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况调查
圣火教总坛被端掉的第二日，正在西北方某座不知名小县城内的黑衣人便接到了密报。
黑衣人气的一剑将面前的矮几砍翻在地，随后便冷静下来问道：“朝廷是如何知道圣火教总坛所在之地的？”
“属下不知，总坛的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黑衣人唉声一叹，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经营多年的圣火教毁于一旦，吴正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个四十岁左右儒士打扮之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道：“少主，就算吴正道被抓，也肯定不会将少主供出来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可惜了这圣火教了，没有这圣火教我们等于断了一臂啊。”
“圣火教对于我们的计划，也只能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而已，没有圣火教我们一样可以成事，少主放心便是。”
“唉”
圣火教的俘虏全部交给了刑部处理，接下来的几日倒是清闲了许多。
秦无尤便开始准备酒楼的装修事宜。
程咬金找了一趟李二，特批了二十个人拨给了秦无尤，来负责保护酒馆内人员的安全，以防圣火教的余孽前来报仇。
小酒馆就住不下了，秦无尤大手一挥，决定关闭了这个小酒馆，简单收拾行装全部搬到了崇仁坊的大宅子里。
酒楼的设计图纸早就已经画好了，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之中，基础的装修倒是不用怎么动，主要是一些软装类的布置都需要定做，所以稍微慢了一些。
自从搬到了崇仁坊，离皇宫倒是近多了，圣火教也已经铲除，李丽质隔三差五的就来找秦无尤。
李世民听说李丽质最近找秦无尤找的有点勤，赶紧把民部尚书戴胄找了过来。
“爱卿，朕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李世民让王德给戴胄搬了把椅子过来问道。
“谢陛下赐座，敢问陛下所问是哪件事？”戴胄朝李世民行了一礼，遂坐在椅子上问道。
“就是上次朕让你统计，近些年来，全长安城所有生育的妇女，凡是三代以内族内通婚者所生之子的健康状况如何？”
“哦，陛下您要的这些倒是都有记载，只是朝廷只记载了死亡情况，并未记载所生孩子是痴傻聪慧情况，所以臣还需要一些时日来调查一下。”戴胄朝李世民解释道。
“那你就把已经查到的情况先跟朕说说。”
“臣敢问陛下，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因为有人跟朕说，凡是有亲属关系，三代以内通婚者，所生子女，难产，死亡，痴傻者居多，朕听闻后也是觉得匪夷所思，所以便命你查证一下，毕竟这事不是小事，关系着我大唐的万万子民们。”
戴胄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李世民一拜道：“原来如此，是臣唐突了，陛下，听您这么一说，恐怕这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哦，为何如此说。”
戴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来道：“臣来之前刚刚让人把已经查证到的情况记录了下来，就是怕陛下问起，不过臣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觉得有些异常，只是还未及细看。”
“快，念给朕听听。”
近日共查访同族通婚者，一千三百四十位，其中尚未出生而夭折者有一百四十二位，占比略多于百分之十。
因难产而夭折者有二百零一位，占比约百分之十五。
孩子出生后因病死亡者有三百四十六位，占比多于百分之二十五。
痴傻者有二百九十四位，占比约百分之二十二。
“陛下，据臣所知，全国的孩童成活率约在百分之六十五左右，而这同族通婚者的孩童成活率却是只有百分之三十啊，着实很低。陛下，臣建议不能只查长安一地，其他州县也要选出一部分查证一下，方便跟长安的情况进行比对验证，如果同族通婚确实影响孩子成活，臣觉得应发布诏令禁止同族通婚。”
李世民一听也是颇为心惊，恐怕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看来这秦无尤并不只是想跟长孙冲抢丽质，而故意找的说辞。
“爱卿说的有理，这事就交给你安排下去，要尽快查明情况，如今我大唐人口凋零，必须重视起来。”
“是，陛下，臣这就下去安排。”说完戴胄便退了出去。
李世民整个身体瘫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微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着实是个棘手之事啊，丽质跟长孙冲的婚事本身就已经定好了，如今该怎么开口跟长孙无忌说呢，实在是有些为难。
难道真的要把丽质嫁给秦无尤吗？
李世民此刻的内心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今有了戴胄的调查，更加佐证了秦无尤所说的话。
秦无尤又该如何安排呢？
李世民似乎是在喃喃自语道：“何不像他说的一样，我们君臣共同携手，打造一个亘古未有之大唐，打造一个真正的贞观盛世，朕又何必纠结他来自何方，去向哪里呢，既然他相信朕，将他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朕，朕也绝对不能辜负。”
李世民忽然间有点豁然开朗了，不禁呼出一口浊气。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望着杯子内的茶叶，想起秦无尤跟自己所讲的民富论，顿时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李世民哈哈一笑，起身朝门外走去道：“王德，摆驾立政殿。”
“陛下所说可当真？”长孙皇后惊讶的道。
“观音婢，朕亲自安排戴胄查证的此事，自是不能有假。”
“既然如此的话，陛下，这事情交给臣妾来办吧，我亲自跟我哥去说。”
“哎，此事确实是咱们对不住辅机了，不如朕将其他公主许给长孙冲，你问问辅机的意见，回头有机会朕再补偿长孙家。”李世民拉着长孙皇后的手说道。
“陛下已经对长孙家格外恩赐了，如果再行赏赐怕是容易引起其他朝臣嫉妒，于朝臣和睦不利，臣妾自会跟我哥哥他们阐明利害关系，陛下放心便是，至于其他公主，到时候臣妾再跟他们商量一下。”
“好，那就依你，如果辅机那边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朕提。”
“臣妾多谢陛下。”
“丽质那边，你回头亲自跟她说吧，朕怕她再不开心，还是你去说好一些。”李世民有些担心的道。
“陛下放心吧，她怕是巴不得呢，怎能会不开心呢，臣妾这几日找机会就与她去说。”长孙皇后满脸堆笑的道。
“好，那朕就不操心这事了。”
“观音婢，最近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请孙神医再来诊治一下。”李世民关心的问道。
长孙皇后笑道：“臣妾多谢陛下关心，自从臣妾每日练习那太极拳之后，仿佛身体是好多了，那气疾也很少发作了，这一阵子臣妾吃的好，睡的香，这还真多亏了人家秦公子呢。”
“朕已经想好给秦无尤的封赏了，观音婢放心便是。”
李世民一听便知道这是催着自己赶紧给秦无尤封赏呢，看来这丽质的事情还没敲定，皇后就已经把秦无尤在心里当成未来的女婿了。
不过说起秦无尤，李世民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