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层层剖析
“搞垮豪格之后,最主要的敌人就是两黄旗了。别看两黄旗实力不如镶白旗,但作为皇太极自己亲领的两旗,地位可是八旗中最高的,尤其是镶黄旗,多尔衮是绝对不能动的,一动就代表着造反,所有人都会跟他拼命。”
多尔衮疑惑的问道,“两黄旗既然是大敌,摄政王如果不动他们,留着这个大敌那怎么能够独揽大权?”
陈子新笑着点了点他的头,“你白痴啊。忘了那日北京城里我跟你说的了?两黄旗的主子是皇太极,可不是豪格。现在多尔衮扶了福临继位,两黄旗就只忠于福临了。只要多尔衮能够睡服自己的老情人,两黄旗忠于福临和布木布泰,不就是忠于多尔衮了。”
孙传庭一听,哟?这是惊天大丑闻啊,布木布泰是多尔衮的老情人?
你要说这个,那我就不困了。他立刻化身小道记者,竖起了耳朵旁听。
庄主啥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多尔衮的身份,看来庄主一定是装作不认识多尔衮。
多尔衮也是茅塞顿开,对啊,我只要搞定了大玉儿母子,那两黄旗不就是我的了吗?
“至于代善,那就更好办了,他已经年过花甲,没几年活头了,只要多尔衮能够保证不动他的两红旗,保证他子孙后代的利益,他就不可能跳出来反对多尔衮。”
“等局势稳定下来,多尔衮再在尊号上慢慢拉开和济尔哈朗的差距,这个时候,济尔哈朗就无力对抗多尔衮了。”
多尔衮听完,忍不住喜笑颜开。
满清如此复杂的局面,在陈子新的嘴里,却如同庖丁解牛,一步一步的全部剖析在多尔衮的眼前,多尔衮仿佛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按照陈子新说的,整个满清朝廷,万里草原,白山黑水,都终将成为他多尔衮的囊中之物。
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陈子新行了一个礼,“他日摄政王若能一统江山,必定不敢忘记庄主的指点之恩。”
孙传庭听了义愤填膺,你个建奴鞑子还妄想统一江山,呸,不要脸。
然后转念一想,不好,陈庄主如此处心积虑的帮助多尔衮,他不会是想助鞑子南下吧,难道庄主要做汉奸?
以庄主这种神仙手段,如果真心帮助鞑子南下,加上鞑子的军事实力,天下谁人能挡?
陈子新听到多尔衮说一统江山,不置可否。
从多尔衮夺得黄金家族的印绶献给皇太极帮他建元称帝的那天起,兄弟俩人就把夺取大明江山当做第一战略目标,也是从那时候起,多尔衮才正式成为满清的第二决策者,皇太极死后,多尔衮能成为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也是源于此。
现在要这群野蛮人改变这个最大的战略目标,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吃的高兴的时候,陈子新又拿出了他的烧烤神器——现代啤酒,让多尔衮大呼过瘾。
转眼之间,四人就把烧烤吃了十几斤,还喝了好几斗的啤酒,直到肚皮吃的圆滚滚的才罢手。
多尔衮拱手告辞道,“多谢庄主的招待,罗多这就告辞了。”
陈子新啤酒喝的有点多,脸色微醺,摆了摆手道,“急啥,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不迟。”
多尔衮迟疑了一下,他如今也算日理万机,再加上现在正是争权夺利的关键时刻,他不敢离开盛京太久。
但是来回路途本来就要用好几天,在这里待一个晚上,也没有多大影响,想了想,他还是同意了。
这庄子里的一切,确实让他有点流连忘返。尤其是与这个神仙一般的庄主多打交道,正是他最愿意的事情。
陈子新一看,乐坏了,这个罗多对自己一直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也难怪,自己道出的秘密,还有教多尔衮的方法,都是那么的惊世骇俗,这个正白旗的奴才,对自己服服帖帖也是应该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多尔衮的亲信无疑,不然多尔衮也不会特意派他来自己这里取经,自己正好对这个奴才潜移默化,让他去影响多尔衮的国策。
陈子新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已经过完中秋的北京,太阳下山后,院子里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凉意,陈子新笑了笑道,“没想到咱们吃吃谈谈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晚上没什么事情做,咱们来打牌吧。”
说罢,就请多尔衮进了屋。
多尔衮一看这屋子的装饰就吓了一大跳。
汉白玉似的墙面,铺的整整齐齐的大理石地板,这装潢,和北京的那个酒店一模一样。
陈子新掏出火石,随手将几盏灯点燃。
多尔衮更是觉得新奇。
这灯不同于油灯,直接接在了一个管道的上面,发出明亮的光,把整个屋子照的跟白天一样亮堂。
孙传庭看到多尔衮一副乡巴佬的样子,很是鄙夷,果然是鞑子,什么都没见过,一个沼气灯就把你惊住了。
全然忘了,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也被陈子新的沼气灯给惊住了。
沼气并不是什么新的东西,早在明代,就已经有人开始研究沼气的制作和使用了。
但像陈子新这样,如此小巧的管道直接接到房间来点灯的,却是从没见过。
这个时代,沼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又难闻,安全性又差,容易爆炸还有毒。
除了一些研究者,老百姓再穷也不会用沼气。
陈子新来到了这个时代,最满意的就是这个沼气系统。因为超强的武力,各种美味,啤酒,都是系统给的。
只有这个沼气系统,是自己根据现代的记忆,一步一步慢慢摸索出来的。
陈子新随即坐下,拿出了一副纸牌。
多尔衮:“。。。。。。”打纸牌吗?还以为打麻将呢。
陈子新随手把扑克放到了桌子上。多尔衮一看,咦,这是什么牌?怎么不是他认识的纸牌。
陈子新随口吩咐道,“我们来斗地主吧,孙先生,沈哥和我三个人先玩,罗多先生你先在旁边看着,等你学会了,我们四个人轮流玩。”
逗地主?用什么逗,逗狗棒吗?
再说你自己也是地主,自己逗自己吗?
多尔衮不敢多问,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陈子新的旁边,看他和孙沈二人打牌。
看了一会,多尔衮就蠢蠢欲动起来。
这个牌,比麻将容易多了,而且似乎打起来,比麻将还有趣的多。
以他的智商,自然很快就学会了。而且他也明白了,那是斗地主,不是逗地主,两个人斗一个人。
这么好玩,我也要玩。
沈冲看他想玩,让出了一个位子道,“既然罗多先生已经学会了,那就跟庄主和孙先生玩几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