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叁爷，屈辱
缓步前行的过程中林子寒思考了许多，诸如生命的意义、生而为人的使命等等。
尽管林子寒并没有参悟出什么高深的哲理，但他至少是看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此时的林子寒仅仅只是想保护永巷监狱内的家人们而已。
折返回城门前的林子寒刚好遇到了满身血迹的男人，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城门前的石拱桥上，在与男人四目相对了几分钟后林子寒缓缓开口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你？”男人满脸笑意的望着林子寒，“我从来没有特地寻找过你，我只是沿路清理一下那群没有脑子只会啃食的垃圾罢了。”
本以为男人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找到自己，想不到竟是这么一回事，一时语塞的林子寒就这样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大可不必如此吃惊，我从不杀生。当然了，那群令人作呕的无脑怪物除外，而它们也是我们现阶段的首要目标。”
“从不杀生？”听到男人说出的这句话后林子寒不禁失笑，换作别人可能会信这种鬼话，但亲眼目睹了眼前男子在那一晚的行径的林子寒可不一样。
“我只是想帮他们完成进化罢了，是他们自己扛不住这血液带来的力量罢了。”
“进化？”
“简单来说就是将我身体内的血液注射进你们这群凡人的体内，如果能扛过去便能进化为我这样的高阶物种。”
“成为你这样从3丈高空跳下来也能平安无事的怪物吗？”
“人和人的实力、天赋不能一概而论。”
“你是如何隐藏眼中绿光的？”
“实力到位后水到渠成的事罢了。”
“那你口中的进化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何辨别出你们的身份呢？”林子寒略显着急的追问道。
男子神秘一笑并略带嘲讽的调侃道：“好小子，身处绝境之中还不忘套我话，好一个临危……”
锋利的长刀带着寒光向着对方的胸腔斜斩而去，兵器破空产生的“呼声”也昭示了此击的非同寻常。
然而实力上的鸿沟却实在是难以逾越，男人随手一掌便将林子寒手中的利刃给劈成了两段，伴随着刀刃的落地，林子寒的突袭以失败告终。
按照林子寒最初的设想，全力的一击若是被对方挡下那么自己便会坦然的迎接死亡，然而人类的求生本能却使他做出了逃跑的选择。
此时的林子寒早已顾不得脸面之类的东西了，他向来都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视为教条。
看着林子寒落荒而逃的背影，男子站在原地满眼尽是戏谑的看着，就连天空上的乌云都聚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子寒出糗。
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男子的眉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小友，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杀生的吗？”男子仅在一息之间便跳到了林子寒的身前，此时的林子寒全身上下都蔓延着一种无力的绝望感。
逃生无望的林子寒一头撞向附近的巨石，而男子则是左手托住了林子寒的头，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胡须，“你这是何必呢？”
“我宁愿死也不要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
“怪物？我们拥有智慧，身体素质也远在你们普通人之上，甚至连长相都与你们没有太大的差异，何来怪物一说呢？”
“普通人既不会成天想着把自己的血液注射到别人体内，也不会打着帮助他们的口号害死这么多人！”
“哼，诡辩！在进化的过程中自然是有人被优化掉的，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到底是谁在诡辩，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小友的口气，你好像是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吧？普通人在被那群畜生撕咬下一块肉后急速愈合吧？”
此话一出林子寒整个人便蔫儿了下去，而男子也是将林子寒往后轻推了一下。
思索片刻后林子寒再次与男子四目相对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就是普通人，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我不会强迫别人去进行所谓的进化！”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可就算你是普通人又能如何呢？到头来你不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死去或者进化为我这样的家伙吗？”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我倒想看看你能做点什么？”把玩着胡须的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林子寒，“再给你透露个情报吧，那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我的实力不及母亲大人的万分之一。”
说罢男子便缓缓走向了林子寒，在男子靠近自己之时林子寒本想做点什么，然而当男子与林子寒擦肩而过时他却根本使不上劲。
擦肩而过之时男子再次瞥向林子寒并轻声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所谓的强者在见识了我的本领后还不如你呢，嘿嘿嘿。”
林子寒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叫玄叁爷，叫我老玄就好了！寻仇的时候可别找错人了喔，嘿嘿嘿嘿……”渐行渐远的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霎时间大雨倾盆，雨珠不断地拍打着地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在痛斥着林子寒的怯懦。
双目暗淡的林子寒双膝跪地，雨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雨水夹杂着脸上的血污缓缓流下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然而遗憾的是，雨水虽能冲刷掉林子寒身上的血污，但却无法洗刷掉他心中的屈辱感。
“玄叁……我会好好活下去，一直活到打败你的那天！”林子寒喃喃说道。
“总有一日我会彻底消灭你们，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所作出的决定而付出代价的，一定！”
跪倒在地的林子寒愈发无力，直至晕死过去……
翌日清晨
林子寒从噩梦中惊醒，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回着痛苦的记忆，当他下意识的扫视四周环境之时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
“辛苦了。”雷穆直视着林子寒的脸并说道，这似乎还是雷穆第一次直视林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