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见莫管家

    半夜三更，昏暗的监牢，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藏于阴暗之下，躲过了巡视的眼睛，安静等着狱卒走开，随后缓缓潜行。

    随后，黑衣人来到一处监牢，取出一根绳索，趁着老犯人睡熟，悄悄套了上去。

    忽然，绳索勒紧。老犯人清醒了，憋红了脸想叫，却叫不出声。

    随着绳索越来越紧，老犯人眼睛越睁越大，徒劳的一下一下蹬腿，动作渐渐小下来。

    黑衣人收起了绳子，手伸向老犯人的鼻子，确认没有了气息，这才原路悄然离去。

    然而，对面的囚牢内，假寐的老者突然睁开眼

    三日之后，看守的狱卒提审犯人，才发现犯人已死透，脸也被老鼠啃花了。

    莫府得到消息，辨认了一番，将尸体领回，草草下了葬。

    陈永回家待了几日，待老父身体调养好，才终于出了门。

    刚到县城，刘县尉派管家来请，说是有人要见他。

    陈永跟着管家，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笑着问道：“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院内沏茶的老人，端起茶杯递来，说道：“老夫本以为，自己会在监牢了却余生。可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救我。如此恩德，岂能不当面致谢？”

    接过茶，陈永一饮而尽，说道：“你的茶，我喝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我以后不用再见了。”

    老人淡然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既不愿见老夫，想必心中依旧厌恶我，为何又要救我性命？”

    陈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也许是心软了吧。”

    老人脸色一变，骂道：“妇人之仁！老夫怎会败在你这种蠢货手里？”

    “你熬不了多久，也害不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要害你性命？”

    老人似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反问道：“没人教过你除恶务尽？”

    陈永面色恬淡，笑问道：“什么是恶？什么是善？”

    莫维德愣住了，沉默许久之后，叹道：“心存妇人之仁，日后必为小人所害！”

    陈永不为所动，淡淡说道：“世人为善为恶，皆因本心中的利害。我清楚一件事，你如今想作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我为什么要除掉你？”

    如此独到的言论，莫维德第一次听，品味一番顿觉透彻了许多。

    沉默许久之后，老人又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可还记得，我做书童时曾偷过书？”

    “哈哈哈！如何不记得!老夫那时候，可命人打过你好几次！”

    “嗯，你这老东西属实可恨，我不过偷些书回去看，你就让府里仆役狠狠揍我！”

    “你喜欢读书？”

    “不错，莫府里的书，我看了一半。可惜我运气不好，恰巧撞到少爷偷丫鬟，被你借机赶了出来。”

    莫维德笑得像狐狸，得意说道：“你以为是碰巧？那是老夫故意安排的！”

    陈永脸色微变，怒骂道：“老东西，我后悔没让刘大人打死你!我还以为自己倒霉，没想到是你这老狐狸做的套！你先说说，为什么派丫鬟勾引莫少爷？”

    “不是老夫不愿说，你现在还没资格知晓，现在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陈永沉默不语，又问道：“你以后什么打算？寄人篱下在刘家养老？刘大人这个人，可是现实得很呐。”

    莫维德躺在摇椅上，斜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不然呢？”

    陈永思索许久，也每个头绪，随口说道：“算了，这事以后说吧。我跟刘大人打了包票，要扳倒莫家。这事儿，你老人家有没有兴趣？”

    莫维德睁开眼，随即说道：“你肚子里的诡计，比老夫还要多。你说需要老夫给你出主意，老夫能信你？老夫猜啊，你是把主意打在老夫身上了吧？”

    陈永嘿嘿一笑：“莫家不念旧情派人杀你，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莫维德扭头说道：“老夫自然想报复莫家，但又不想白白被你利用。若要老夫出力，除非老夫也能拿到好处！”

    “那是自然！咱们跟着刘大人后头，捡些大便宜。如此，你的棺材本就有了，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