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七个世界
一、面试
“你对结婚有什么打算？”
（无感的，漠然的声音）
“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我又不是女人，结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能力。”
（未抬目，声音无感）
“你是切除了□□官，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突然变性或怀孕吗？”
“……”
……
“你对结婚有什么打算？”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点头）
“你们能保证在我进入贵公司后，我不会因为性别而遭受到工资、任务分配、培训资源的不等吗？”
“我可以签下如果我进入公司后结婚、生孩子，赔偿公司多少钱的协议书，但如果我答应了这些，我进入后还是会遭到性别不等待遇，那么又有什么意义？”
（未抬目，声音无感）
“你是活在两百年前吗？”
“……”
……
“你对结婚有什么打算？”
“我不喜欢男的。”
“那和女的结婚后对孩子有什么打算？”
“我怕死。”
“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
“我大学学的是性产品及制造专业，其中学的最好的是结构检查和修理，包括学校实习，相关成绩都是a以上，所以对贵公司招聘书上的质检岗位感觉比较有把握。”
【略过一堆问题】
（抬目，看着）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听说质检会被调去协助高级产品的保修，这是真的吗？”
“真的。”
“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思索，低目）
“谢谢贵公司给我这次面试机会。”
大概是凉了。
人事小姐姐想。
但之后发offer的时候，对方答应了。
出于一点好奇，人事小姐姐问为什么。
对方回道：
“因为你主动又直接告诉了我工作内容、强度、工资架构这些东西，与其它公司相比，我感觉在贵公司工作更安心。”
“……”
“带你的人喜欢喝烧仙草，半糖，少冰。”
“……谢谢你告诉我。”
“不用，我先挂了。”
“嗯。”
这是第一次吧。
人事小姐姐吐出一口烟，眉眼在烟雾氤氲里，生出几分漠然的美感来。
被人赞同自己的工作。
……
……
……
二、cc
□□机器人。
在以前□□小说盛行的时候，非常常见，且十分的高级，虽然不具有复杂的情感，但它具有情感。
但随着rou文小说衰退，性不再主导每个角色后，xing爱机器人的高昂造价造就了它的没落。
不过，xing爱机器人产业后期又复兴了一段时间。
作为解决人类xing欲的公共工具。
然后国家趁着众多国民表达对于这种工具所带来的不适（毕竟长着人类的外形）和丑陋（因为是机器，所以被肆意残忍的对待），取消了这种工具，也发布了新的公共xing行为治安法。
新治安法后，公共xing场所里都增加了辨别装置，如果检测到存在求救，便会对另一人进行电击并锁门报警。
这与其它法规一起，大力限制了公共xing行为。
但这也扯远了，扯回来。
目前已经没有新的xing爱机器人被制造出来了，自己翘摸摸制造的不算，国家方面是不允许的。
因为当时回收上面那种工具时，有一些由更早以前的xing爱机器人改装成的机器人在程序束缚结束后都得了非常严重的心理病，而国家准备和其它一起统一拆卸回收，但有一群人，ta们认为这些得病的机器人虽然不是人类，但也是生命（有道理），所以为之奋斗，然后国家禁止xing爱机器人的制造。
这肯定有许多因素决定，ta们的奋斗也不一定导致了这法律，但ta们的奋斗让当时的十一个xing爱机器人有了身份证和工作，其它一百三十九个，都在安静中（电池没电了）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这是很久以前，是女生上上辈的事了，所以xing爱机器人对于她来说，是历史书上的东西。
但历史书不是生死簿，不是写上去就都死了，都没了。
兜兜转转，说了这些，主要就是想说带女生和跟女生一起工作的就是那十一个里面的一个。
