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是我,丈夫
秀场结束。
费兰克给的信息量太令人震撼,反而没有人敢往盛晚棠面前凑,只是都悄悄的盯着盛晚棠议论纷纷。
盛晚棠打算赶紧走人,费兰克却撇开了一帮采访记者追过来。
“棠,你要离开了吗?你难道不和我一起共进晚餐?”那口吻说得盛晚棠像一个渣男。
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盛晚棠的拒绝就是不给费兰克面子,只好点头:“好吧,我请你。”
盛晚棠打电话告诉林管家,自己今晚临时改变计划,不回去吃饭。
费兰克让助理们应付记者,自己和盛晚棠溜了。
“我听说今天来看秀的人里面有人嘲讽你,刚才我发挥得好吗?有给你长面子吗?”费兰克笑嘻嘻的问,一脸邀功的模样。
盛晚棠汗颜,“费兰克,你的行为真的不像一个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
“你们国家有句话不是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吗?”费兰克继续问,“有给你长面子吗?开心吗?”
“开心!”不能扫了老朋友的兴,哭着也要说开心。
盛晚棠正思索着带费兰克去吃什么的时候,脚步一顿,酒店门廊外的男人。
陆霁渊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盛晚棠。
盛晚棠犹豫了两秒,不好装不认识,只好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陆霁渊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顺便接你回去吃饭。”
“我给林叔说过了,我今晚不回去吃了,临时有约。”
陆霁渊听林管家说盛晚棠五点左右结束活动,四点半就来等了,等了半小时就等了个“临时有约”。
他还没来得及问约了个什么玩意儿,费兰克看到陆霁渊,吃惊道:“咦?这不是gt集团的总裁么?棠,你俩认识?”
棠?
叫得可真亲密。
陆霁渊原以为这个外国人是一个路人,看到没看费兰克一眼,现在看费兰克的眼神全是挑剔和敌意:“你是谁?”
“他是我朋友,费兰克。”盛晚棠对陆霁渊说,又向费兰克介绍陆霁渊,“他是我——”
盛晚棠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说。
陆霁渊接话:“丈夫。”
“丈夫?”费兰克目瞪口呆,“不,你肯定在骗我!这位先生,我才看到了你和珠宝设计师泱的绯闻报道,而棠的手指上,没有结婚戒指。”
费兰克拉起盛晚棠的右手,那手指纤细白皙,根根如葱,空无一物。
“放开她!”
陆霁渊将盛晚棠的手从费兰克的手里夺回来,眉心微蹙。
这才意识到盛晚棠没有带戒指,但是……当初他就没有把结婚的事情放在心上,婚戒自然没有给盛晚棠。
现在看到她的手指,心里全是不舒服。
还有一点,愧疚。
费兰克一脸不赞同,说:“先生,你是棠的追求者吗?我也是棠的追求者,以你失礼的行为,应该尽早出局!你——”
“费兰克,他真的是我的丈夫!”在大直男费兰克说出更作死的话之前,盛晚棠赶紧阻止了他。
“啊?”费兰克再次目瞪口呆,问盛晚棠,“你没有骗我?可是他和泱真的……”
“费兰克,这件事我知道。但他的确是我的丈夫,受法律认定和保护的丈夫。”
盛晚棠想把手从陆霁渊的手里扯出来,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握住。
陆霁渊冷笑着问费兰克:“追求者?”
费兰克立刻变了一张脸,送上标准的绅士笑容。
“陆先生,真是抱歉!事实上,真实的情况是,棠是我的老板,我说我是她的追求者是因为我不能看到我的美丽的老板因为年少无知而被一个渣男欺骗……我没有说你是渣男的意思!好吧,我的确有这样的猜测。”
陆霁渊的脸上就差写一句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鬼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去吃饭,盛晚棠说:“费兰克,不如今天就算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既然是我太太的下属,我请你吃饭。”陆霁渊说。
费兰克看了眼盛晚棠的脸色,非常有原则的表示:“很抱歉陆先生,我得听棠的,她看起来并不想继续这顿晚餐。”
暮色降临,路灯和街边霓虹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使得后座两个人的脸多了光影。
车内是一片死寂。
“盛晚棠,那个费兰克已经三十五岁了。”陆霁渊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在去接盛晚棠的路上看了一眼相关资料。
盛晚棠的火气蹭蹭蹭往上窜。
“陆霁渊,他是我的朋友!你和闻人泱泱传绯闻可以,我连个异性朋友都不能有?我都没有管你,你凭什么管我交朋友?”
陆霁渊的反应很平静,转头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绯闻?”
费兰克提到他和闻人泱泱的绯闻的时候,她说她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盛晚棠的冷淡似乎都有迹可循。
盛晚棠看向窗外,表情很冷淡,“你在多伦多的时候。”
“你怎么一直没问?”
盛晚棠没做声,陆霁渊伸手捏住人的下巴,迫使盛晚棠转过来看着他。
“盛晚棠,说话!”
“我怎么问?问你和闻人泱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你可以说是媒体乱写。问你为什么出现在闻人泱泱的作品展上?你参加朋友的作品展很正常,就像我今天来看费兰克的秀一样。”
只要他想,他就能找到合理的理由。
盛晚棠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妒妇一样。
“陆霁渊松手,你弄疼我了!”盛晚棠想扒开他的手。
陆霁渊松开手,看到她白皙的下巴有一个明显的指印,忍不住摸索了两下指腹。
她的身体就是容易留下痕迹,无论哪个部位。
“靠边停车。”陆霁渊突然吩咐司机,“一小时后回来。”
司机什么都没说,赶紧找了个可以靠边停车的地方,立刻走人,狠狠的松了口气。
都是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他可不想目睹老板和老板娘的争吵的过程。
“的确是媒体乱写,我也是以朋友身份参加她的秀。”陆霁渊说。
这话说了当白说,宛如借口,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
“你到多伦多看她的作品展,那你知道你的太太在同一天获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