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这是全人类进化的过程

    可能是气过头了，乔菀在看这封信的时候竟然心平气和。

    “林静？她居然还敢挑衅？”程一一拿过信，看了一遍。

    “斯德哥尔摩晚期。”乔菀用光刃切碎了这封信，信纸和信封像散落的粉蝶一样跌落到白雪里，“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的水系异能里怎么会携带微量的光系异能。”

    “原来她从前说的是真的。她也是x的试验品。”程一一低语道。

    “同情吗？”乔菀瞟过来的眼神冷的不像话，“是受害者的同时，她也是刽子手。并且是从身到心全都臣服于x的刽子手。”

    “这样的人，该有多危险啊……她们没有是非观，没有善恶观，主人的喜好就是她们的一切。”

    “嘶……”江煜揉了揉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乔队，怎么说，这群人还要追踪吗？异协剩下的菜鸡怕是没这本事。”

    乔菀摇摇头，“不必了。”她也不是很信得过异协剩下的那批人，“这批人里说不准还有钟诚留下的眼线。”

    江煜哑然一笑，“昨天已经抓到两只想搞小动作的老鼠，被我手下的兵给逮个正着。有这么蠢的手下估计钟诚知道了都想哭。”

    “江长官，最近基地大门的守卫最好换上异能者。”乔菀肃然道，“x的活体实验需要一个稳定的地点，目前的气候不适宜长途赶路去首都基地，他们大概率会杀个回马枪。”

    “s基地的实验室可都是现成的，末世建造不易，如果是我，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江煜了然。

    他要是回来更好，这辈子的事暂且不提，前世活剖能核之苦，她得跟他好好清算。

    ……

    “主人，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着丧尸进化。”郊区的一栋小楼里，林静拿着托盘，给x递手术剪刀和镊子。

    x缝合好伤口，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难得心情不错，竟然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为什么会以为，人类和人类就是天然同盟？我必须站在人类一边？并且……”

    “你不妨把丧尸病毒，看成帮人类进化的一剂良药。”

    “这是全人类进化的过程。”

    “自然界的优胜劣汰非常有趣，淘汰一批劣等基因也是必然的。”

    x取下了口罩，摘掉了医用手套。眼镜在冷光源下闪着无机质的光。

    微带自然卷的头发有些长了，几缕垂下来遮住了无框镜片，“只要找到控制丧尸的办法，让丧尸为我所用……”

    他赫赫的笑起来，五指插进发间，往后捋了把头发，“丧尸也曾经是人类，强制进化到5级的丧尸，已经有了初步意识形态，会对自己的代号做出应答。那么丧尸的最高形态呢？”

    林静设想了一下，打了个冷颤。

    x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要再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你不会激怒她，但会激怒我。”

    她深呼吸几次，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她想说，如今他们丧家之犬一般奔逃，还要多亏乔菀的出力。

    她想说，明明有办法弄死乔菀，为什么要放过。

    但其实这些都不必问。

    她悲怆的想，因为那是乔菀，只有乔菀。

    想到之前几次受命拐弯抹角的给乔菀送晶核，她心中更为不平。

    为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