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谢昭刚到俱乐部，顺手晾完伞往里走时周暮的消息到了。
周暮：到了记得洗个澡。
谢昭：好。
没走两步队友们戏谑的目光汇聚过来，聚焦在他怀中的红色郁金香上。
“哎呀，某人不是说送伞吗？”
“啧啧啧…”
小a一副咱俩恩断义绝的表情。
去年世冠结束，wa庆祝完毕又是一系列活动，小a脸最幼被春闻某家儿童牙膏看上，请他拍个宣传视频。
他运气不太好，去的时候艳阳高照，回来乌云密布，飘起瓢泼大雨。
小a在群里问了，只有谢昭在基地，他试图让谢昭送把伞过来，想着省钱。
结果他妈的，狗东西回了个句号，甩过来天堂伞链接。
小a：老子是你辅助！！
谢昭：[恭喜发财]
谢昭：哦
他回想起刚刚吹出去的牛皮，深感自己兢兢业业辅助谢昭两年，居然二百块钱红包就打发了！
起码得五百！！
要是让谢昭知道了，大概会补个五十给他，凑个二百五。
“狗东西！！”小a瞪他：“老子要跟你断绝双人组关系！去他喵的射辅联动。”
谢昭掀起眼皮扫小a，透出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他眉眼本就精致即便底下一片青黑色，也不增半分差意。
“哦。”
敷衍小a一个音节立马低头回周暮消息。
谢昭：好。
肉眼可见的变脸速度，让小a更气了，口口声声父子之情，连把伞都不肯送。
当然在谢昭撩妹之前小a从无怨言，甚至于极其没有骨气的叫谢昭：朝爹。
他只是有点酸，狗东西都能有妹子，凭什么自己没有。
“瑶妹送的？”辰砂问。
谢昭点头，抬手解开两颗外套扣子。
“她什么反应？”辰砂指的是周暮送花时的表情，怕谢昭这个榆木脑袋看不出来，想着出谋划策。
“她说，她和我的交情，不止朝朝暮暮。”谢昭明白辰砂想知道什么，直接调足胃口转身就走，完全不管后头的队友与辰砂。
到了宿舍，谢昭看着窗前的空花瓶，上回抱来的郁金香早已凋零，那时候舍不得扔，花茎贴都上瓶口，才恋恋不舍地丢进垃圾桶。
“瑶瑶。”
他凑近花瓣，试图从里头嗅出藏在花间的周暮的味道。
谢昭不由得自嘲，放下花束靠在椅子上往外看，额前的碎发擦过眼帘，遮去里边的暗色。
所以啊…
刚刚成为首发时，根本不敢去看周暮。
明明离得那么近。
阑珊灯火汇作明润的灯河，谢昭不自觉转动视线，停留在周暮小区的方向。
夜里杂雨的晚风，吹得玻璃一片水痕，他不由得想起咖啡馆两年前的样子，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指节。
仿佛周暮的体温，还残留在上头。
“真的，很爱你。”
呢喃声消散在夜幕中，谢昭眸子半阖，所思所念全部是周暮的音容笑貌。
一大早周暮拎着昨晚准备好的招聘模板去了打印店，打印店开在巷子尾巴处与小学正对，清晨很是喧闹，小萝卜头们蹦蹦跳跳去上学，周暮站在店里不费任何功夫，接收到整天好心情。
“你是巷子里咖啡馆的老板啊？”
“对呀。”
周暮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老板是个健谈的人，常年带笑，又是个热心肠替她改起招聘信息。
“开了这么多年店白开了？”老板直接数落周暮，指着屏幕上那天招聘两人，月休四天。
“啊？”周暮凑近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
老板叹口气，“你就不怕到时候两个人一起请假？”
“到时候和她们说一声。”
“……”
“一起离职呢？”
“……”
这回轮到周暮沉默了。
折腾大半月，周暮终于培训好店员当起甩手掌柜，连续睡了好几天懒觉才缓过劲来，趴在沙发玩消消乐。
她有些百无聊赖，玩儿了两把就在当前关卡卡住，周暮戳着屏幕。
“？？？”
60关！60关而已！！打王者需要技术与脑子就算了，消消乐会吃运气的游戏，她怎么也不行。
昨天谢昭发来消息，说他最近需要补直播时长，每天大概两个小时，问周暮要不要一起双排。
难得的上分机会，周暮自然不会放过，跟谢昭越好时间早早起床。她深知，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时间走到早上十点，周暮点开通讯录给谢昭打电话。
周暮等了很久，在她以为谢昭没带手机时，这通电话才被接听。
“喂。”
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格外性感，一点点沙哑和拉长的尾音里，夹了两分轻微鼻音。
周暮几乎能脑补出来谢昭现在的模样，她忽然想起那天弹幕的虎狼之词，明明是不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偏偏脑补成他的模样。
“瑶瑶？”谢昭声音里的困倦淡去几分，翻身又掀开被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昨天约好，如果早上十点你没起来，就给你打电话。”
她竭力让自己忘掉脑海中有些颜色的画面，克制住因浮想联翩而有些不一样的声音。
“嗯，好。”
“那我挂了哦。”指尖刚刚触碰到屏幕上的红色图标，谢昭含笑的声音传来。
“早安，瑶瑶。”
与平常截然相反，褪去所有冷淡的话语，短短四个字两个词，却让周暮莫名其妙红了耳朵。
她手一抖挂断电话，看着屏幕上的通讯记录，周暮捂住脸，谢昭一定…
周暮：手抖。
周暮：[猫猫认错jpg]
周暮：早安，谢昭。
此刻的谢昭立在窗前没有丝毫睡意，前段时间辰砂跟直播平台商量个事，春季赛线下赛下个月开始。他想着训练之余让队员们半个月内补完下个月直播时长，剩下半个月，熟悉新套路，权利为春季赛做准备。
“我和平台商量过了，这半个月30个小时直播时长，未来两个月不用直播。”
他面容严肃，敲着桌面：“我希望不要辜负自己，明白吗？”说完辰砂看了眼角坐的最远五花。
交代完事情，除了五花外其他兔崽子都被他瞪了眼。
“辛苦了。”辰砂拉开五花身边的椅子坐下，没有一点教练影子，“下个版本就是战边版本了，麻烦你春季赛抗压。”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五花的本分，他拿着一线队员的工资，理应如此。但辰砂不这么认为，五花本就是战坦双修，当初青训营里一手光信玩出花了，不管多逆风都能打出几波救世操作。
“嗯。我应该做的。”
“好样的，走吃饭，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