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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汉人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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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倪斯被陈子新踢倒,嘴里却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尔等贱民竟然如此无礼,等大清的官员来了,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尔等贱民,还不快快请罪。”

    陈子新摇了摇头,对布木布泰说道,“夫人,这个崔倪斯不过是个番邦国的使臣,却如此飞扬跋扈,在大街上对大清的臣民颐指气使,更有甚者,他居然要在盛京城打杀百姓,强抢民女,你们对棒子,未免太过客气了。”

    布木布泰脸一红,大明把满清当异族,满清可从未把自己当异族,一直以华夏自居,皇太极深受华夏文化影响,他建立的国家,在他自己的眼里,那就和三国时代的魏蜀吴一样,和大明并列,却同属华夏。他的心里,自己虽属狄夷,但也是华夏范围内的狄夷。

    皇太极非常羡慕大明万邦来朝这种气势,所以他也想搞个万邦来朝的大清出来,但是辽东和蒙古已经合并,他是满清皇帝的同时,也是蒙古大汗,这样满打满算,满清也只有棒子这一个藩属国。

    就这一个儿子,还是从大明手里抢来的,皇太极对他们真个比亲儿子还好,除了每年进贡几个美女以外,啥都不要他们的,也没有逼着他们剃发易服,还允许他们穿着那大明时代的官袍来朝贡,可谓是情深意长。

    可是这却更加助长了棒子目中无人的风气,棒子这个国家,自古以来就喜欢吃着华夏骂华夏,直到陈子新穿越前的现代,棒子的艺人还是这个德行,一边在华夏捞金,一边张口闭口讽刺华夏。

    陈子新实在弄不懂,就这么些不男不女的群体,居然还有人去捧臭脚,还美其名曰,棒流。

    布木布泰正要答话,忽然前方的人开始自发的往两边分开,同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巡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一个六品的兵马司副指挥,带着一群士兵过来了。

    崔倪斯一听,顿时神气了起来。

    “贱民,你们等着瞧吧,你们冲撞了我这个大棒王国来的贵人,你们大清的兵马司指挥定会将你们抓起来,将你们凌迟处死。”

    兵马司副指挥过来,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在京城怎么会出现这种杀死十数人的大案?

    这是什么悍匪来盛京了吗?

    崔倪斯一下站了起来,朝副指挥喊道,“你是个什么官?本官乃是棒国礼曹参议崔倪斯,在你们大清的境内,被贱民攻击,我的护卫全部被他打死了,你还不叫人来把他抓了。”

    副指挥一听,这还了得,敢打死我大清唯一藩属国使臣的侍卫?

    他一边满脸堆笑道,“下官兵马司副指挥怀宁,使臣大人请放心,我立刻缉捕人犯。”

    他知道,礼曹参议,就相当于华夏的礼部右侍郎,属于正三品,虽然棒子只是大清的藩属国,但无论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对棒子都极为重视,规定棒子国王享亲王待遇,棒子大臣品级在大清境内只降一品两级,也就是说,这个礼曹参议在大清境内,也是正四品官。

    而且现在的摄政王,正对棒子入贡之事非常的上心,对棒子极尽优待,这个时候不讨好这个参议大人,更待何时?

    崔倪斯哈哈大笑,“怀宁是吧,好,做的好。我等下回驿馆,立刻上书摄政王,你放心,以摄政王对我的看重,摄政王定会对你大力提拔。”

    怀宁大喜,立刻打了个千,对崔倪斯谄笑道,“多谢大人提拔。”

    回过头,怀宁指着陈子新怒喝道,“大胆狂徒,这个时候了,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他可不怕什么悍匪,手下几十号人,可不是什么县衙捕快,这可是兵马司,正经的军队,都是大清精锐,比棒子护卫那种弱鸡强一万倍,再说在盛京跟兵马司的人动手,与造反何异?

