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居？

    晚上觉得有点冷，翻过身掖了掖被子，姜芷溪以为空调太低了，顺着方向去摸遥控板，却摸到一个人，吓得瞬间惊醒。陆吾也被她的大动作吵醒：“溪溪，是我。”“陆吾？”家里一片漆黑，姜芷溪分不清是谁的家：“我在昆仑？”“嗯。”陆吾鼻腔共鸣发出来的声音格外蛊人，姜芷溪差点又陷进去，强打着理智问他：“我为什么老是在你家？”陆吾缓缓睁开眼，柔情似水，慵懒地开口：“因为晚上有点想你。”因为想你，一句话抽走了姜芷溪所有的力气，她每天努力的生活，在工作上一丝不苟，每天都怕跟不上社会的节奏，成了资本家的走狗。可眼前的这个人，不用上学不用上班，每天花不完的时间精力金钱，对她一个姑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姜芷溪瞬间觉得委屈极了。他不该对自己说那么暧昧的话语，一点都不公平，他们之间不公平，为啥什么总是左右她，让她处于被动的位置，明明自己就没有同意，哪怕也没有拒绝。“陆吾，你从来没有经过我同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姜芷溪莫名很生气，却不知道火从何来，最后说话都带着哭腔。女生的情绪一上头，就会表现的特别矫情。陆吾看她情绪激动，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好像是做错了，确实是陆吾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于是道歉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也想见我。”是，姜芷溪也想他，可是他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们是什么关系，对，他们之间能是什么样的关系。“陆吾，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会回答什么？陆吾陷入思考，一时之间没有答案，反问：“你想和我是什么关系？”眼神里看不到一点杂念。“我想回去了。”姜芷溪淡漠说道。场面陷入僵局，身后响起委屈的声音：“我怕你一个人睡害怕。”姜芷溪从小和奶奶睡，读书有室友，合租也有室友，之前谈恋爱有男朋友，这次的确是第一次一个人住，然后一直失眠一直通宵睡不着。所以，这是关心？来自于朋友的关心，姜芷溪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再去计较任何：“睡吧，我明天不工作。”字里行间的意思是，可以留下她。番茄的猫粮是自动的，晚一天回去也没关系，其实是她想和陆吾谈谈。

    姜芷溪是被火锅香味馋醒的，她自己一个人住后，很少出去吃饭，基本上都叫外卖或者自己做点简餐，算算也有一个月没有吃火锅了。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人出去吃火锅太可怜了，陆吾摆好她喜欢的菜，招呼她过去吃饭，还有她最喜欢的酒，关于姜芷溪的喜好，陆吾都记得清清楚楚。有的时候不死心是原罪，姜芷溪这样的女孩也就这点小事在乎了，这样模模糊糊的日子，姜芷溪急于知道陆吾对她的感觉。

    “陆吾，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姜芷溪说话一向直接。

    “喜欢。”回答的人脱口而出。

    “哪种喜欢？”她很期待，也很忐忑。可是陆吾答不上来，陆吾情感的匮乏超乎姜芷溪的想象。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对你是爱情。”姜芷溪肯定道，感情可以是一瞬间确定的，在某个需要确定心意的时刻，突然就确定了，再此之前甚至懵懵懂懂。

    陆吾可能到现在都还在想如何安慰姜芷溪，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到爱，只是觉得这样，姜芷溪会开心，她开心自己也开心，仅此而已，爱情他不能给她，或者说他想给，但是不能。没人可以接受自己慢慢老去，而相爱的那个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他陆吾能为姜芷溪做什么呢，既然有了命运的羁绊，他也成了她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如果她爱，那么陆吾应该回馈给她一样的爱。或者这是姜芷溪想要的，是他的爱，他可以学着给。陆吾对姜芷溪是爱的，到了哪一个层面只有他自己知道。爱情是什么呢？太过复杂不好解释，陆吾感觉自己是爱姜芷溪的，那又怎么样呢，他有的都想给她，她想要什么？

