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奇怪的传染病1
晚上,贺兰家。
晚饭后,贺兰在厨房洗碗,章明姿在客厅看电视新闻。
虽然之前那可怕的传染病得到了控制,但好像又出现了症状与之前那个传染病相似的传染疾病,至今还未查到传染源。
贺兰让还在看新闻的章明姿早点关了电视去做作业。
似乎没有注意到新闻里关于这场奇怪传染病的报道。
而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聆邪打来的。
聆邪问贺兰有没有在家,贺兰刚打开厨房的窗子就看到楼下的聆邪。
等贺兰正准备下楼接聆邪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
开门的是章明姿,看见聆邪这一张陌生的面孔,章明姿问道:“你好!你找谁啊?”
聆邪看到是个小女孩来开的门,以为是走错门了,说道:“请问这是贺兰家吗?”
“是啊!你找我兰姨啊!你等一下啊,我叫她。”章明姿转身叫贺兰。
全程章明姿都面带微笑,贺兰过来后,看了一眼章明姿,然后把聆邪引到客厅坐下。
然后给章明姿介绍聆邪:“明姿,这是我的一个新同事,是你那叔叔的老朋友——聆邪!你可以叫他聆邪哥哥!”
“啊!兰姐,你这辈分怕不合适,她不该叫我一声‘叔叔’吗?”聆邪看着章明姿娇小的身躯道。
“聆叔叔,兰姨,我去做作业了,你们聊。”章明姿识趣地离开。
回到房以后,徐艾丽特意留了耳朵听他们聊些什么,徐艾丽实在不知道章明姿平时是怎么对待陌生人,大概对于像聆邪这样的陌生人,是不会搭理的吧!尽管小伙子长得还算不错。
聆邪和贺兰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贺兰进了贺兰的房间,他们大概要说什么事是不方便给章明姿听到的。
徐艾丽也识相,把放在外面的耳朵收了进来,继续做她的数学题,无论如何,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当好章明姿,监视好贺兰的梦境,对于她做不了的事,比如把耳朵放外面,她想即使她把耳朵放外面也不一定能偷听到他们说什么。
聆邪和贺兰进贺兰房间后,贺兰开始问聆邪。
“你是怎么得到我家地址的?”
“兰姐,你记不得了,上次我和那先生来过一次的。”聆邪说道。
“我知道,但是上次你们不是念力极达的吗?可是这次你是自己找来的,这能一样的吗?而且你居然会使用手机了?”贺兰看着聆邪这张大男孩的脸。
“对啊,这手机里有导航系统,我顺着这导航来的,而且你住几楼是那先生告诉的。”聆邪说着,就把花盆和土拿了出来。
“对了,土和花盆都给你拿来了,我们还不赶快把仙兰移植到这里面来!”聆邪说道。
然后就和贺兰把仙兰移植到花盆中来了。
一边移植的时候,聆邪突然跟贺兰说起这次这个奇怪的传染病来。
“对了,兰姐,你可有看新闻!好像上次那个奇怪的传染病又来了!”
“哎,我都没注意听新闻,刚在洗碗,明姿倒是看了一会,不知怎么回事?”贺兰说道。
“你说上次疫君不是已经被地藏菩萨收走了吗?怎么又来了?”贺兰问道。
“对啊,我记得菩萨是收走了,不过菩萨说过,这个灾疫迟早要来的,挡也挡不住的。”聆邪说道。
“但是感觉这次不是疫君的原因,如果是疫君的手笔,那不可能才这么点!”聆邪说道。
“可别这么说!人类世界经历过好几次灾疫,每次都很严重,总不能说都是疫君搞得吧!”贺兰说道。
“不过那倒是,好像听菩萨说过,人间的灾疫更多的是人类的共业,疫君只起个辅助作用。”聆邪说道。
“总感觉这次的这个传染病另有隐情!”贺兰把仙兰的根小心地放到盆中说道。
“兰姐,难道你有什么预感吗?”聆邪问道。
“说不上来,我总感觉这次的这个传染病跟上次的那个很像,虽说上次那个疫君有参与,但现在疫君已经被地藏菩萨收走,应该没那么快卷土重来吧!”贺兰把仙兰放到窗台说道。
“终于搞定了!”聆邪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
“时间不早了,兰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明天店里说吧!”聆邪说道。
聆邪走之前特意轻敲了章明姿的房门,“明姿妹妹,我走了啊!”
章明姿跟着说了一声:“好的,聆叔叔!”
可是,转过身来,章明姿的脸上却挂着两行清泪。
不知道为什么,当聆邪跟她打招呼,叫她妹妹的时,她的心头突然一阵酸,有多久了,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叫过自己。
章明姿说的对,的确自己是幸福的,至少不用像其他生魂一样,忍受着与自己爱人的生离死别,见得到却摸不到的痛苦,至少现在的她,是有人在意,有人疼爱的。
这时,贺兰敲了敲门进来,在她桌上放了一杯牛奶,看到她发红的眼睛,问道:“怎么眼睛红了,是不是最近睡不好?喝了牛奶早点休息吧!”
