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到来
秋天的雨：你说什么？鲍家的那个儿子也在？
寂寞烟花：没错！我还看到了跟在这儿子身边的老管家！
人不如狗：……他们家有必要么？
鲍家是近二十几年来海北市新崛起的富豪，鲍老爷子在商海浮浮沉沉十几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倒是五十多岁的时候搭上了房地产崛起这班车，迅速累积了巨额财富，成为海北市数一数二的富豪。
鲍老爷子的儿子鲍荣小时候因为鲍老爷子没发迹，所以没接受什么良好教育，婚姻也马马虎虎，在鲍家有钱后迅速就离婚再婚娶了银行家的女儿，对离婚后的前妻和女儿再也不闻不问，倒是把后妻生的女儿鲍薇捧在手心。
鲍老爷子越老就越想要孙子，偏偏儿媳一家也非常强势。形势尴尬之际，谁也没想到爆出个惊天大新闻：鲍荣前妻的女儿是抱错了的。老爷子本来就有个孙子，这就是鲍材。
鲍家的八卦迅速就传遍了各大家族，而鲍老爷子老来得孙，欣喜异常，排场什么的给得足足的，有风声说老爷子要亲自教导孙子，意在让孙子接班。
一众富二代纷纷吐槽，然而再吐槽也挡不住一个事实，那就是因为鲍材的到来，数十亿金钱的流向将发生巨大变化，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寂寞烟花：菡菡怎么还没消息？
人不如狗：她夏威夷的飞机延误了，我看看，这会应该快落地了。
群里顿时静默了一会，谁也不知道秦菡看了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
除了雷羽，秦菡还和鲍薇是幼儿园一路上上来的好朋友。只不过鲍薇大学毕业去了国外读书，没有在这个群里。
没一会，群里一直沉默的最后一个人开话了。
秦时明月：啊~我终于下飞机了，你们是万万想不到我这趟有多煎熬！又是台风！又是电闪雷鸣的！
季延延几人忙发了几句旅途辛苦、你终于回来了之类的话。
然后估摸着秦菡在翻看之前的消息了，邱雨（秋天的雨）才小心地发了条微信。
“菡菡，你……你看到雷羽的绯闻了么？”
秦菡那边半天没回话。
就在几人猜测她会是什么反应时，秦菡的消息来了。
“我看见了，呵呵，没想到新来的小学妹还挺厉害的，我的人也敢动手。
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够不要哦脸的！
不过雷羽不是那种人！他们家是有规矩的，不可能让他这么乱来！
还有，嘿嘿，我这次度假遇到了个更帅身材更好的！
他也会去我们学校！
我这会就跟他在一起呢，我们同一班飞机！
他家跟我们家也熟悉，我爸和爷爷说今晚要接风洗尘。
等我晚上再跟你们细说喔~”
季延延三个人登时傻眼了，应付了几句上照片之类的，看秦菡没回复，便拉了个小群。
任茹（人不如狗）：怎么说呢，这个走向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我是说，你们懂的，菡菡家跟雷家是世交，菡菡喜欢雷羽这么多年了，雷羽也一直没有比较亲近的女生，我以为他们两家都默认了已经！
季延延：我也这么想，我也很懵逼。这位新来的是什么来头？
邱雨（秋天的雨）：菡菡不是说了么，他们两家也熟悉，是不是我们不知道的但跟菡菡关系也不错的人？
季延延：我已经对新来的这位好奇起来了，菡菡说他也要来我们学校，是新生么？
……
晚间，时钟的指针已经将近午夜12点，临江大道两边依次排开的大厦仍旧灯火通明。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型9126福报么？”男人晃着杯中的红酒，展望着这一片辉煌灯火笑道，红酒的色泽在暗夜和灯影下宛若鲜血一般显出暗沉的红。
“您说笑了，”隔着圆桌坐在他一侧的老者笑道，“现代社会，总该有些变化的，所谓与时俱进嘛。”
“确实，”男人点点头，“这阵子我学习了不少新东西，白色粉末、违法视频、暗网、9126，都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方法。呵呵，上古时代，想要大量获取人族精气，通常只有一个方法……”
这时有两个穿着洁白挺括衬衣、收拢腰线马甲的侍者推着一个巨大的餐车来到了两人身边。
老者热情地招呼男人，“这就是今日的压轴了！”他呵呵笑着，示意侍者揭开了盖在餐盘上的盖子。
一阵热气氤氲过后，只见一尾肥嫩的鱼躺在餐盘之中，肉色洁白，上淋汤汁。
正是从雷羽处被带走的那尾乌鱼，此刻被做得白嫩诱人得摆在这里。
侍者恭敬地退下了，老者眼里射出精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似乎毫未觉察老者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道：“动物类的肔祭……咦？不是，”他抬手摆了摆，鱼身上便有九个光点缓缓浮起，仿佛萤火虫般在暗夜中淡淡地发着光，“竟然有九个人，您真是用心了。听说现代是法制社会，想找到这种祭品，想必十分不易啊。”
