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怎么做到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食堂外,沈梦挣脱开沈正初的手,嗔道:“哥哥,你一来就坏我好事。真是没见过这样不帮助自己亲妹妹的人。”
“我现在手里有苏晏辞背靠金主的实锤,只要我今天先在这里造势,随后再发在校园网里,保证她不出三天就得灰溜溜退学!”
沈正初皱皱眉道:“小梦,才刚进大学没几天,你可不要太过高调。咱们沈家是云城一流的豪门世家,爸爸妈妈说了无数次,千万不能让别人抓住我们的把柄大做文章,你怎么一上大学就把爸爸妈妈的告诫当作耳边风了?”
“哥!你就是太过小心了!现在咱们沈家如日中天,还会怕谁不成?”沈梦撇撇嘴道,“这个苏晏辞,可是横插在你和轻月姐之间的人,你不心疼轻月姐,我还心疼她呢!”
说到苏轻月,沈正初的神色柔和了几分,“这次回来,还没顾得上和轻月见面呢。”
“现在轻月姐和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想见面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沈梦拿出电话给苏轻月发微信,“轻月姐好久没见你了,肯定想你想到不行。”
果然,苏轻月收到微信,便很快过来了。
一见到沈正初,整个人都委屈到不行,双眼瞬间通红,格外惹人怜爱。
她扬着一张小脸,泪眼婆娑道:“正初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月……小月……”
沈正初心里一疼,刚想把佳人揽入怀中,眼前却蓦地出现了那个冰冷少女的脸,他人一愣,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停在那里,令苏轻月好不尴尬。
还是沈梦有眼色,把苏轻月往沈正初怀里一推,坏笑道:“我的好哥哥和好嫂嫂,见面了反倒先尴尬起来了?”
苏轻月羞得满脸通红,一边嗔怪着,一边又在沈正初的怀里流连。
她含羞带怯道:“正初哥哥回来就好了,我就不用再被那个乡下丫头欺负了!”
“乡下丫头?谁?苏晏辞吗?”沈正初不解,“她不是你的姐姐吗?”
苏轻月一个眼神递给沈梦,沈梦心领神会,添油加醋道:“哥,你刚才是被那个贱人灌了什么迷汤了?她怎么会拿轻月姐当妹妹?”
“你是不知道,在爸妈的结婚纪念日庆典上,那个贱人为了和轻月姐抢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轻月姐!这个仇你一定要报!”
“不仅如此,她……她还打伤了我的好朋友林安,还逼迫我们将水倒在床上,害得我们都没有办法睡觉!”苏轻月咬牙切齿说道,“自从她回来,我们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了好一阵,却发现沈正初并没有仔细在听。
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被沈梦那一句“为了和轻月姐抢你”占据,这种被两个女人“争抢”的快感,已然让他飘飘欲仙!
刚才在食堂里,苏晏辞对他态度冰冷,但私下里竟然还会为了他争风吃醋!
女人啊,都是心口不一的生物!
若能让二人和平共处……
苏晏辞容貌倾城气质冰冷,而苏轻月娇俏妩媚甜蜜动人,若要这两个女人都依偎在他怀中,那他岂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更何况这两个女人,一个和他有婚约,一个和他是青梅!
他暗暗下定决心,便对着苏轻月柔声道:“轻月,你受委屈了。但你们是姐妹,又在同一所学校,实在不必为了我闹得太难看。”
“哥!”沈梦不悦,“你现在要做的是帮轻月姐做主,最好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把苏晏辞的脸踩在脚下,而不是在这和稀泥!”
“沈梦!”沈正初不悦,连名带姓喊道,“一上大学就搞事情,还嫌不够丢人吗?我身为学生会主席,要是连自家妹妹都和我对着干,那我还有什么脸去管理其他的同学呢?”
苏轻月一看画风不对,两兄妹快为了自己吵起来,忙“善解人意”地劝道:“正初哥哥和小梦怎得为了不相干的人吵起来了?都是我的错,小梦也是替我打抱不平,正初哥哥身为学生会主席也必然有很多不得已。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咱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吃完饭,沈正初借口有学生会的事要办,打发走了沈梦和苏轻月。
他来到晏辞的宿舍楼下,守株待兔。
来来往往的女生看到他,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那是沈学长吗?竟然会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哎!”
“难道等的是女朋友吗?”
“没有听说沈学长有女朋友啊!哦买噶我要失恋了吗?”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能有这样的运气,能找到校草当男朋友,好羡慕!”
听着女生们的窃窃私语,沈正初绅士地冲她们笑笑。
更是引来女生们的面红心跳。
很快到了上课时间。越来越多的女生们下楼前往教学楼,长身玉立的沈正初在万紫千红的女生中间更加显眼。
晏辞和裴夏沈书雁一起出门。
“哇!我看到沈学长在楼下哎!难道是在等女朋友吗?”
“天呐,他要是在等我就好了!我做梦都想和沈学长约会!”
身边的女生声音不小,三个人都听见了。
沈书雁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真晦气!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裴夏小声道:“该不会是专程来找你的?刚才在食堂他看见你了。”
“可别,他和他那个爹一样渣,他要是过来和我攀亲戚,绝对是挖好了坑等着我去跳!这一家子背后插刀的小人!”
三人快步走出宿舍楼,对路边的沈正初视而不见。
“苏晏辞!”他在人群中看到晏辞背影,喜出望外地喊道。
周围女生全部停下来,等着看谁是沈校草传说中的女朋友。
晏辞看着他走过来,只觉得心中烦腻。
还好这婚约被苏轻月“抢”走了!
这种男人,只会拉低她的智商,拖她的后腿。
“苏小姐,我就是沈家长子,沈正初。”他声音不大,却带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你是谁,和我并无半分关系。”晏辞眼底波澜不惊,“我们要去上课了,请你让让。”
见他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晏辞的耐心彻底降至最低值:“自我介绍做完就可以走了,你还要在这里杵多久?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做到又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