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诅咒的镯子4
“怪不得我的手腕流血了,原来是她弄的。”贺兰说道。
“只是想不到,她半个灵魂也有那么大的力气?”贺兰揉着自己流血的手腕说道,流血的地方已经被章明姿用创口贴贴好了。
“因为她执念很深!你的伤口也不是她弄的,因为是镯子断口刮伤的。”那先生说。
“她为什么执念给别人带镯子?”贺兰问道。
“被关在枉死城里的冤魂都会有一个执念,有的是一个人,一个记忆里的人,有的是一个物件,一个可能还在现实中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人,有的可能是一件未完成的事。”那先生说。
“那谢清沅的执念是这镯子,还是其他什么事?如果说是镯子,可是为什么她却要执意把镯子戴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是镯子,为什么只有我把镯子放在身边,她才出现。”贺兰问道。
“那就得问问谢清淑了。”那先生说道。
“可是谢清淑已经昏迷了。”贺兰说道。
“但是她和谢清沅共用一个元神,应该会有一些共同的记忆。”那先生说道。
“你是说去谢清淑的元辰宫里看看。”贺兰说道。
“是的!但是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再说吧!你早点回去,我也该回玉哨里去了。”那先生说。
徐艾丽看到贺兰发生的怪事,心里有些毛毛的,她很想赶快换回去,她给章明姿发了微信,可是都没有回复。
发了几次,她都没有回复,她只好作罢。
她绞尽脑汁做完最后一道数学题后,收拾所有书本准备休息了。
关灯躺下的那一刻,她看着从月光从窗帘缝中透进来,她的心里却是酸酸的。
她想起傍晚在儿子学校门口看到的一切,过去曾经熟悉的人都成了陌生人,那个她曾经吐槽过千万次的家,那个她曾经嫌弃过千万次的老公,还有被她吼过多少次的儿子,如今看来是那么亲切。
她真想一觉醒过来后,是躺在她那个不太大,不太富裕的家里,身边躺着的是那个会打呼,会磨牙的老公,还有每天赖床的儿子。
她闭上眼的时候,眼泪已经湿了枕头。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直到变成了大大的太阳。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是章明姿了,而是徐艾丽。
她高兴地摇醒了身边熟睡韩寻。
韩寻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看着她,奇怪地说道:“你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你老婆啊,我是徐艾丽,我不在这里,我要在哪里?你这个死人,我不在几天,你就把我忘了啊。”徐艾丽说道。
“不是,你不是我老婆啊?我老婆没这么年轻,也没这么漂亮啊?”韩寻说着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惊慌失措地说道。
“啊?我不是你老婆?那我是谁?”徐艾丽说着抓起床头的镜子照了照自己,吓了一大跳。
原来自己还是章明姿,还没有变回来,她突然又倒回床上。
然后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章明姿,此时闹钟已经响了。
这个景象突然缩小,一直缩小到只有一个手机屏那么大。
手机由一只美丽修长的手拿着,那只手点了暂停键。顺着那只手往上是手主人的样子,那只手的主人不是谁,而是那个有着窥探梦境,非男非女的蝶梦族人——梦云。
他把这个视频给太子离殇看了看,说道:“这是章明姿的梦境,但是这个梦境里的男人和家都与章明姿无关,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也与章明姿无关。”
“去查查这男人的底细!”离殇对梦云说道。
“这男人叫韩寻,是贺兰同事徐艾丽的老公!”梦云说道。
“那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章明姿梦境里绝非偶然,继续盯住章明姿的一举一动,这个章明姿很可疑。”离殇说道,在梦云办公室,他没有戴面具,而是换了张无人认识的脸,只是眼光依旧犀利,依然那么熟悉。
“这个男人应该不止一次出现在章明姿梦里了,只是过去我没有特意留意这个女人的梦境,可是昨天有人还拍到她去北城小徐,那是韩寻儿子就读的学校。”梦云说道。
第二天,贺兰和那先生赶到了谢清淑所在的医院,张奇接待了他们。
病房里,张奇的老婆在病床旁照看谢清淑。
看到贺兰和那先生,张奇给对方做了介绍。
“nancy!好久不见!”张奇老婆伸出手和贺兰握了手。
“好久不见!linda!”贺兰说道。
“那先生,这是linda,张总的太太!和张总一样,是个优秀的企业管理者!”贺兰向那先生介绍到。