老者闻言拍了拍手，“好眼光！现在的玄门中，已经没有人可以凭空看透这种精品了。”
“您过奖了，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事而已，”男人又摆了摆手，“好像还有些别的东西。”
却是一道淡淡的符箓虚影，出现在鱼身上方。男人招了招手，那符箓虚影就朝着他飘了过来，轻轻落在他手上。
老者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一幕，“收获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男人优雅地将手放在面前细看，金丝镜片后一直低垂着的眼皮抬了抬，他凝视着掌心，轻声道：“唔……很纯正……这也是……好久没见过的东西了……”
老者再次试探地问：“您的意思是……”
男人抬头看着他，认真道：“虽然是很浅薄的符箓，但却有着很古老的气息。”
老者一怔，“古老……”
男人用中指扶了扶金丝眼镜，肯定道：“没错。”
老者眼中登时心思汹涌，他琢磨片刻，站起身对男人道：“您提醒了我，我突然意识到之前可能有疏忽的地方，事情紧急，请您稍等片刻。”说完便转身去了别处。
老者的身影消失后，男人将手掌贴在了脸上，他就这么用手撑着脑袋，许久未动。灯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和金色的镜框上，勾勒出他黑暗中的斯文模样。
不一会，门又被推开了。
这回进来的却不是老者，而是秦菡。
她是个个子颇高的女生，头发中分，妆容明艳，活泼又有活力。
“徐……”她正要喊出男人的名字。
男人却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屋里的钟敲响了十二整点，在这有规律的钟声中，夜色反而显得愈发安静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伴随着他的话语，临江大道两边大厦的灯火渐次熄灭，仿佛绽放的烟花终于完成了落幕。
秦菡看着暗色中男人的身影，只觉得他又神秘，又诱人。
此刻，老者在另一旁的房间中，双手十指交织，手掌对立，摆出奇怪的屋顶屋墙形状。他将双手靠近嘴巴，嘴唇微动，用奇怪的调子说起了话，“巫神大人，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们虽然击杀了那位人族仙盟的降临者，却并未找到情报中提及的禁物，是否有这种可能，禁物在打斗中落入了下界，落在了别人手中……”
安静的屋内无端刮起了风，空气震动，发出无人的回应声，“调——查——”
老者顿了下，迟疑道：“他的来历……”
那回应声也顿了顿，“观察，记录，报告，但不要干涉……”
老者用手轻扣两下上唇，“我明白了。”
风声平息，屋里一片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者返回房间，发现孙女秦菡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在跟男人攀谈着什么。
他面色微微一变，走到两人身边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你不累，别人也不累么？”
秦菡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也不想在这里显露自己耍性子的一面，便笑着对男人道：“那我们回头再见啦！对了，你刚来海北，人生地不熟的，我明天带你四处逛逛吧！”
男人笑了笑，“我明天就得去学校报到了。”
秦菡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笑道：“那我们正好学校见！”说完想着要跟小姐妹们分享，便乐滋滋地走了。
老者坐了下来，“现在的孩子们，真是聒噪，都没几个愿意坐下来好好学习老知识的了。”
男人没有接话，此刻他手中笼着九个光点，跟气球一样碰来碰去。
他伸出另一只手挑出了一个光点，道：“这个魂灵，有点意思。”
老者看了看，相较于其他光点，这个光点明显要暗淡很多，光晕中心还隐隐带了些紫黑色。
他心里一突，这要是在以前，就是不干净的祭品。但现代社会，他也很久没这么讲究了。
男人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看着那个光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方才说收获的时候出了意外，是指的北环山水库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