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彼此的初恋
流光一瞬，朝朝辞暮。
当晚，叶书勍及时回到过去，等待着和盛为景一起去试礼服。
这次的她穿着很温婉，绿色清新的衬衫，搭配同色系的复古毛线背心，下身也是同色系的百褶裙搭配棕色短靴。
这是十八岁的盛为景第一次看她这样打扮，自然的妆容让她的眉眼更柔和可人。
盛为景走出校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的画面，他可以感受到她在对他微笑。华灯初上，温馨的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好似在发着光。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缱绻的情意，吸引着他一探究竟，问自己能不能将感情投注在她身上。
叶书勍挥了挥手喊道，“阿泽，我来了。”
盛为景走过去将左手藏在背后，右手旋转而下向她做了一个王子礼，“公主殿下，请跟我来吧！”
叶书勍小心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跟随着他一起走到车边。盛为景为她开了门，又细心地用手挡着车框，“小心一点。”
开车的司机是盛家的老人沈伯，叶书勍其实是认识的。她庆幸车内没有开灯，傍晚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昏暗，这样沈伯应该不会记住她。要是发现自己曾经出现在这个时代，不得吓死个人。
四十分钟后，他们在一家私人订制的礼服店停了下来。
盛为景约好了七点的时间，让叶书勍试舞会的礼服。店里的样品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叶书勍选了一个带流苏的珍珠蕾丝面具，刚好盖住了她的整张脸，搭配长款白色晚礼服，凸显了神秘和性感的气质。
她的身材瘦而不平，腰细但曲线很好，走出来充满自信，举手投足却有摇曳生姿的美。
盛为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他明白十八年来，他第一次对一个不知身份年龄，甚至样貌也不详的人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叶书勍走到他面前，提着裙摆转了几圈。他闻见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她发端的白茶茉莉气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阿泽，你觉得怎么样？”叶书勍轻快地问道。
“好看！”
叶书勍耸耸鼻子，不满地说，“就两个字的评价？”
“确实好看。”盛为景笑，“我很真心地评价。”
叶书勍满意地回他一个公主礼，“好的，谢谢我的王子。”
起身时，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她，不小心往右边倾倒，感觉脚踝有些抽痛。她皱了皱眉，稳住身子不敢再动。
盛为景担心地上前扶住她，把她扶到换鞋凳上，轻轻地把她的脚从鞋子里拿出来。
盛为景拧眉，“好像有点红，我去让salesgirl找个冰袋来敷一下。”说着便要起身，被叶书勍拉住他的手臂，“没事，我心里有数。”再说，就一个梦，还能真让她脚肿？
盛为景不放心，自然地抚摸着她的手问，“你确定没事吗？”
“没事呀，没受伤，一点都不痛。”叶书勍还晃了晃脚，她的脚小巧白皙，看着挺可爱的。
盛为景接住她的脚放回鞋上，“那我去给你拿拖鞋。”
叶书勍赶紧穿回高跟鞋，站起来给他展示，“一点事都没有呢！”
这次，却是完全没站稳，直直地往盛为景怀里摔过来。
叶书勍的头磕在盛为景的下巴上，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盛为景感到双倍的疼痛，因为肋骨也被她砸到了。
叶书勍急急地把手撑起来，问他，“阿泽，你怎么样？”
盛为景点头，“至少肋骨没断。”
叶书勍苦恼，“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说好的地咚，还有不经意地啵啵，什么都没有。居然还把你撞伤了。”自以为说话的声音小，却全被盛为景听见了。
盛为景用力撑起自己，坐起来与她对视，“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叶书勍睁大了眼睛，手紧张地收缩着，“这个事，你怎么……还问我？”
盛为景靠近一些，温柔地笑，“因为这是绅士该有的风度。”左手掀起她脸上的水晶流苏，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他停在那里很久很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少年的青涩与紧张，都在这个吻里。他颤抖地啄了啄，全身都是热气。几次后，他终于开始辗转裹藏她的美好。
叶书勍感受到少年的珍重与小心，心的一角变得柔软，这样的初吻弥补了现实世界里她对于初吻的遗憾，这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青春悸动。
几分钟后，盛为景退离一步，捏紧拳头平复心情，“对不起，是我情不自禁。还不知，你有没有男朋友？”
叶书勍低着头小声回他，“没关系，我从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放心。”
盛为景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心有些欢喜，“谢谢你，我也是。”
两个害羞的人坐在原地，都忘记扶起对方。
直到店员们站在门口敲门，“请问，礼服选好了吗？”
叶书勍才如梦初醒，抓着盛为景赶紧起来，“好了，好了。”
店员进来后，一堆猛如虎的操作，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叶书勍。
盛为景不耐烦地拉着叶书勍就跑，下楼前对店员说道，“尺寸量过了，裙子下周六下午过来拿。”
店员还在后面追，“盛少爷，你女伴身上还穿着我们家的样品。”
叶书勍本来还想象着，待会和阿泽手牵手，十指紧扣地去散步压马路，刚出店门就尴尬了。
等她重新换好自己的衣服，早已没了开始的心动感觉。她无精打采地和盛为景告别，“希望一周后，我能准时参加你的舞会。你早点回去休息，晚饭还没吃呢～”
盛为景这才想起自己没吃饭，“今天有了更重要的事，居然连自己空着肚子都没发现。”
叶书勍还是不舍，走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希望我的阿泽，有一天能够完完全全地回来。”
盛为景不解，问她，“回来是什么意思？”
“有一天，你会懂的。”说完这句话，叶书勍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盛为景惊在原地，“她怎么突然消失了？”
所以，很多年后，盛为景对她的存在半信半疑，以为她只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执念，一个触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