    “送我走吧。”姜芷溪感觉陆吾是在敷衍，一时间觉得生气又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回去过自己普普通通生活就好。从来都是人仙殊途，没有什么好期待的，有一段感情也始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对于人世间的一切，这些年飞快的变化，陆吾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几乎要和人间脱轨，他不知道人间疾苦，不知道世事无常，这些年世界的变化历历在目，科技日新月异，陆吾却是神话故事的人，反差大到可笑。“好，那我去你的世界。”“不必。”姜芷溪话音刚落，就回到自己家中，番茄见她回来了，赶紧过来蹭蹭她的腿，示意她要抱抱，在猫咪眼里，出门就是狩猎了，一定很辛苦，所以每次番茄都要来求抱抱。姜芷溪刚抱起来小猫咪，就听到有人按门铃，番茄怕生，一溜烟儿就缩到床底下去了。一般来说，只有外卖快递才会按门铃，今天没有点外卖也没有快递，也不是周末无人拜访才对，姜芷溪立刻提高了警惕，一个独居女性，还是要有防范意识的，姜芷溪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查看了一下猫眼，惊！是陆吾。霎时间，姜芷溪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真的是陆吾，他怎么会？会离开昆仑？家里乱七八糟的，还这么小，一个长方形的户型，一眼就看完了，怎么好意思开门让他进来，姜芷溪纠结了好一会儿，算了，本来就是这样的条件，也没什么好顾及，心一横就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你可以下山的吗？你来我家干嘛？”“年假十年，我来陪你。”姜芷溪一时语塞。这个人，不对，这个神说他年假十年吗？要来陪她……果然时间的长短就和凡人不一样，放假都是按年放的。“好。”他陪她，不是她想要的吗，姜芷溪答应了：“十年里，请多指教。”番茄探出头东张西望，看到只有陆吾一个陌生人，番茄本来是个怕生的小猫咪，却意外很喜欢陆吾，被陆吾摸到头的瞬间就喵喵叫个不停，还要用小手去扒拉陆吾，没良心的小家伙，他又没给你带吃的，瞧你不值钱那样。很奇怪，陆吾突如其来的假期，带来了突如其来的同居生活，在这样一个现代城市中开始生活，陆吾需要重新适应，毕竟现在还有疫情，怎么办？他需要健康码才能出入自由。“陆吾，你有身份证吗？”“没有。”“好的。”那不好了，好多地方都去不得。陆吾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向姜芷溪的床。“昨晚没睡好，你要不要陪我睡个午觉？”“不。”姜芷溪还没消气，就看见陆吾抱着番茄，无奈地说：“番茄，妈妈不睡，你陪爸爸睡。”姜芷溪瞬间凌乱……他什么意思，他来一趟人间是来逗她玩儿地？突然气不打一出来：“陆吾，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为什么？”“你不适合待在这里，回去吧，别再见面了。”陆吾支起身子玩味地看着她笑着说：“溪溪撒谎了。”“没有。”“你有，过来抱。”姜芷溪走过去抱住陆吾，刚抱住姜芷溪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这么听话，越想越气就要推开陆吾，哪知道陆吾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搂得更紧，姜芷溪挣不开。“溪溪，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姜芷溪没有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流氓。”“是，我是流氓。”

    姜芷溪突然就开始了新的同居生活，而且家里只有一张床，自从和苟矾分手后，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谈恋爱，现在的房子和陆吾的房子比简直大相径庭，姜芷溪甚至有点抱歉陆吾跟着她要吃苦了。陆吾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每天都要跟她去超市买东西做好吃的，没几天姜芷溪都觉得自己胖了。陆吾倒还是老样子，两人每天都腻歪在一起，甚至被姜芷溪的粉丝知道都掉粉了，收入都少了一大半。以前那个拿不出手的前男友都是瞒着的，而且两人分房的，粉丝根本不知道，这下也分不开房了。陆吾知道了也只说一句：“没关系，我有钱，我养你啊。”说着就是一把现金放姜芷溪面前，吓得姜芷溪连连后退，嗯，这不就安全感拉满了吗。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你你……哪个银行顺的钱，这可是违法行为。”姜芷溪以为陆吾随便拿的，现金上面也是有号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坐牢去吧。“我的工资低，一年两万，很多年没领了，一次领了两个亿。”说着拿出一张卡给姜芷溪，“随便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