    陈子新却理都没有理他。

    这就是满清的官员,三百年来一如既往,一直都是这个德性,对待列强唯唯诺诺,对待蒙朝亲如兄弟,对待子民视为奴隶重拳出击。

    他转头对布木布泰说道,“夫人你看看,你们的国策就是对待棒子优待抚慰,你们上层可能是把棒子当儿子看,下层却会错了意,以为你们的优待是讨好,你看看这副指挥的态度,对待一个棒子官员,简直比亲爹还孝顺,这不了解的,还以为他拿的是棒子的俸禄呢。”

    布木布泰赶忙躬身行礼,“还请庄主恕罪,这个副指挥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立即叫人把他拿下。”

    陈子新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他也不想在满清的皇城内跟兵马司的人动手。

    怀宁闻言,哈哈大笑,“你这女人才是真的失心疯了,天威当头,还敢大言不惭,左右,还不给我拿下,将她送到崔大人的驿馆。”

    陈子新正要动手,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站出来一个人,拱手对怀宁说道,“大人且慢,这位崔大人包了天喜楼,那位小娘子不过问了一句能不能通融一下,并未强闯,就被崔大人冠以惊扰之罪,还要将这位抓的抓,杀的杀,在我大清的国土上,棒子国的使臣未免太霸道了吧?”

    怀宁大怒,“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说棒子国的使臣,左右与我一并拿下。”

    那人拱手道,“学生不才,乃是前年科考生员叶富华。”

    怀宁一听,原来是两年前科考的生员,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皇太极建国后,一心仰慕华夏文化,对中原的科举制度大为向往,仿照大明也进行了科举考试。皇太极在位时,一共考了四次。

    当然,后金从一个强盗集团蜕变成一个国家,文风自然无法和大明相比,考试也并没有像大明那样县,府,乡,会,殿层层选拔,所谓的科考,就考一场,考中的人按成绩分为举人,一等生员,二等生员,三等生员。

    怀宁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问道,“不知你是汉人生员,还是满洲生员?”

    叶富华拱手道,“学生乃是二等汉人生员。”

    怀宁顿时勃然变色,怒骂道,“汉人生员?在我大清的国土上,汉人生员算个屁,不过是我们满洲人的一条狗而已,还敢在这里叫唤。先帝皇恩浩荡,免了你们这些汉人生员二丁,你们就该缩在家里叩谢天恩,还敢到街上来干扰兵马司缉捕犯人,来人,与我一并拿下。”

    “你,你,你!”叶富华气的直哆嗦,手指着怀宁说不出话来。

    汉人在满清的地盘本来就低人一等,原以为考上了生员,能够让人高看一眼,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谁知道考中生员后,赐了两匹布,免了二丁,就没有下文了,到现在都没有一官半职。

    看起来,在这满清的国土上,汉人就算再有才华,在满洲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他们豢养的鹰犬,根本就得不到满洲人的尊重。

    陈子新对这个生员倒是有些好感,对这些满清境内的土生土长的汉人,他自然不会像看尚可喜之流一样,将其视为汉奸。

    这个叶富华,不畏强权,看到几十个兵马司的人抓人,敢站出来说出真相,也算是一条好汉了。

    陈子新拱手对叶富华说道,“多谢这位生员仗义执言,不用担心,等下这个怀宁自然会跪下道歉。”

    叶富华无语。

    这个副指挥如此嚣张,连自己这个生员都不放在眼里,还跪下道歉,你怕是想的美吧?

    你以为你能打死几个棒子国的护卫,就真能跟皇城兵马司的几十个人对峙了?

    陈子新笑道,“你不信?”

    叶富华,“。。。。。。”

    这我怎么信,你这个样子,也不像什么大官,那个副指挥这么牛逼,会给你跪下道歉?

    兵马司的人冲了过来。

    突然,一声巨大的嗓门从后面传来,“快快住手。”

    怀宁回头一看,急忙跑过去,行了个礼,“指挥使大人!”