张奇老婆苏玲本来在行政机关工作,因为张奇创业开公司,所以辞了铁饭碗陪张奇一起创业,但是好景不长,张奇的公司没有开下去,散伙了,苏玲外婆又病重,苏玲只好在家照顾外婆。
“linda!这是我现任老板,那先生!”贺兰向苏玲介绍了那先生。
“我已经听张奇说过了,说那先生是风水八卦,奇门遁甲无一不精通,还精通一点医术,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外婆现在怎么样。”苏玲说道。
“没有张总说的那么夸张,我爱好收集古旧玩意,在城东开了一间古董店,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当然也会有一些珠宝玉器,不过放心,那些都是新货,不是二手货。”那先生说道。
“现在医生怎么说,外婆的情况很严重吗?”贺兰问苏玲道。
“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说是就这几天的事,让我们准备后事。”张奇说道。
“老人家可有什么心愿未了?”那先生问道。
“外婆清醒的时候一直说要把姨外婆的骨灰和自己葬一起,说她与姨外婆同生同死,死也要死在一起,可是我们一直忙,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上次叫那先生去看墓地风水,其实就是打算把姨外婆的骨灰下葬了。”苏玲说道。
“是的,上次就有这个打算,那个时候外婆状况已经不好了,苏玲一直觉得是那只断裂的镯子惹来的晦气,所以才让我把那只镯子处理了。”张奇说道。
“对了,那只镯子现在找到下家了吗?”张奇问道。
“找到了,但是那个买主死了!”那先生说。
“怎会这样?难道那只镯子真的不吉利?”苏玲问道。
“一只镯子只是个物件,一个物件怎会有吉凶一说,吉凶不过是人自己想象出来的,自己吓自己的。”那先生说道。
“我都让你不要乱想,你看那先生也这么说了,没事,让那先生给外婆看看。”张奇温柔地对苏玲说道。
“对了,那先生,你看看我外婆现在如何了?”苏玲说道,把那先生引到谢清淑身旁坐下。
那先生三指搭在了谢清淑的脉搏上,闭上了眼睛。
随着谢清淑脉搏的跳动,那先生来到了谢清淑的元辰宫里。
元辰宫里一直重复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被另外一个女人撞见,他们长得一样,这个女的看见后很生气,转身就跑了。
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是谢清沅,撞见他们的那一个是男人的未婚妻谢清淑。
谢清沅一直追谢清淑要给她解释清楚,可是谢清淑不听,直到谢清沅被车撞死,倒在血泊之中。
元辰宫一直是这个景象,循环播放着,原来谢清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妹妹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姐妹俩的心结一直未解开。
那先生看到这一幕转身离开,然后就微微睁开了眼睛。
那先生什么都没说,只问了苏玲关于外公的情况。
原来外公曾经一直分不清姐妹二人,经常把姐姐认成妹妹,可是直到妹妹去世,外公还是分不清两姐妹,还是会把外婆叫成“清沅”。
外公姓秦,叫秦思鸿。在与外婆结婚没多久,就得了癔症,他说他经常看见谢清远的样子,她来找他们索命了。
死的时候,外公表情很惊讶,眼睛睁得很大,遗体化妆师好不容易才把外公的眼睛合上的。
这些都是苏玲说起的,外婆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很平静。
听完苏玲的描述,那先生看了贺兰一眼,好像在说,事情好像有些复杂。
“张太太,外婆的脉相细弦,有些虚弱,我看着这更像心病,心里有放不下的事情,一切等她醒来后再做打算。”那先生说道。
从医院回来后,那先生一路上没有说话。
贺兰问道:“谢清淑的状况是不是比预想的要复杂,你去她的元辰宫看了怎么说?”
“很复杂!元辰宫一直浮现着谢清沅死前的景象。”那先生说道。
“看来,症结还是谢清沅这里!”贺兰说道。
“你有什么思路?”那先生说道。
“不知道谢清淑是否知道谢清沅这只玉镯断裂的事?”贺兰说道。
“我想应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也许就不会这样了。”那先生说道。
“你是说,这只镯子是谢清沅的执念也会是谢清淑的执念?”贺兰说道。
“应该是这样。”那先生说道。
“但是谢清淑昏迷,谢清沅又神出鬼没,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贺兰问道。
“用这个把谢清沅召唤出来,就可以。”那先生看着柜台里那只断裂了被修复好的镯子说道。
“这都可以!”贺兰惊讶道。
“可以啊,这是谢清沅执着的东西,到底算不算她的执念,我们不清楚,但是至少算是她执着的东西。”那先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