（十一个里现在只剩三个了，其它八个有五个与自己的爱人一起死亡，有两个觉得活着没有意义选择自毁程序了）
然后直接点，这个就是cc。
这么写方便多了，压根不用管什么见面后，“这位妹妹，我是见过的”，也不用搞一些咕呖咕噜的试探，直接熟悉起来，原因就是一个惯性。
所以这段结束。
……
“（雀跃）你知道不？我是一个xing爱机器人。”
（一下惊讶挑眉）
（然后恢复平然）
“看的出来。”
“（好奇）为什么？”
“你的胸，不是cc，是ee，还有身材也非常的不符合女性人类的自然成长体型，虽然这个世界挺多女的都这样，但她们又要运动又要控制饮食，还会服用药物。”
（手上拿着一大桶冰激凌，背后还有一个零食柜的cc看旁边，眼睛左右转动，心虚时的装无辜模样。
转了一会，发现女生注意力都在手机上，cc小狗式的歪歪目，好奇问道）
“你在和谁聊天吗？”
“性伴。”
“男的？”
（一下深深皱眉）
“不，是女的。”
“看你这表情，你是因为讨厌男的所以选择女的吗？”
（女生有些烦，但没感觉到被冒犯）
“是的，我讨厌男的，所以只可能跟女的进行性。”
“然后你的语句真tayad烦，搞得跟我首选是男的一样，只是经历一些垃圾事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女的一样。”
“（嘟囔）糟糟的脾气……（然后大眼攻击）那件事是什么？”
“（随意）五年级的时候遇到一条流浪狗，脏兮兮又凶巴巴的，我只能把火腿肠咬一口放在土里，她才会吃。”
“那个时候给她剃毛驱虫，我参加了校运会，但因为一些政策的原因奖品由一百块钱变成羽毛球拍组合，我记得那还是个名牌，一百绝对买不到的那种。”
“幸运的是，宠物店的老板同意用羽毛球拍组合付账，还给我一袋当时感觉能砸死我的磨牙棒。”
（是妹妹提前付了钱让宠物店老板同意的，但磨牙棒不在里面）
“之后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是一个坚强又聪明的狗狗，会用面包钓鱼吃。”
“然后她在我六年级的时候被两个男的奸杀了。”
“她的屁股那里一堆血肉模糊，嘴被铁丝锢得变形，一动不动的。”
“那两个男的在喝酒，互相夸对方狗都下得去手。”
“之后的记忆我也不清楚了，我记清的时候我在医院，我妹说那两个男的被判了二十年，但放心，他们活不过二十年的。”
“之后她又说狗狗死了，她埋了，问我要去看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以为这是一件往事，你看我就记不得很多东西，但从那时开始，它影响甚至是控制了我很久。”
“我大学以前对所有男的都下意识的厌恶，如果还被我知道他身上的糟糕点，我会一下子变得很尖锐。”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因为我觉得我又没有主动去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不来理我，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改变这个想法是因为高三毕业后，有一个男的切掉了来向我表白。”
“这让我觉得我对男的极端了，我开始去处理我的厌恶。”
“老实说，挺难的，毕竟我忍不住去认为男的都很垃圾，而不幸的是，这个世界有太多事实让我加剧这样的观念。”
“我最极端的时候，把只能男女结婚归罪到男的想要控制女的，把女的当成生育工具，现在我选择不去想这个。”
“我选择，性、恋爱、结婚、相伴，这些我不可能和男的，我把他们看成同学、看成同事，看成生活第二圈的人，这让我觉得我都没了厌恶的感觉。”
“现在的我已经不会让一个男的切掉来向我表白了，对待男的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男的，我也能平和的回因为我跟你一样，也喜欢女的。”
“当然，遇到脑残行为我还是会表明厌恶态度的。”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为解除女的束缚做出了贡献，比如告诉我们女性人类自然的成长体型，与那些药物是多么有害的女士，她死之前身上都还有那些生产药物的公司的官司，但她让那些公司不敢再说自己的药物是还原你的美貌这种屁话，因为这违法。”
