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性不改,棍棒伺候
还给我布置课堂作业?
我小时候的作业平均三天被狗叼走一次,平均五天家里失火烧光一次,平均一周坐公交车被扒手偷走一次……
可那是家庭作业,还有操作的余地,课堂作业让老子怎么蒙混过关?
看着叶铭为难的样子,上官砚嗤笑一声,“如果小王爷写不出,那就将手中课本抄写三遍,明日交给本官!”
这么厚一本书一天之内抄三遍?你直接让我死不就得了?
叶铭连忙举手,“能写能写,只要跟老师有关就可以是吧?”
“那是自然!”上官砚点头应允道。
叶铭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开口道:
“苍天有井独自空,
星落天川遥映瞳。
小溪流泉映花彩,
松江孤岛一叶枫。”
一首诗毕,不止站在身边的上官砚有些迷惑,连门口处的于戈薇和房若德都摸不着头脑。
“小王爷所作难道不是写景之词吗?虽然文笔较以往有些进步,但和‘师’字并无关系,恐怕不行吧?”上官砚皱眉道。
他来回品味,也摸索不出叶铭这首诗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叶铭撇撇嘴,说道:“上官先生刚刚不是答应,只要本王所作和老师有关不就可以吗?刚才这首诗是本王将几位儿时授业恩师的名字融合其中所写,当然算是过关!”
这几位可是我青春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启蒙了无数兄弟迈出了成为男人的第一步,怎么就不是老师了?
上官砚沉吟一番,听叶铭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求助般看向门口的房若德:“房师,你可听出小王爷诗中含义?”
房若德踏出一步走进门来,笑着说道:“小王爷诗中所述苍井、松岛等姓氏,我倒是听出来了,应该是出于九州以东的瀛国。”
叶铭拍手,“你看,还是有懂行的嘛!”
“不过……”房若德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瀛国自古以来乃是我天盛的附属国,弹丸之地并无多少学问可研究,再加上小王爷口述几人名不见经传,是否担得起‘老师’二字还有待商榷,不如小王爷给我们演示一下这几位到底教了你些什么知识,如何?”
演……演示?
“在这?”叶铭犹豫道。
“当然,你还想去哪?”上官砚不置可否道,看着叶铭等待他的表演。
“这几位老师所授学识需要道具配合,这里有些不方便……”叶铭表情尴尬道。
靠!这下把自己带沟里了……
“小王爷需要什么道具,在下可以提供!”于戈薇也参合进来。
摘下剑柄上的小葫芦托在手心,光滑油亮的小口立即涌现五彩光芒,在半空中形成一团雾气,其中显现万物,从锅碗瓢盆到花草树木一应俱全,效果逼真,仿佛伸手就能取出来一般!
“此乃道门神通葫中界,可使积蓄在随身葫芦内的真气千变万化,取其所用,不过变出来的东西有时间限制,以我的修为,目前可以维持一刻钟,应该足够小王爷展示了吧?”
于戈薇刚才从房若德的口中听出这个小王爷似乎并不简单,她也想看看这几位小王爷口中念念不忘的老师到底教了些什么?!
一刻钟不就区区十五分钟?你小瞧老子!
叶铭若有所思的看看于戈薇,“你这些道具都是死物,本王要活的,最好是个大美女……”
要活的,还得是美女?三人面面相觑,结合叶铭并不光彩的过往,一些不好的想法突然萦绕心头。
上官砚脸一黑,沉声道:“小王爷,你该不会是要做……”
叶铭一摊手,“不是你们非逼着我展示的嘛?”
“荒唐!荒唐至极!”上官砚手中木尺狠狠掼在地上折成两半,全身气得发抖,指着叶铭大声呵斥道:
“朽木不可雕也!本官这就禀明陛下,再将你扔回凤阳高墙!”
房若德也是摇头叹息,看来这个小王爷之前能认得毒草枸那,确实只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本身并无一点可取之处!
满脸通红的于戈薇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叶铭说出来也就罢了,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表演!
无耻!不要脸!
“登徒子!”恨恨一跺脚,洁白靴子下的石板应声碎裂,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罗闻声赶来,看着书房内脸色难看的两位客人,再看看一脸无所谓靠在椅子上转笔的叶铭,立即明白这个小王爷怕是又惹了大祸。
脸色一冷,“小王爷,你忘了昨夜怎么答应我的了吗?!”
叶铭表情一僵,心中还是有些畏惧老罗,讪讪起身道:“不怪本王,是他们总刁难我,要我写诗我写了,让我展示,我也照做,我又不是炊事班的,黑锅怎么都让我一个人背……”
“呸!大庭广众之下小王爷竟然要行男女之事,话语中尽是虎狼之词,简直恬不知耻,令人唾弃!”上官砚气不打一处来,怒声斥责道。
叶铭还想张口辩驳,却被老罗无情打断:
“闭嘴!上官大人说你有错你就必然做得不对!”
“我看小王爷就是不长记性,今天我就代替小姐,再好好管教管教你!”
声罢,老罗蓦然抬起右手,庭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呼啸声!
嗡!
昨夜令叶铭记忆犹新的木棍像长了眼睛一般飞到老罗手中!
又来?!
叶铭瞳孔一缩,赶忙弯腰钻到桌子下面,连连求饶道:“别开大招!我错了还不成,老罗你快把棍子收起来!”
“不行,今天我必须给两位先生一个交代!”老罗义愤填膺,手持棍棒狠狠落在书桌。
红木桌子立马变成一堆废木头,躲在下面的叶铭也遭受波及,碎木茬子扎了满背。
老头你来真的?!
这棍子要是打在我身上,不得原地飞升,瞬间爆炸?
“住手!两位先生的交代本王来给!”
见叶铭表态,老罗眼神稍缓,但还是手持木棍指着叶铭的脑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抡的架势!
“说,怎么给!?”
“不就是课堂作业嘛,本王再作首诗不就得了?”叶铭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