成黄克俭明天再去一样的,现在看来,倒是不能耽误了。

    既然整个县城的供销社都被王岗填满了,那自然只能另寻蹊径了。

    等房秋实回来,他就管房夏苗要了几只大麻袋,随后跨上二八大杠,把一大一小两位姑娘都接走了。

    房夏苗想留他们在这里住一晚,他却说等不得了,今晚就要去扬江镇,有重要的事。

    在路上,他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房秋实。

    “我打算去上海跑零售,上海那边物价贵,一个钟表起码可以卖35以上,进价才23,这一来一去,抵一个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了。”他说的是大实话,这年头的物价就是这样离谱。

    钟表这种东西算是奢侈品,一般人家真不咋舍得买。

    所以整个县城所有的供销社加起来也才一千个的配额。

    黄克俭这里的一千个钟表,确实找不到别的销路,除非走出去。

    房秋实倒是不介意他出去跑货,她只是担心:“你胳膊——”

    “真没事儿,我把我发小带上,给他点辛苦费,他出苦力,我出吆喝,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陆茂行本来就没打算一个人去,他现在确实不方便,洗澡还得人帮忙。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确实不容错过,要是等他伤好了,人黄克俭也该想到这个法子了。

    所以,这事宜早不宜晚。

    而此时的祝家,祝大山也刚刚得知了黄克俭货物滞销的消息。

    他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有意锻炼他,道:“不如这样,你出去帮你克俭叔把这批货卖了,只要你能做成,我就考虑一下你和翠莲的事。这女人可是个烧钱的祖宗,你要是挣不到钱拿什么养她?你别总觉得爸是在坑你,你娘走的早,爸要不是为了你能有个娘照顾着你,至于重找一个吗?你想想,这些年来,爸除了翠莲的事,哪件事不是紧着你?”

    祝鸿来跪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他刚刚又来哭求了,眼看着谭家定下的婚期在即,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大姐嫁过去。

    他给祝大山哐哐磕头,一磕就是十个,额头都出血了。

    祝大山也是没辙了,这房秋实已经跟别人领证了,再也没有指望了,他也只能往前看。

    要是祝鸿来能机灵点帮忙把黄克俭的燃眉之急解了,那说明他是可以自食其力的,那他这个做老子的,也不是不能看在孙子苗苗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

    祝鸿来一听,他老子居然松口了,心里不免有些感激房秋实,多亏了她跟陆茂行跑了,不然他和翠莲的事还成不了呢。

    他激动得又磕了几个头:“爸!你可真是我亲爸,我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祝大山叹了口气,眼中闪着泪花,摆摆手,叫祝鸿来起身了。

    随后他转身进了屋,脚步蹒跚,好像半个月的时间里老了十岁不止。

    到了里屋,他又跟刘秀娘算账了:“今天秋实说的什么假|钞,你别以为我没放心上。昨晚你鬼鬼祟祟的拿着东西出去,我都看到了。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还能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你想办法遮掩掉,你要是不说实话,回头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找我。”

    刘秀娘正生气呢!

    今天高家来人了,气呼呼地把真假参半的三千块摔在了客厅茶几上,要祝家说清楚怎么回事。

    祝家当然不想认,当初愿意给钱,为的是遮掩祝鸿来和祝翠莲的丑事,现在这事已经人尽皆知,遮掩不遮掩的已经没有了意义。

    祝大山本来就后悔给钱,这下直接把真假混杂的三千块全收走了,随后叫上祝有财和祝鸿来,父子三个一起把高家的人给轰了出去。

    高家还想闹事,可到底不是碧水村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能气冲冲地走了,走的时候放了狠话,明天会招呼高家的叔伯兄弟一起来算账。

    祝大山才不怕呢,祝家人少吗?

    再喊上民兵和村支书,这事他可以横着敷衍过去。

    现在,他找刘秀娘算账,刘秀娘却反问道:“要不是我使了这一招偷梁换柱,你能保住这三千块?现在不过是把钱从你的口袋掏到我的口袋,你急什么?况且只掏了一千五啊!你自己那里还是有一千五的真钱的。”

    祝大山听罢,算了,这婆娘钻钱眼里了,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反正也没离婚,反正也是给孩子们花。

    不管了。

    他只是强调了一遍:“那你快把假的都销毁了,免得秋实那边逮住了你的小辫子整你。”

    “她敢!!!”刘秀娘一提到这个人就气不打一出来,情绪一激动,胸口就剧烈欺负起来。

    叫祝大山见了,动了别的心思,直接堵上她的嘴,让她忙着招架他,而顾不得骂娘。

    陆茂行到了扬江镇后,直接去了黄克俭家里。

    黄克俭正在抽卷叶烟,愁云惨雾,唉声叹气。

    见着陆茂行,只是蔫巴巴地抬抬手:“坐。”

    陆茂行不跟他客套,抓起喜糖往他面前一放:“黄老哥,这是我媳妇,这是我媳妇的姨侄女,她们两个在这里歇会,不碍事吧?”