“我享受着ta们带来的荫泽，所以表明一下态度还是有必要的。”
（cc眨眨眼，感叹道）
“你真的好能说啊-叭叭了一大堆”
“……”
（女生板起了脸）
（cc毫不在意，还问道）
“那你对那个切的男的感到对不起吗？”
“并不。”
“我还没有极端到对他说切掉，我才可能接受他这种话……这个有问题，液体会渗进去，我们得写份报告给生产部。”
“等一下，补做一个实际使用实验，看看还会渗吗，这个产品定位低。”
“？哦，那我去找个性工作者……”
“哎，是我负责做这个实验的啊。”
“……”
“我倒不知道……质检要做这个……”
“别的质检我不知道，但我是因为我说我可以完美进行各种实际使用实验才会被招进来的。”
“……”
“哈哈，你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对啊，我又不想跟人做，还会有点觉得对不起以前那些人，但我没必要放弃这种休闲乐子啊。”
“……”
这话还挺熟悉。
“哦，那你开始吧，我去写着先。”
“好嘞。”
“嗯……！！！”
“别在我面前做啊！你个白痴！！！”
……
女生最近上班的路上开了一家宠物店，她每次路过的时候那条金边边牧小狗都会很激动，贴着玻璃窗跳舞一样。
女生上前的话，会跟着女生的手摆动身体，女生一推，它也会配合的倒下去。
于是女生就心动了，付钱给老板预订一个月，然后这一个月她思前想后了很多东西。
工作的时候都经常跟cc谈论。
“如果我养它的话，我得搬家，我住的地方都没地方给它散步，附近还没有宠物医院。”
“然后那只是边牧，还是金边，听说金边会更聪明，更需要主人的陪伴和训练，那我得找一个方便去宠物训练营的地方才行。”
“还有，养狗有很多事要干，洗澡、刷牙、洗耳朵、剪毛，万一我全剪光了，它被其它狗狗嘲笑怎么办，所以我得找一家靠谱的宠物照顾店。”
“我最近去私信问了那些养边牧养得很好的人，ta们给了很多建议，老实说，多到我都觉得我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
“这个给它擦屁股我就很排斥，你觉得它能学会用猫砂吗？”
“我看到一些狗狗也会这样上厕所，不知道……”
好吧。
主要是女生在说，cc在听。
cc有想过要不要给建议，但看女生专心的样子，它放弃了，让女生自己决定。
就这样决定了一个月，女生已经往家里买了不少东西了，她终于决定要买狗了。
但她最后没买。
还一下子就跟这一个月消失了一样，平平然的来上班，聊东聊西的。
cc当然好奇的问女生狗狗呢，而女生淡淡回了句：
“仔细想想，养狗太贵了，我会成为欠光族，然后十几年后一分钱都攒不下来，太惨了，算了。”
cc小狗左右歪目，试探道：
“那我们一起养？”
女生现在工资是四千三，过了试用期是六千一，一周工作五天，朝九晚五。
cc原先是一万四，她是设计部的，负责各种测试，每天都要打回很多不靠谱的设计，但因为拒绝公开实际使用测试的所有数据，所以它被调到了质检。
不过它的工资还是一万四，合同的原因。
虽然工资没cc高，但女生有一百万啊，虽然她全拿去投资羊啊牛啊的了，但她花销低啊，这一世都不是一室一阳台，而是一室一卫了，但离工厂近啊，每天走路上下班，一个月总得花下来一千五，还是不顾忌很多的一千五，肉吃，零食也吃，奶茶也喝，然后剩下的钱不是投资就是存起来，以防万一，但她存款还是比cc低。
低很多很多。
cc的花销是比女生大，但它赚得不只一万四，它帮别人打游戏、剪视频、做ppt、写报告、查资料……（顺便一提，这不是它天生就有的能力，它也是练起来的），有的时候，这些加起来比工资多上不少。
而且它会投资。
女生那是单纯的给钱给养羊养牛的，然后一年后吃红利，cc是会搞基金和股票的，只是它觉得这危险，不会把钱全搞进去，它会留个底给自己。
虽然cc出来工作也不过三年（之前它主要靠它的养老保险，但基金没了，它得自己赚钱养自己了），但它已经有很多钱了。
虽然它没有房子。
因为xing爱机器人可以买珠宝、衣服、车子……但买不了房子、土地等这些硬性资产。
扯巴这些，说明一件事，两个家伙一起养一个狗完全可以。
但女生叹了口气，说出了决定性的原因：
“它是公狗。”
cc浅勾唇，丝丝安抚的柔意，温和的调侃道：
“所以你还是深深的受着那件事的影响。”
“是的。”
“大学宿舍有一只母猫，被几只发情公猫□□后被救助了，肚子大的可怕，但走的跌跌撞撞，因为脚趾有的伤有的断。”
