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门缉拿

    陈永重获自由，紧闭星眸，仰头深吸一口气，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一丝陶醉之色。

    牛大虎拿了身衣裳，递给陈永说道：“换身衣裳，赶紧回家去吧！”

    陈永眼光飘向鱼贯而出的捕快队伍，笑着问道：“大虎哥，刘捕头亲自带队，他们这是去莫府吧？”

    刘捕头最后出来，瞧见牛大虎、陈永二人，过来笑着问道：“牛司吏，你这兄弟怎么没回去？莫不是监牢待久了，舍不得出来了？”

    牛大虎笑着应道：“哎！我刚想拉陈永走，就被你瞧见了。刘捕头亲自带队，这是要去莫府缉拿莫管家？”

    刘捕头点头说道：“没错，朱御史当堂签下缉捕文书，咱自然依命行事。我哥私下嘱咐过，让我亲自跑一趟。”

    陈永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试着问道：“刘捕头，小民刚出牢狱，闲来无事。若是小民跟着去，不碍事吧？”

    牛大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急忙劝道：“你受如此重的伤，身子没好利落，何必如此折腾？”

    陈永淡淡一笑，面上露出坚定之色，答道：“莫家被官府上门缉捕犯人，这可是头一遭。县里多少人想看的热闹，我如何能错过？”

    刘捕头猜到陈永的心思，拉住牛大虎劝道：“仇人遭了难，岂能不去瞧个热闹？大虎，你不是有匹驽马吗，牵来给陈兄弟代步。路上有我照应着，出不了事，放心吧！”

    “罢了！刘捕头既然肯发下话，依你便是了。”

    待陈永爬上驽马，已是满头大汗。骑驽马，其实跟骑牛没甚区别，速度虽慢，但也稳当。

    两刻的功夫，众人赶到了莫府。

    陈永眼睛盯着富丽堂皇的莫府大院，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一名捉刀捕快，上前拍门大喊：“奉监察御史大人之命，上门缉捕莫府管家莫维德归案！快快开门！”

    莫府门房开门之后，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呆滞了几息赶忙说道：“可否容小人前去禀报？”

    捉刀捕快面露不悦之色，喝问道：“禀报什么？犯人若是逃走，你担得了干系？”

    “可小人不去禀报，老爷必定会责罚小人”

    刘捕头闻言，吩咐道：“门房速去禀报，允你一盏茶的功夫！”

    仅仅盏茶的功夫，莫府外面挤了不少百姓围观。莫府横行武川县，仇家自然不少。如今莫府后台遭了牵连，消息灵通之人，更是闻风而来。

    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莫府老爷莫元亮闻讯后，更是亲自前来，拱手行礼后，挺着大肚子问道：“刘捕头的来意，我已知晓。今日，捕头能否行个方便？若是直接在莫府抓人，这事情可就大了。”

    刘捕头淡淡一笑，反问道：“监察御史之令，我如何担待得起？”

    莫元亮走近前，低声说道：“刘捕头若能给个方便，我莫家愿出五百两银子。”

    刘捕头有些心动，却不敢答应：“其中干系，我担待不起，请莫老爷见谅！”

    莫元亮镇定自若，轻声说道：“捕头只管领人离去，自有人出面说服御史大人。”

    陈永看着二人交头接耳，顿觉不妙，立刻驱马上前。

    刘捕头脸色微带不悦，轻哼一声劝道：“陈小兄弟，我与莫老爷有话要谈，休要打搅！”

    陈永神色不变，瞟了眼莫元亮，淡淡提醒道：“捕头大人，监察御史奉皇上谕旨，亲审此案。如今莫管家罪证确凿，莫家即便有天大靠山，始终不敢抗旨不遵。你若信了莫老爷的鬼话，恐怕会耽误自家性命。”

    莫元亮见刘捕头沉默不语，心知大事不妙。自己苦思冥想的谋划，竟被这逐出门的家奴搅和了。

    莫老爷抬起头，狠狠盯着陈永，骂道：“狗奴，敢坏老爷好事！老爷记着了，日后再收拾你！”

    陈永似没听到，笑得愈发灿烂：“莫家横行武川，树下仇敌无数。莫老爷，不如先收拾了他们？”

    此时，刘捕头仍犹豫不决，却听陈永揶揄道：“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即便莫府记恨，也该记恨御史大人，刘捕头不过奉命行事而已。莫府若要报仇，尽管找御史大人。我倒要看看，莫府有何本事，敢出手对付皇上亲封的监察御史！”

    闻言，刘捕头当机立断，喝道：“来人，进莫府缉拿莫维德！如有人胆敢阻拦，则是妨碍公务，一并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