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排住宿
多尔衮一看孙传庭这么恭敬,自然也不敢怠慢,能让孙传庭这么客气,这个丫鬟一定是庄主身边的最亲信的人。
他学着孙传庭的样子,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姑娘好!”
宇都公子给他们二人还礼,“二位先生好。二位先生客气了。”
然后狐疑的看着多尔衮,“这位是?”
陈子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是罗多,庄上的客人。你一整个下午野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要不是陈子新亲自教了公子一身的武艺,几十个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早就派人去找她了。
公子没有回答他,脸上一股怒气一闪而过,随后嘻嘻一笑,“怎么了?想我了啊!听沈大哥说你吃了一下午的肉,又打了一晚上的牌,累坏了吧,来,我给我揉揉肩。”
多尔衮二人看到陈子新与自己的贴身丫鬟调笑,自然没眼再看,急忙起身告辞。
陈子新把牌往桌上一扔,对公子吩咐道,“你先去安排罗多先生住宿的房间。”
多尔衮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这个时代,别说丫鬟,就算是侍妾都是可以拿来招待客人的,叫丫鬟去带客人住宿,一般就是让这个丫鬟陪客人。
多尔衮看到了孙传庭刚才恭敬的样子,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让她陪,神仙旁边的丫鬟,那就是仙娥啊。
陈子新知道他误会了,公子是父母从小买来跟他一起长大的丫鬟,后来父母双亡,自己又大病一场,所有人都跑光了,只有公子不离不弃,他穿越过来,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以说,公子就是他心尖尖上的心头肉,怎么可能让公子去做这种事。
按说给客人安排住宿,那是管家的事,但孙传庭一看就跟这个正白旗的奴才认识,两个人不对付,叫孙传庭去安排住宿,搞不好要把这个罗多安排到猪圈去睡,沈冲又不在,所以就干脆让公子去安排,在他心里,公子也是这个庄子的主人,安排一下住客,当然没什么不妥。
陈子新笑了笑,“罗多先生误会了,这位也算是我庄上的主人,请她安排住处而已。我怕孙先生安排不太妥帖。”
多尔衮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想岔了,讪讪一笑,“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心里却在疑惑,女主人?那就是夫人了,为啥还是丫鬟打扮?
公子一听陈子新又在别人面前把自己介绍为庄上主人,心里自然高兴,表面上却白了陈子新一眼,“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给多尔衮行了个礼,才道,“请罗多先生跟我来。”
公子从小知书懂礼,除了跟陈子新调笑,对外人是极为礼貌的,从不恃宠而骄,所以庄上所有人都喜欢她。
陈子新交代,“你给罗多先生安排好之后,马上回来,酒喝多了睡不着,咱们聊天说说话。”
他刚才看到公子脸上有怒气,知道她今天肯定有事,不过不想外人知道而已。
公子回头笑道,“知道了,我先让沈大哥给你倒点水,马上我就回来。”
。。。。。。
多尔衮跟着公子走出院子,又走了一段路,来到另一处庄院。
原本乌托邦庄只有一个庄院,其他农民住的地方都是小茅草屋。
陈子新这几年在庄子里大兴土木,修路修房,除了把庄农和收留的流民的房子建了不少,还另外建了好几处庄院作为自己的住房。
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现代屌丝,好不容易穿越成大佬,自然要好好享受生活。
多尔衮进了卧室,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处处都是新奇,与刚才的客厅又大不一样。
房间里完全不是北方大户人家那种雍容华贵的风格,反而非常的简洁,让整个房间显得非常的敞亮。
卧室里用的不是沼气灯,而是蜡烛。烛台是玻璃做的,在烛光的照耀下,光彩灼灼。
而整个房间里,玻璃的饰品很多,整个卧室如同龙王的水晶宫。
多尔衮作为满清的贵族,自然见过西方传过来的玻璃,但是整个房间用了那么多层次分明的玻璃做装饰,他还是觉得很新奇。
宇都公子朝他介绍了一下,“罗先生,这个门里面是卫生间。您早上起床可以在里面洗漱。晚上需要如厕也在里面。”
“卫生间?”多尔衮一愣,心道,如厕的地方不应该叫恭房吗?这里面还能卫生得了?还要在里面洗漱?
公子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微微一笑,“罗先生,这里面是隔开的,如厕在最里面,这个外面才是盥洗室,洗漱在这里。”
果然,多尔衮发现了卫生间里面还有一张玻璃推门。
这么大的一块玻璃,着实震惊了多尔衮。除了神仙,谁能弄到这么大的玻璃。
但是恭房里和盥洗室里,多尔衮却没有看到净桶。
公子来到这个弧形的坑前,随手一按,坑里竟然流出了水,公子笑着解释道,“这个叫自来水,如厕之后冲走就可以了。”
多尔衮看了不禁赞不绝口。心里想,不愧是神仙的住处。
公子笑道,“那么,就请罗先生安寝,我这就告辞了。明天早上,我再让丫鬟来给您带路。这里离庄主住的地方挺远的。您第一次来,别迷路了。”
她自己也是一个丫鬟,然而因为身份特殊,庄上的丫鬟当然都是随便她使唤。
多尔衮赶忙道谢,“有劳姑娘了。在下是大清正白旗的罗多,并不姓罗,您不用叫我罗先生,叫我罗多就可以了。”
公子顿时脸色一变,这个人是建奴?
为啥庄主对这个建奴这么客气?
她自然不会去给陈子新的客人脸色看,所以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微笑着对多尔衮说了句,“原来是罗多先生,我刚才听庄主介绍,还以为您是姓罗名多呢。”
说完,她就款款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这里。
一出门,就立刻垮下了脸。
庄主这个家伙在干什么,为啥对鞑子那么客气。再加上今天受了气,心情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