贺兰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章明姿叫住:“兰姨!谢谢你!”这句话却不是章明姿说出的,是她徐艾丽说的。
晚上睡的时候,徐艾丽突然不怎么想再去窥探贺兰的梦境,她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再去管未来能不能回去,只想当下这一刻好好过好这个叫章明姿的女孩的生活。
她取下了双鱼戒指,她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一晚上,贺兰又做梦了。
梦里依稀中,看到一个女孩看着自己,她好像很冷,只见她全身湿漉漉的,然后一直在抖。
贺兰跟着她一直走啊走,一直走到一个海边,海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海浪拍打着女孩的脚踝,女孩绝望地看着远方。
后面站着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看那个男人的体型,像一个当兵的,他看着女孩,眼神里充满了落寞,女孩看着大海。
就这样一个画面,让贺兰很想哭,女孩朝着大海深处走去,迷彩服男人冲了过去,他想抱回女孩子,可是却没法触碰到女孩,女孩的身体已经变成透明的了。
他对着海大叫,他哭着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画面一转,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女孩被全身绑着,嘴巴被胶带封住了,依旧是全身湿透了,她脸上有淤青,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她白色的连衣裙上被染污了。
那是海上的一艘游轮上,对面的男人穿着迷彩服,他坐在一艘汽艇上,他正要去救女孩子,他用望远镜看着那艘游轮,可是却看见女孩被他们扔进了大海。
他跳入大海中,女孩的头发和身躯在大海慢慢散开了,女孩睁开了眼睛,嘴巴里不断冒泡,来不及了,她慢慢沉入了海底,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沉入,却无法把她救起。
他再次醒过来,他躺在一张行军床上,战友告诉他,那个女孩死了,被他们扔进了大海。
画面一转,那是一场战争中,男人依旧穿着迷彩服,迷失在一座森林中,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他跟着女孩子一直跑,一直跑到另一个湖边。
女孩一跃跃进了湖里,他跟着过去,水里突然出来一个士兵,一枪打破了他的脑袋。
他无数次醒来,无数次与女孩相遇,直到这个梦境被床头的手机吵醒。
贺兰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感染这个奇怪传染病的人越来越多,症状很像是着凉感冒,感染者症状都会感觉到冷,穿多少都还是冷。
感染者越来越多,政府不得不采取措施,减少过多人员聚集。
一时间,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那个奇怪的梦境依旧每天重复在贺兰的梦中,仿佛一部连续剧一样,只是贺兰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
直到有一天,男人不再去追那个女孩,而是转身对贺兰说:“求求你!救救她吧!”
章明姿的学校因为这个传染病的传播力太厉害,不得不停课,提倡在家上网课。贺兰无法只好每天带着章明姿来古董店里,顾北屿白天也在店上。
街道无论冷清还是热闹,无论是天晴还是刮风下雨,都没有什么人。
只是,以前店里只有两个人,后来多了一个聆邪,现在又多了一个章明姿和顾北屿。
聆邪因为刚学会了使用手机,也下了几个游戏,正在沉迷游戏,贺兰在收银台前继续整理每天的账目,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店,每天的明细账目却总也整理不完。
那先生自从把木像雕刻完了以后,就开始盘完佛珠了,上次盘了一串沉香的,没有包浆,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珠子突然就裂开了,这次又换了一串菩提子的,那先生说可能因为冬天了,天气干燥导致的。
章明姿在里屋听课做作业,对外面他们的谈话也听不到什么。
贺兰突然想起,这几天的梦境,很是奇怪,于是和二人聊了起来。
“我这几天老做一个奇怪的梦境,像连续剧一样精彩!”贺兰说道。
“兰姐,好像你很少做梦,我都很少听你说梦!”聆邪说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和你们说啊,但是我基本天天都做梦!”贺兰说道。
“对啊,有时候白天都做!”那先生插了一句道。
聆邪投来一个吃瓜的表情说道:“哦,这你都知道?”
“我知道啊,我和贺兰相处时间比你多,怎么不知道?对吧,贺兰!”那先生看了一眼贺兰道。
“你就别听他说,我跟他没有跟你熟,那是因为有一次,我下午困了,做了一个梦,但是那个梦却成了真,因为实在不懂梦里的玄机,所以跟那先生说了。”贺兰说道。
“哦,原来这样,我就说,像那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关心自己员工每天做什么梦?”聆邪取笑道。
“你小子,我每天供你吃,供你住,就带你这么损你老板的吗?”那先生看着聆邪投来一个生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