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云阁易主
许方炎拿起姜姜抱来的剑看了看，说道：
“杂质多了些，不过也算得上好剑。”
姜姜点点头，说道：
“估计是哪个小门派弟子的剑吧，总之，给你处理了，可别叫人发现。”
许方炎自然求之不得，笑着接过。
他从邪寨出来后，沐橙给他开了个打铁铺。
接了些单子，不过一个月，就已经小有名气，日子过得颇有意趣。
他感激沐橙，那日看她拿着木棍练剑，说道：
“我送你把剑吧。”
沐橙自然不会拒绝，不客气地说道：
“当然好，我喜欢好看的。”
他在一旁看完卜厌和沐橙练剑，不禁感叹：
“明明是同一个剑法，居然能舞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样子。”
卜厌了然，看着沐橙笑了笑没说话。
沐橙不解地看向许方炎。
他解释道：
“卜厌的剑沉稳浑厚，一看就知道功力不浅。”
沐橙垮着脸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看就是半路出家。”
许方炎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要说的是，你的剑，虽不似他那般精纯，却十分灵巧敏捷，剑招的速度有时还要快卜厌几分。”
“很多人初练剑都容易学形不学神，而你恰恰学到了他教给你的神，反倒不拘泥于剑招。”
“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才开始学武。”
沐橙听的心花怒放，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卜厌见她这样子不免也被感染，笑道：
“我平常也夸你，怎么不见你这么开心。”
沐橙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开心，把笑容挪去心里，对他说道：
“哎呀，不一样嘛。”
又对许方炎说：
“你可得努力成名，到时候我拿着你的剑，多有面啊。”
许方炎脸上一红，也说道：
“那你也抓点紧，到时候可别让别人从你手里抢走了我的好剑。”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眸子里满是期待。
他给沐橙打的剑看着轻巧，拿在手中却重的很，也不知他是怎样做到的。
他说：
“你既然胜在灵巧，那必然在实战中会缺了力道，这剑对女子来说沉了些，却能弥补些劲力，实战之时不至于杀气不足。”
从那天起，沐橙每日练完剑之后手臂都发酸。
此刻她正甩着酸痛的胳膊朝胡言茶坊走去。
时隔快半个月，她终于要再次登台跳舞了。
这次让众人讨论最多的是这舞台的票钱。
在满香楼时花钱看她跳舞一个人要三十两银子，现在还是一样的价格。
但如果是男女同行，两人的票钱一共只要三十八两。
还是只卖五十张票。
这件事要是放在别个舞女身上，她们肯定是不愿意让女人来的。
一是觉得别扭，二是因为来的女人若是是哪位看客的夫人，那就要闹得不得安宁了。
不过沐橙不怕，她跳的舞男子看得，女子也看得。
正好民间一直在传她是个妖女，这样买票，恰好给了那些夫人们一个来看她的理由。
她们的男人若是不让她们来反倒显得心里有鬼。
沐橙听见路边有人高声讨论，不免侧耳细听：
“白云阁阁主被逐出来了？”
“是啊，听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今儿个白云阁闹着选新阁主呢。”
“怎么突然就换阁主呢？”
“许是当的不好吧。”
“听说阁主被换下时，要接下所门人一招才能出阁呢。”
“白云阁那么多人，那云白戈不得没命。”
“谁说不是呢，白云阁高手可不少。”
“他即便没死，你我见到也能认出他来，这京城光头的人可就他一个。”
“怎么，你要去跟他过两招。”
话落，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沐橙心里不免唏嘘，前天前还高高在上的阁主，今天就成为百姓口中的消遣对象。
不过她也不算伤心，毕竟她跟那人谈不上有交情。
况且就他把卜厌搞得发了几天高烧这一件事，她就对他喜欢不起来。
沐橙换好衣服站在台侧，见到台下有不少女子。
还有几位是之前见过的人，心中十分高兴。
魏千雅朝她招了招手，沐橙看见了对她绽出一个笑容。
魏千禹虽然和沐橙结过梁子，不过他还是经常来看她跳舞。
他自己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况且今日居然是魏千雅主动来找他，要跟他一起来。
“咦。”魏千尧疑惑道。
魏千雅问道：“怎么了？”
魏千尧说道：“今日这舞不是沐橙一个人跳啊。”
魏千雅朝台上看去，见台上站了五位女子，问道：
“以前都是她一个人吗？”
此时乐声已起，魏千尧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哪里还有功夫回答她。
沐橙很早之前就想带更多的舞女上台。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跳舞不是正经事，那她就把跳舞这件事变成一个正经事。
如果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跳舞，有许多人只为了观赏舞蹈而来。
那么久而久之，跳舞这件事就会变成一个正经事。
短时间内要培养出和沐橙一样的舞者是痴人说梦，但是要让她们给沐橙伴舞却不难。
魏千尧感叹道：
“沐橙的舞还真是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啊。”
他本以为这次的舞蹈加上了其他人，定会显得舞技参差不齐，观赏性不佳。
没想到，沐橙根本就没想过要展示她们多好的舞技。
而是在真诚地展示“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这一句话。
舞者们先是在跳些些简单的动作，这一段舞跳的整整齐齐。
而后动作越来越难，舞者们不停的摔跤再站起。
这一段舞跳的快速，配上激烈的音乐，看的台下人也跟着紧张。
慢慢的，有人摔下后再也站不起来，在地上跪坐着继续跳。
她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还在坚持。
沐橙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地后，音乐戛然而止。
她凄然地看向身后，周围的四人羡慕地仰望着她。
一舞结束。
人群逐渐散去，有一对新婚夫妻耳语说道：
“下次咱们再一起来看。”
“知道了，夫人。”
如果在台上跳舞的那个人听见了，她一定会说：欢迎再来，不胜荣幸。
演出结束后，沐橙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自从换了住所之后生怕被人发现。
自知不像卜厌、姜姜他们那样能敏锐地察觉到是否被人跟踪。
因而每次回家总要小心翼翼地故意绕些远路，确定没被人跟踪才放心回家。
走到一个小巷口时，听见不远处的箩筐处有动静，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看清在箩筐旁的人，紧张换成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