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杀
洛水之上搭了一座便桥，李世民和梁师都各带三名护卫于便桥之上举行会谈。
此情此景让李世民不禁想到两个月之前，突厥带二十万大军前往长安渭水之畔“祝贺”自己登基的情景。
李世民身边有三人，分别是程处默，安元寿，房玄龄。
梁师都也带了三名护卫。
“大唐皇帝陛下，我大梁向来与大唐井水不犯河水，却为何非要兼并于我呢？”梁师都率先开口，上来就质问李世民。
李世民一听这话，恨不得上去扇丫俩大嘴巴子，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梁师都，你在武德元年和武德二年数次进犯我大唐灵州地域，怎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呢？”李世民哈哈一笑朝梁师都反问道。
“大唐皇帝说笑了，两国偶尔有些小摩擦也实属正常。”
梁师都多少有些小尴尬，只好先打个马虎眼。
“哈哈，两国？如今前隋之地尽归我大唐，我大唐才是国之正统，你梁师都的大梁也应当是我大唐之国土。”
“隋末乱世，群雄并起，乃天下之势也，如今虽然大唐强于我大梁，但，我大梁也已立国近十年，岂能不以国论。”梁师都也丝毫不肯相让。
李世民见梁师都这小子口才还算不错，决定直接进入正题，再这么说下去，估计就打起来了。
“你大梁之依仗也不过是突厥而已，如今颉利可汗已死，突厥恐怕将会再次分裂，突厥衰落之势已不可挡，不久，我大唐兵锋所向，突厥必然灭亡，梁师都，如今归降大唐是你唯一之出路，别无他路可走。”
冷冽的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李世民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裘衣。
“如若我归降大唐，不知皇帝陛下如何安排我部？”
“我大唐向来以德治国，定不会亏待与你，也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大唐付出的有功之臣。如果你率部归降，朝廷将擢升你为右骁卫将军，朔方郡公，如若将来剿灭突厥有功亦或立其他功勋，再论功封赏。”
“我部可还能继续驻扎朔方郡？”
“可。”
“陛下以后可会寻个理由杀我？”
“只要不违反我大唐律法，朕答应，绝不会捏造理由杀你。”
“陛下此言可当真？”
“君无戏言。”
“好，既然陛下如此待我以诚，师都愿率部归降，师都恭请陛下圣安。”
梁师都说着就朝李世民拜了下去。
李世民见梁师都已然答应归降，便上前准备去扶梁师都，程处默想起秦无尤临走时的交代，连忙跟紧李世民。
“梁卿免礼。”
就在李世民低头去扶梁师都的瞬间，梁师都身后一名护卫，突然暴起，从袖筒中扯出一把匕首直朝李世民刺来。
程处默一直盯着梁师都怕他起什么幺蛾子，注意力倒是没有太多放在梁师都身后的三名护卫身上。
等程处默发现梁师都的一名护卫欲行刺李世民时，那护卫的匕首距离李世民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
程处默忽然想到太极拳中的用力技巧，身体一弓，脚尖猛然发力，一下窜到李世民身前，用自己的背部挡住了刺客的匕首。
程处默挡了这一下之后，身体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起身反击已然是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 程处默从怀里摸出秦无尤临走时交给他的东西，用手一拉，转身朝那刺客就扔了过去。
刺客见程处默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连忙准备挥刀挡开，只见白光一闪，眼前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到了。
李世民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梁师都身上，既然已经同意归降，李世民也没有太大的防备之心。
等程处默背上挨了一刀的时候，李世民才发现不对，赶紧松开扶梁师都的手，一把拽了一下程处默，那刺客的匕首也仅仅只是划破了程处默的衣甲。
如果没有李世民这一拽，程处默的后背怎么着也得开个半尺长的大口子。
李世民也顺势一闪，往后退了两步，此时安元寿也已到了近前，闪身挡在李世民前面。
随后，白光一闪，安元寿也是啥也看不到了。
房玄龄也就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陛下小心”，眼前白茫茫一片，便啥也看不到了。
趴在地上的梁师都和闪身的李世民正好避过闪光弹的白光，只是觉得白光一闪，眼睛有些模糊，迷迷糊糊还能稍微看清一点外面的场景。
趴在地上的梁师都也是一脸的惊诧之色，慌忙起身大喊：“来人，速速将这刺客拿下。”
梁师都的另外两名护卫一脸懵逼，啥也看不见。
听见梁师都喊拿下刺客，俩人谁也没动。
程处默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个手刀砍在刺客的手腕之上，一把将匕首夺了过来，刷刷两刀将那刺客的脚筋割断。
正准备将手腕上的筋也挑断时，那刺客忽然口鼻流血，显然是发现刺杀无望，服毒自尽了。
程处默检查了一下刺客确实已经死亡，朝李世民一拜道：“陛下，您没事吧，刺客已经死了，服毒自尽。”
后方军中的程咬金和李绩也被白光闪的有些眼睛迷迷糊糊的，正要打马冲上前去，李世民摆手制止了他们。
“朕没事，你后背我看一下，有没有伤到，匕首可能有毒。”
“谢陛下关心，臣只是衣甲破了而已。”
李世民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伤到皮肤，这才放下心来。
房玄龄上前一步，揉着差点被闪瞎了的双眼，指着河水的方向大骂道：“梁师都，你这无耻小人，竟敢安排刺客行刺陛下，你真的觉得我大唐的刀不利吗？”
梁师都慌忙再次跪下朝李世民拜道：“陛下，这这刺客真不是我安排的啊，师都是诚心归降大唐的啊。”
“放屁，你自己的护卫，不是你安排的还能是谁安排的。”
一向斯文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爆起粗口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等我回去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梁师都向李世民求饶道。
“好了，朕相信你，希望你归降我大唐之后，能够安分守己，为大唐建功立业。”
不是李世民对梁师都有多么信任，而是此时此刻选择相信梁师都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