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他们认可了我，而不是你

    “我们的目的都是结束这个末世。”侍者端上来一盘几乎全生的牛排，x示意他放在小乔面前。

    小乔无视众人的目光，机械的切开牛排，血淋淋的往嘴里塞。

    程一一看的干呕一声。

    小乔疑惑的看过来，目光是无机质的冰冷。

    “我看不出你有想要结束末世的意愿。”乔菀没有动面前的食物，“拿动物做实验，拿丧尸做实验，我无可指摘。可你用活人做实验。”

    “人比动物更高贵吗？”x不以为然，“人比动物进化的方向更多、更完善，也更有实验价值。他们为科学为全人类的进化献身，当引以为荣。”

    乔菀直接笑出了声音，“你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末世前取青少年的脑脊液注射给权贵，也是为人类的进化吗？”

    “不。那是为了实验经费。”x倒是很坦诚，“也是为了获取早期的实验样本。跟计划不冲突。”

    所以伦理道德，为人的底线都不重要了吗？只要爽，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无尽的屠戮了吗？

    x好像明白她的质问，无所谓的耸耸肩，“乔菀，你以为我能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乔菀一瞬间好像想通了很多事情，比如首都基地的最终目的，x未尽的语意，等等。。

    “他们认可了我的方式。而不是你的。”x指了指天，只把话说到这儿，“你不妨放轻松一点，把这看做是全人类的进化，而不是末世。”

    乔菀死死的拽着餐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们管这叫全人类的进化？”

    她拍桌而起，越过餐桌，拎着x的领口，“全世界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死于这场丧尸病毒，而你们说这是进化？”

    x胸口的精致别针发出悦耳的一声叮当，掉进红酒杯里，他不怒反笑，“淘汰劣等的基因，优质的基因留存下来，还得到了异能。这不是进化是什么？乔菀，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当然了，也可以选择对抗丧尸病毒。但投入和回报相差太多了。你知道的，那些人，本质上还是商人和资本家。”

    “只要舍弃掉一部分劣等的……”

    乔菀全身发冷，她一字一句的问，“所以你在s基地的实验，最终目的还是帮权贵夺取他人的异能，使他们继续站在全民进化后生物链的顶端？”

    “所有人都在承受着末世带来的毁灭打击，他们在首都基地安然无忧，夜夜笙歌的享受，还要掠夺别人赖以生存的异能？”

    x收起脸上的笑。他扶正眼镜，“有什么问题吗？”他莫名的看她一眼，“资源从来就不是平均分配的。”

    “帮他们置换异能，和末世前帮他们获取脑脊液一样，都是为了得到实验资本。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全民进化。”他的目光灼热：“那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他从身旁拉起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小乔，“乖孩子，把眼睛的颜色变回来。”

    小乔不明所以的歪歪头，黑色瞬间占据了整个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