“它被公猫追着的视频还被用来嘲笑、恐吓那些说不需要男的的女的。”
“男的，公的，雄的，我不想ta们在我的人生第一圈里。”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选择。”
“我知道，只是觉得我做了一件坏事，给了那个狗狗希望，然后打破了，它像是知道我不要它了，可怜巴巴的叫着，我动摇了，但一想到它是公狗，我就不动摇了。”
“那你以后上班怎么办？”
“绕过去呗，难不成每天戳一下自己的良心。”
“也是，反正那条小狗好看又聪明，很快就会有人买它了，我们还是想想今天中午吃什么吧，要不要去外面吃？附近新开了一家麻辣烫店。”
……
cc捡到了一个狗。
边牧金边狗。
这buff叠的，cc都觉得是女生说的那个了，但应该不是，估计是流浪狗生的，或被弃养的。
当时cc只是好奇，因为真的很像女生说的那个，靠近后发现狗狗还挺亲它的，所以就抱了起来带回家，想着第二天送到救助中心去。
但第二天女生过来的时候，狗狗很激动但又不上前，绕着女生摇尾巴，尾巴都成螺旋桨了。
这反应，女生直接就知道是那个她最后没决定买的狗了。
她自从那件事后猫猫狗狗都不怎么亲近她（因为她排斥它们，下意识的），所以她才会在有小狗对她很亲的时候好奇的上前，所以她是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遇见两个这么亲自己的狗的。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就是一个狗。
狗狗很激动，但女生看着它发育起来的□□官，皱起眉头来，然后用膝盖推开了狗狗，但狗狗直接抱住了，女生试着甩了几下，发现甩不开，于是就叫cc了：
“过来把你的狗弄开。”
cc摊手，无能为力的道：
“不是我的狗，是我昨天捡的，所以我也弄不开。”
女生眉头皱得更深，然后打电话给了宠物店，宠物店又打电话给了买的人，买的人接到电话很开心，然后让宠物店退钱，说骗人，狗狗天天跑，根本养不熟，宠物店在对方的攻势下退了钱，又拜托女生送过来。
女生送过去了，然后狗狗的可怜模样让很多人劝女生买了它。
这道德绑架的声音让女生俯身，抓着狗狗的脖子肉使劲拉开，然后对周围的人低吼道：
“劝劝劝，光tayad动个嘴皮子，网上的人好歹还知道投个币，你们就在这说说说，还觉得自己贼善良是不是？有本事给钱啊！一群道德绑架的家伙。”
“你们以为养狗养猫很容易吗？看着小时候觉得可爱活波，养回去玩，养大了就不管了，直接丢掉，明知道丢掉它在外面会活得很痛苦，还不绝育，让这痛苦一代代传下去。”
“什么鬼子东西？在这里叭叭叭，还有那些拍视频的，要是敢恶意剪辑，我就天天追着你们骚扰，或者告你们，告不成也让你们烦死。”
“一群tayad的家伙。”
说完，女生看着散开的人，走了。
但这件事被放到网上后，越来越火，cc想到了后面沉重的道德绑架和挖掘女生人生的可能，所以它决定买回那个狗狗来终结这件事。
它卡在那些人来宠物店的那天来买，面对那些人的劝阻，cc把狗狗放到另一边，然后狗狗跑向了它。
在被蹭的时候，cc问：
“你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给狗狗找一个爱它的主人吗？”
最后。
cc带着狗狗和那些人一起拍了个照。
网上本就“日新月异”，流量点“朝三暮四”，做了一个回访视频后，这件事也就这么埋没在了大数据里。
这些，女生是知道的，cc做决定的时候就说给她了。
女生劝cc不要这样做，但cc说：
“也不全是因为你，我也挺喜欢那个狗狗的，它会拿拖鞋给我耶。”
“而且你也希望它能被养得好好的对吧，要是给其它人养，它又会跑的。”
女生就不再劝了。
狗狗也就正式被cc养了。
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取名字。
cc取了几个，狗狗都把头背过去，cc还觉得挺有趣。
“聪明的小狗，还知道自己选名字。”
但试了一天名字后，cc累了。
所幸放着的电视剧突然传来一声“丫头”，狗狗起身，叫了一声，摇着尾巴。
对此，cc累到有气无力的吐槽道：
“哎，你是公狗啊，丫头这词还是专门说女的母的，但算了，你喜欢就好，那你以后就叫丫头了。”
“汪！”
女生知道这个名字后没有露出无语的表情，而是一瞬间强烈的熟悉感席卷而来，脑袋嗡嗡的，但只是一瞬间，女生都不清楚这些，她就是觉得自己没反应过来，然后照然的露出无语的表情来。
