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朝局动荡

    “莫老爷子客气了，不过顺手为之而已。”刘校尉浅浅饮了一口茶，随即说道：“实不相瞒，本官也是有事相求。近日朝中传来些消息，本官听闻后深感不安。老爷子，您见多识广，可否为本官参详一二？”

    莫老爷子神色轻松了几分，说道：“刘大人客气了！朝中发生何事，还请您直言。”

    刘校尉屏退沏茶的丫鬟，随后神色严肃了几分，小声说道：“本官听闻圣上多日不曾早朝，致使京中流言四起。御医日夜守在陛下寝殿外，连续十多日不曾离宫半步。”

    莫老爷子心头一紧，沉默片刻后说道：“老皇帝今年已经六十有二，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若是老皇帝驾崩，依老爷子之见，何人会继承皇位？”

    老爷子思索片刻，立刻答道：“老夫以为，太子会继承大位。”

    陈永失了神，立刻问道：“怎么会是太子继位？太子奢靡无度，在荆州府私增税赋。这等祸国殃民之储君，怎配继承大位？”

    老爷子苦笑一声，随即解释道：“老皇帝有八子，成年的皇子仅有四位。皇长子非皇后所出，其母不过宫女出身，不为世家大臣所喜。三皇子虽是嫡次子，却沉溺武道，不通文墨。四皇子虽精习典籍，文采斐然，但个性迂腐，不通帝王之道。太子排行第二，虽品性卑劣，却得其外祖父真传，倒有几分御下之术。”

    陈永面色阴沉，沉默片刻反驳道：“知子莫若父，老皇帝岂能不清楚太子本性？”

    刘校尉闻言，淡然问道：“陈小兄弟，你若是老皇帝，又能如何？”

    “太子沉溺享乐，不体恤臣民百姓，我若是老皇帝，必定不会择太子为继位之君！”

    刘校尉冷笑道：“陈小兄弟，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过没有，另外三位皇子根基尚浅，即便老皇帝下旨令其中一人继位，这道旨意出得了皇宫吗？”

    莫老爷子点头附和道：“不错！陛下卧床不起，按本朝惯例，由储君代掌朝政。如此一来，太子必定会令东宫属臣执掌紧要职位。即便陛下另有御旨，恐怕形同废纸而已！”

    陈永稳下心神，叹道：“看来，太子继位已成定局了！”

    刘校尉沉默片刻，突然说道：“陈小兄弟、莫老爷子，本官打算莫府之事了断后，立即走马上任。”

    莫老爷子不以为意，随口答道：“理应如此！”

    陈永立刻问道：“刘大人，你走之后，武川县可有安排妥当？”

    刘校尉笑道：“本官是有些打算，不过还需二位帮忙。”

    “哦？到底何事？大人请直言！”

    刘校尉指着刘捕头，半眯着眼问道：“本官打算将我这堂弟，扶上县尉之职。二位以为，此事是否好办？”

    话音刚落，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刘捕头见状哪能不知二人心思，怒喝道：“怎么？你们以为我没这本事？”

    莫老爷子闭目不言，像是睡着了，不时打几个呼。

    陈永暗骂一声，随即硬着头皮说：“刘捕头的本事，自然是足够胜任。但县尉之职实在重要，还需派精明之人，为刘捕头出谋划策。否则，刘捕头即便成了县尉，恐也做不长久。”

    刘校尉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莫老爷子，您以为如何？”

    老爷子睁开眼，苦笑道：“刘大人对我有活命之恩，老夫自当为刘家出点力。”

    刘校尉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即问道：“可我家堂弟资历不足，该当如何？”

    陈永淡淡一笑，答道：“刘捕头若再立新功，坐上县尉之职，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刘捕头面露难色，长叹道：“我上哪里去捞功劳？我总不能弄虚作假做件冤案吧？”

    陈永看了眼刘校尉，随口说道：“莫家的罪证，刘大人早准备妥当。刘捕头何需忧心！”

    话音刚落，刘捕头站起大笑道：“原来大哥早已准备妥当，多谢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