    回头指了指陈子新,“这几个人冲撞了棒子国来的贵人,下官正要将他们拿下呢。”

    指挥使理都没理怀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布木布泰面前,喊道,“下官兵马司指挥使瓜布吉给夫人请安。”

    这一跪不要紧,怀宁和他的属下,以及汉人生员叶富华都吓呆了。

    瓜布吉正在兵马司里面坐着,就有一个人拿着一块玉佩来找他,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我去,这不是皇帝的纹龙玉佩吗?

    他知道,在这盛京城里,绝对没有人敢冒充皇帝,在皇城假冒皇帝,借十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可是掌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经常有一些贵人来找到办一些事,所以贵人们的信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是找他办事的人却非常奇怪,带他来到这里后,远远的指着布木布泰说道,“你的手下怀宁冲撞了那位主子,你去为那位主子办事,但是不能叫主子,也不能自称奴才,叫那位主子夫人,自称下官就可以了。”

    瓜布吉点点头,他在皇城当差多年,自然知道,有些贵人,不喜欢在外面暴露身份,微服出门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虽然不知道布木布泰的身份,但能让皇帝身边的人特意来嘱咐他,还说是位主子,那一定是通天的大人物。

    毕竟,除了宫里的娘娘们,各旗主,领主的福晋们,才是有资格称主子的。

    所以他一看到兵马司的人要动手,马上就冲过来喝止。

    怀宁一看瓜布吉跪在地上给布木布泰请安,顿时惊呆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指挥使大人也要跪在她面前请安。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跪吧,指挥使都跪了,跪吧,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布木布泰点了点头,“我有点事情想问问指挥使大人,你的兵马司,拿的到底是我大清的俸禄,还是棒子国的俸禄,为何一个堂堂副指挥,竟然会听一个棒子使臣的信口雌黄,要对大清的良民随意打杀?”

    瓜布吉吓得连忙回头喝道,“怀宁,你要做什么,还不跪下跟夫人请罪!”

    妈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眼力,老子正指挥使都跪了,你个副指挥站那么高做什么?

    你是要摸着天吗?

    怀宁赶忙跪下,“夫人恕罪,请恕下官无知,不知夫人是?”

    瓜布吉喝道,“闭嘴。怀宁你是不是当差当傻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不知道了吗?”

    布木布泰开口道,“瓜布吉,你的人,马上把这个棒子使臣崔倪斯送到驿馆去。你要弄清楚,棒子是咱们大清的藩属国,不是咱们大清是棒子的藩属国,一个使臣,竟然在我大清国内,飞扬跋扈,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更有甚者,我大清的官员竟然助纣为虐,百般讨好一个番邦使臣,大清脸面何在?”

    瓜布吉急忙跪地回答,“嗻!下官立即就办。”

    布木布泰同时吩咐道,“副指挥怀宁,勾结番邦,立刻到大街上跪着,跪到天黑为止。副指挥之职,立即罢免。”

    崔倪斯一听,立刻大叫了起来,“我是棒子使臣,如今大清和棒子国交好,谁敢关我?你是个什么夫人,这个狗屁指挥使怕你,我不怕你。”

    怀宁也是站了起来,大叫道,“这位夫人,我看您是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吧,把朝廷的事当你家里事了?我不管你是哪位大官的夫人,不管你家老爷是什么人,我正六品副指挥,没有兵部的行文,谁能罢免?”

    布木布泰也不动怒,只是眼神一紧,对着瓜布吉微微一笑说道,“瓜布吉大人,看起来你带兵有方啊!你带的好属下都是这么刚强的吗?”

    瓜布吉吓了一大跳,他可不会蠢到认为这句话是夸奖他的。

    “来人,还不速速动手,将怀宁官服脱掉,压他到大街上去跪着。将棒子使臣崔倪斯送至驿馆,等候天朝上国发落。”

    瓜布吉也是看不惯棒子使臣,明明是被大清灭了国,还不好好的做儿子,一天天的鼻孔都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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