……
话说这章名字叫工作，所以最后一个还是扯巴点工作相关的内容。
女生最不想做的那个工作，去协助修理高级产品，她不想做是因为大学听到有人吐槽实习时被派去洗那些高级产品。
“那些液体也就算了，你们知道吗？里面还有屎！！！”
女生听到后就是这反应，然后就很排斥接触高级产品了。
之所以答应这份质检工作也是知道了清洗有专门的人，所以才松口气，答应的。
但洗干净的马桶里面的水，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所以女生不想去协助修理高级产品。
但工作嘛，顺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女生不顺的不是协助修理，而是被点名去修理。
我该去拒绝她吗？
但是这也算我的工作内容，如果骂回去，工作是不是不负责了？
所以还是先修理吧。
三句话劝服自己，女生去修理了那台多功能舱。
修理完看到地板被弄湿后，女生的第一想法是：
难怪那么多工具都坏了。
她这都该去治治了，这种严重影响生活的体质。
但女生什么都没说，修理完就和cc走了。
回去的路上，cc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男的你会怎么样？”
“（顺然坚定）拒绝。”
“可能会被辞职哦。”
“我还没惨到要忍受这些活下去。”
“也是。对了，你今天要来我家吃饭吗？”
（犹豫）
（纠结）
（算了）
“不去，你家丫头烦我。”
“嘿！我家丫头可不能被这样说，它对你可好了，（嘟囔）对我都没有那么好……”
“好在哪？给我钱了？还是照顾我了？”
（cc生气）
“你怎么可以怎么要求它？！”
（女生瞪了回去，恶狠狠的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要求我喜欢它，我会跟你（咬牙）打起来。”
“……”
（cc怂了）
（然后结束）
……
……
……
三、touch（触碰）
“你没有劝我，而是乖乖的给我用了。”
（对方神色平静）
“你已经知道用这些药会对你造成的影响了。”
“我能做的，是让你活得尽可能久，因为你给了我很多钱。”
（浅淡的翘唇）
“善良的家伙。”
（笑意变柔和）
“她也很善良，但也真的厌恶男的。”
“她也不怎么习惯性，我让她触碰我，她却隔着毯子，因为她不喜欢手黏黏的。”
“我碰她的手，她会任由我碰，但她产生感觉后的第一反应是皱眉，然后下意识的想要抽离。”
“她更喜欢那些温暖、柔软、没有□□的身体贴贴，每次我只是简单的抱着她的时候，她就会像只好奇的小猫，然后用毯子把我们两个包起来。”
（心里一下思索，然后对方决定回应）
“那你更喜欢哪种？”
“我喜欢她会亲密我的那种。”
“但如果她知道我以前是男的，还是高中那个切掉□□官向她告白的男的，她会当场吐出来的。”
“所以我也不想她触碰我，万一她发现了，会很麻烦。”
“不过这些，我勉强接受她知道。”
“她绝不能知道的，是我为了变成女的所付出的代价，如果她知道，她会因为愧疚对我产生责任感。”
“这种责任感，我会恨她的。”
（神色依然平静，对方坐了下来）
“那你们之间总得有个结束。”
“等她知道自己并不想要性后，就会结束了。”
（眸里触动一下，声音还是平平，作为医生的问道）
“然后你就会停止这些药物，恢复你天然的男性身体了吗？”
“……”
看来是不了。
“我知道了，那我会继续研究。”
（微微点下颚）
（一片安静）
（很突然的）
“医生，有多少人为了自己喜欢、爱的人变成男的或女的？”
“在我还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我至少每天都能看到一个人变性或过来变性，但是不是为了喜欢和爱，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有吗？”
“当然有。”
“那为什么我却是这样？”
“切掉了还能长出来，即使定期用药，也有危险暴露。”
“你想我作为医生还是旁观者回答你？”
“旁观者。”
“也许你希望她接受你到无关性别。”
“……”
“滚出去。”
“嗯。”
（顺然起身，神色平静的，对方出去了，把安静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