    “不碍事,什么事你说。”黄克俭跟陆茂行是有点交情的,去年陆茂行回来参加祝家的婚礼,酒宴上认识的黄克俭。

    吃完喜酒离开,黄克俭的车子半路熄火了,是陆茂行给他修的。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小伙子挺能耐,起了结交的心思,说什么将来要是转业了,没安排到好工作的话就来找他。

    现在陆茂行回来,镇上也已经收到了部队过来的安置文件,只不过碍于陆茂行身体不好,暂时没有安排下去。

    他以为陆茂行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稍微坐直了点,扫了眼房秋实,眼中闪过疑惑,不过没问。

    陆茂行开门见山道:“黄老哥是生意人,我也只跟黄老哥说生意话,你也看到了,我刚和秋实结婚了,缺钱盖房子,所以我想从你这里赚点快钱。就你那批钟表,我一周之内给你卖掉,利润五五分。黄老哥要是看得起我就放心交给我,我抵押两千块钱在你这里。再多我也没有了。”

    “你确定你有销路?”黄克俭一听这事来了精神,立马身子前倾,往陆茂行身边靠,“押金什么的就见外了。只要你有销路,什么都好说。我再让你十个点,就当我给你和弟妹随礼了。”

    黄克俭说着又看了房秋实一眼,没看错,是老祝家的儿媳妇。

    见鬼了。

    人家不说,他也不问,只谈钱的事儿。

    陆茂行一听,是个爽快人,便笑道:“我退伍前好歹是个副营长,还是稍微有点人脉的。黄老哥能信我就最好了,我天亮就起程。对了,黄老哥记得帮我物色一批好点的水泥石子和木材,沙子我看好了,就找我那港河边的一对夫妻定。”

    “盖几间几层?”黄克俭一听,这口气不小,估计手头上不缺钱,只是想盖得更气派一点的话,确实需要再添点。

    “三间真三层,再加三间仓库,三间厨房杂物间。”陆茂行笑着回道,“我那房子正好在港河边上,我有点别的想法,所以想盖多点。”

    “那就是九间屋的地基,十五间屋的建材?”好家伙,这么大手笔的吗?

    不过,说到在港河边上,黄克俭倒是很快明白过来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好兄弟,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了,没问题,材料我包了,就是沙子,你找的那人真的靠谱吗?”

    “靠谱,黄老哥放心。等我卖了货回来,后续的工人什么的还得拜托黄老哥帮忙找找。”陆茂行见这事这么容易就商量下来了,挺开心的。

    他就等着卖完货盖完房子给他家秋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了。

    黄克俭拍拍胸脯说没问题,起身带着陆茂行拿货去了。

    一千块钟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全都用纸盒包装着,放在纸箱子里,十个一箱,一共一百箱。

    陆茂行早就想到了这点,他去外面把麻袋拿了过来,叫房秋实和媛媛在这里等着,随后钻进小巷里不知道干嘛去了。

    过了一会,他拖着个板车出来了,黄克俭也把三麻袋的钟表装好了,帮忙抬上板车。

    看着眼前质朴的板车,黄克俭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他想了想,干脆把二狗子叫了过来,让二狗子开上货车:“汽油费我出了,这一周二狗子归你使唤。”

    陆茂行一听,笑了:“那行,多谢黄老哥了,你放心,保管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陆茂行叮嘱了房秋实几句,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只留了一百在身上,其他的都给了房秋实:“你去找方慧定沙子,告诉她盖几间几层,她知道用多少沙子。要是不够就等我回来。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和媛媛小心点,不行就去集上买只狗子看家。”

    “知道了,你快去吧。”房秋实连结婚证一起接了过来,没推脱钱的事儿,都领了证了,就不分彼此了,不跟陆茂行客气了。

    陆茂行这边本打算回去带发小的,这下有了二狗子也就不需要了,直接叫二狗子一轰油门,直奔上海去了。

    房秋实则带着媛媛去了通江村,一天没人在,蚕都快饿死了。

    她带着媛媛采桑叶喂蚕,去鸡窝收了鸡蛋,做了鸡蛋羹给小姑娘吃。

    小姑娘才七岁出头,下半年该上学了,大姐没什么文化,也没法给孩子启蒙。

    所以孩子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房秋实一边打扫鸡舍一边跟她聊天,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姨。

    等房秋实把鸡鸭鹅都喂饱了,又给蚕加了点桑叶,这才锁上屋门,带着媛媛去了房家。

    一见着她回来,赵芳就来劲了,指着她鼻子骂,骂她是个白眼狼,骂她不要脸,没个女人家的样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跟一个野男人跑了。

    房秋实懒得搭理她,进屋后把大姐的委托书抖了抖:“看清楚了,大姐的桑树林和蚕宝宝,包括那些鸡鸭鹅,都委托我照顾了。我刚清点过了,要是我发现少了一条蚕没了一只鸡,我第一个找你们要!你们别以为我拿不出证据,我这就去集上买两条大狼狗在林子里看着,回头狼狗咬着了谁就是谁做了贼!”

    说完话,她就领着媛媛走了。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过来看了眼,都没敢说什么。

    在门口遇着吴二哥,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吴二哥会挑狗子吗?帮我挑挑?”

