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秘药物
她手下一动，刚要掀起女孩的衣服，却突然想到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出去一下。”
“啊？”秦云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俞白拖了出去。
晏辞关上房门。
秦云野靠在墙上，慢慢无力坐下。
“老白，你能懂我现在的心情吗？我是既害怕又期待，”他喃喃自语，也不等傅俞白的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又期待晏辞告诉我她能治好以凡的病，又害怕她告诉我她已经尽力了。每次看到以凡躺在那里人事不省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杀了我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我没有陪在她身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救她，为什么！”
他痛苦地捶打着地面，“以凡她才19岁，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傅俞白抿着唇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中取了一支递给他。
“我只能说，晏辞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尽力。如果她都做不到，那放眼整个云城乃至夏国，都没有能治得好以凡的人。”
秦云野抬眸：“你就这么信任她？”
“是，”傅俞白看着烟雾中秦云野的脸，目光坚定，“我信任她，就像我信任你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对方明明是个身份来历都很不明朗的小丫头，为什么自己就会莫名其妙地相信她？
是因为她那双清澈得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眸？还是她自信起来宛若连发丝都在闪耀的光芒？
他低下头，嘴角轻轻勾起。
十分钟后，房门被打开。
“进来吧。”晏辞的声音沉重，秦云野敏感，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是不是以凡的情况不太好？！”
晏辞一脸凝重，说出的话更是让两个人愣在当场。
“她这不是ptsd，而是受到了某种药物的影响。”
“药物？！”
秦云野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以凡她中毒了？”
“不是中毒，”晏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找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想必你们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伤痕经久不愈，比如她大腿上的，还有胳膊上的。”
“是。”秦云野说到这个，就气得双手发颤，“那帮子畜牲，把以凡折腾得全身都是伤痕，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退！如果让我抓到他们，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些伤痕，正是因为她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导致她身体新陈代谢变慢，所以就连淤青也消退的格外缓慢。按照正常人来说，这些淤青大概一周左右就会退散，但是距离她出事已经一个多月，这些淤青残存的程度，足以证明她此时的身体机能和正常人的区别。”
“你们看这里。”她将秦以凡的胳膊拿出来，找到上面的一处针眼，指给他们。
“看。这就是证据。”
一个细小的针眼，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也是医生和秦家人都忽略了的原因。
“要是正常人，这样的针眼也早就愈合了。所以……”
“我很确定这是受了药物的影响。”
秦云野信服地点点头，但面上露出更加焦急的神色：“那么这究竟是什么药物？为什么他们会给以凡注射这种药物？”
“这也是我感到诧异的原因。”晏辞眉头蹙起，神色也变得严肃，“这是一种正在研究开发中的药物，它的来源恕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种药物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害人，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秦以凡的身上，我需要去调查，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好。”秦云野见她如此坦荡，便也不再追问，“那么该如何治疗？医生们都束手无策。”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又不是病。我需要取她的血样带回去检测，你们这里有一次性的采血针和采血试管吗？”
坐在车上，拿着采血试管的晏辞陷入了沉思。
没错，这种药，正是从他们组织内部的实验室中流出来的。
这是一种正在研制阶段的新型药剂，其目的正是延缓人体的新陈代谢功能，实现部分器官或整体的衰老速度，在某种意义上实现延长寿命的作用。
但是这种药剂，正在研究阶段，怎么可能就已经流出了组织的实验室？
难道是组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一直盘桓在心头。
坐在前排的傅俞白看着女孩的神情或沉思，或紧张，甚至一度还流露出焦虑。
确是他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
“晏小姐，”他开口，“这件事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晏辞抬眸，在后视镜里和他的视线交汇。
仍然是那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就像是巨大的漩涡，引人甘心沉沦。
“我的意思是，这既然是一种保密的药物，如果晏小姐去追查，会不会……暴露？又或者说，被某些人盯上？会不会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
他这是关心自己？
晏辞突然感到一丝暖意。
在组织里，大家都用代号相称，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似乎永远都是隔着一层什么，除了师傅和几个还不错的师兄弟之外，和她关系最好的也就是顾昭昭了。
除了这些人，几乎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死活，哪怕是她从数个枪口之下夺回组织的珍贵资料时，也是师傅他们守在她床前不眠不休几个日夜，才硬硬将她从死神的手里救了回来。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淡淡笑道：“无妨。”
开车的秦云野想到这一层，忙说道：“既然知道以凡并不是因为生病，我们也就放心些了。至于这幕后的黑手，晏小姐能否透露一二，这样也不至于对你会造成伤害。”
“你们搞不定的。”
能从组织的实验室里拿走东西的人，定然不简单，而且作案后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让秦家至今都查不到任何线索，肯定不是普通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秦云野也不矫情，“那麻烦晏小姐留个联系方式。”
“留我的吧，云野在开车，不太方便。”傅俞白随口说道，并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听说现在年轻人都在用微信，不如我加晏小姐的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