    “好,好。”吴二哥有些局促地应道,红着脸跟着房秋实去了镇上。

    房秋实一下买了四条,两条看着大姐的桑树林,两条带回碧水村,一条看着她的住家船,一条看着港河边宅基地那里的建材。

    一处都不能落下!

    等她买完了狗子,还特地带到赵芳面前,叫狗子叫了几声耍耍威风。

    赵芳一看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房秋实走了,她才开始哭天抢地:“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命苦啊,大丫头死了男人,我们老两个不嫌弃她晦气让她回来住着,她却不思回报,为了一个丫头片子跟我们翻脸;二丫头更是六亲不认,那么有钱却一毛不拔;这小的更是反了天了,自己在婆家受了气过不下去,就回娘家撒泼,这是要让狼狗咬死我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当初还不如把这三个全都扔茅坑里淹死算了!”

    邻居劝了几句,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大家也没耐心再劝,各自回家做饭去了。

    里屋的房冬果一直没出来,等房秋实走了,他才像个大爷一样,往赵芳面前一杵:“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啊,要饿死我啊?”

    态度极其不耐烦。

    赵芳却像打了鸡血似的,立马爬起来,给她的宝贝儿子做饭去了。

    过了会,看着一桌子没什么油水的白菜帮子和韭菜,房冬果彻底怒了,连桌子带碗全给掀了不说,还抓起筷子摔在了赵芳身上:“你说说你做的这都是什么?又是白菜帮子!整天就知道白菜帮子!!!我要吃肉!吃肉!肉!你懂吗?肉啊!没有肉我不如吃猪食去!”

    赵芳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却不敢回嘴,只得瑟缩着身子,打扫着一地的狼藉。

    而这时候,房世元也在西屋哼哼起来:“赵芳啊,赵芳?”

    赵芳急忙丢下扫帚和簸箕,到西屋一看,房世元头上的纱布又红了,手忙脚乱地帮他换药,却不小心扯疼了他的头皮,叫他用力一搡,给搡地上去了。

    这边赵芳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东屋房冬果的二女儿盼娣也哭了起来。

    一时间似乎哀鸿遍野,左边耳朵进来的哭声和右边耳朵进来的哭声互相交叠,震得房冬果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踹开挡道儿的碎瓷碗,咋咋呼呼地走了:“老子这就去派出所报案,房夏苗这个泼妇,给我等着!不把她刮层皮下来,我就不叫房冬果!”

    派出所的人很快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一问才知道凶手在杏果镇,户口也不在扬江镇了,只得说回去再联系杏果镇的派出所协助办案。

    房冬果见派出所的人就这么走了,气死了!

    中午饭还没吃,嘴里好几天没有油点子了,不由得就打起了房春花的主意。

    那桑树林大着呢,只要他找个偏僻的角落钻进去,还能偷不着个鸡?

    就算他钻不进去,那招娣总该钻得进去吧?

    他这就转身进屋,把两岁不到的招娣提了起来,不管谢斐文怎么哭着求他,直接把孩子带走了。

    这边房秋实刚跟吴二哥辞别,领着媛媛回了碧水村,那边房冬果就摸到了桑树林外面。

    最终还真叫他找到了一个狗洞,和招娣一起钻了进去。

    结果鸡没偷着,倒是叫散养在林子里的两条狼狗一通好追,为了逃跑,他把招娣往身后地上一扔,自己钻出去了。

    房秋实找方慧定了沙子,下午带着媛媛织地毯,晚上下了工再来给蚕添桑叶的时候,才打开桑树林的小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稚嫩的哭声。

    她还没听出来是谁,怀里的媛媛就忽然推开她冲进了林子深处。

    房秋实吓了一跳,打着手电跟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赛歌喉呢。

    她走过去扒拉开媛媛一看,这才发现小的这个是招娣,吓得她匆忙把招娣抱起来看了看。

    浑身检查了一遍,发现身上并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而小招娣的身后,其中一条狼狗正在打哈欠,像是有点累,还趴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随后邀功一样地凑到房秋实身边,黑乎乎的脑袋一个劲地蹭她的腿。

    等房秋实把招娣检查妥了,狗子就汪了一声,回头看了房秋实一眼后,便一头扎进林子更深处。

    房秋实牵上媛媛的手,跟过去一看,另一只嘴里还叼着半截裤腿。

    灰蓝色的棉布料子,是房冬果身上那条,大姐做的。

    房秋实心里有底了,为了奖励两只狗子,把她问马大姐要的骨头拿了出来。

    两只狗子啃得欢实,她便攥着布料子,手里抱着一个娃,手上牵着一个娃,加完桑叶就锁上门去了房家。

    而此时的房冬果并不在家里。

    奇了怪了。

    赵芳一见房秋实,就想开骂,可见着她怀里的招娣,才知道出事了。

    忙扑上来把招娣抢了过去:“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用招娣威胁冬果?我跟你说,冬果可是你的亲弟弟,是老房家唯一的男丁,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

    赵芳话还没说完就被房秋实打断了:“你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招娣仍在桑树林里喂狗,听懂了吗?听不懂没关系,我跟谢斐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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