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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蔺且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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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杨平要开讲,若拉示意工作人员更换了同声传译的人员,之前的座谈会大家虽然来自不同的地区,但是基本都会点英语,大部分人对汉语也不陌生,之前的对话虽然英语汉语混着说,但发给每人的同声传译工具大家都没怎么用。杨平此时意识到这个问题,要来了笔记本电脑,他把故事边打字边讲了起来,同声传译换了一个有文言水准的人,杨平边打字讲故事边简短的修正同声传译的直白内容。

    《蔺且计数》 庄公会游山林言论肆记于木石滩岸汇于自然辩之天地夫蔺且寻其迹无形渺杳唯留山林片语不见经传蔺子录山言成卷为之善后是日蔺子山林集文三木得一句四木纂一语既成章节过午复对校允三木句善四木语损疑不得复屡注尽为不得解负惑临溪渊顷尔侧观三四木憬然释悟三木二字连之四木半言既成新语三善四损皆此缺断也蔺子兴曰庄公吝字而烦劳苦后人难也其三木四木隐之间木三四何辜间者蒙尘数者亦非明随之静坐高石于山林宁思悟之叹曰乃俗鲁凡观三四为计数然庄公化境以灵观三四则间之不尽夫非庸吝实为境道所计难为同左化三言四语右化七文八字上观五章六句下窥九卷一书是之间者几何境道不尽也又观间木得数言而足蔺子受教拜于山林天地之间

    杨平说完大家纷纷陷入沉思,几个听不太懂了直接烦躁的摘了同声传译的耳麦,这个新换的同声传译员尽力了,用较为好理解的语言还是未能全部表达出来。最后还是乔恩开口,声音不大似是喃喃自语,他说“三和四之间从高维空间来看如果真的有整数,那会有几个呢”没等别人插话,他又说到“不同维度会有不同数量的整数吧,就像从不同角度扭曲空间会有新的概念出现,一个整数不算多么神奇,高维空间看起来很神秘呀”。

    戈恩斯在一旁开口道“我们认知的维度是低维,算是可知维,高维空间超出认知,算是未知维,我们抛开维度的概念来探索高维就像在高维探索元境一样飘渺,维度还有空间概念,元境没有”,戈恩斯抬头看向若拉,眼中似乎有光,继续说道“可我们怎么探索呢”。若拉笑了笑,表示我们探索维度有限,当我们闭上眼睛,通过声音来判断世界是一维的,眼睛看到的画面是二维的,伸手触碰是三维的,身心经历是四维的,那在之上就无法窥探了,探索维度尚且如此,元境岂不更加遥不可及了。杨平打断了大家的尴尬交流说“最烦讲维度和元境这种虚假的东西了,你们是不是跑题了”,刘安群这时鄙夷的看了杨平一眼表示本来就是轻松的谈论,没有话题中心的,大家可以将到哪里算哪里。

    若拉和戈恩斯对维度和元境的话题没有再坚持,大家随后开始又谈起计算机信息问题,可若拉明显心不在焉,她看着杨平,在大家谈论气氛又开始嘈杂时,她问杨平“那杨先生之前说的另一点人性怎么理解呢”,刘安群厌烦的看着杨平,不想让这个无知的信口雌黄的家伙继续乱讲,可对上若拉的眼神,刘安群马上收起了表情,这一切杨平看在眼里甚是无奈。杨平没有回答若拉,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若拉也没有坚持,回以微笑。就在大家嘈杂的小范围互相讨论时,刘安群站了起身对着台上台下的来宾宣布了晚宴的开始,大家开始起身,跟着服务人员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设计很特别,风格另类,这是一个现代样式的会议大厅,由三组同心圆的会议圆桌构成,缺口处设计的有些迷宫的感觉。

    而且桌椅的材质是古典家具样式,与大厅的商务风有些迥异,但是在整体来看却真的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美,就好像宇宙飞船里的欧洲古典沙发一样,居然使人感道高级。杨平和众人落座后,服务人员开始上菜品,奇怪的是刘安群并没有和正常的宴会一样进行演讲招呼之类的,服务人员会在圆桌的缺口处盯着自己负责的几个宾客,根据用餐进度进行上菜和服务。就在大家落座完毕,开始用餐时,刘安群在中间的桌子上向大家说让大家打开桌子上的台灯,杨平这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台灯,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个台灯,更像是外形像是台灯的设备。打开后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一个局部全息投影设备,大家可以通过这个全息投影在自己的桌子上全身心的进入设备连接的线上虚拟平台,更酷的是这个虚拟平台通过网络在线上与世界各地的更多的人进入了一个虚拟大厅,直接成为了一场千人大宴。

    刘安群通过平台告知大家这是九云新出的云桌技术,可以零距离的与世界各地的人们沟通交流,这也是我们九云走向元宇宙的第一步,是云技术的突破和里程碑。通过刘安群的介绍,人们知道这个云桌平台相当智能化,可以根据个人的意志和简单的行为控制,进行智能合圈,把有共同话题的一群人划在一起群聊。也可以只进行围观,身临其境的在全息投影的技术中听取观看感兴趣的圈子,既可以主动去找某个人某个圈子,也可以被动的在大厅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干饭达人。这场盛会可真是划时代的,大家都在属于自己的桌前使用全息云台虚拟出社交大厅,仿佛这种技术将现实给虚拟化了,线上的虚拟大厅才是真实的。

    杨平这时正在围观一群参加云夜宴的大佬和世界各地的一群科技发烧友在讨论刚才宴前谈论会说到的三进制计算机的话题,突然背后有人喊他,虽然通过全息投影可以具象化周围环境,但是立体三维声音与现实还是有差距,杨平看到了虚拟大厅远处的若拉向着自己走来,杨平也没有说什么,礼貌的点头示意。若拉来到杨平身边,依然开口追问杨平之前的话题,杨平说的第二点关于人性的东西没有说完,自己对这个很感兴趣,希望与杨平继续交流下去。杨平撇了一眼虚拟大厅远侧的刘安群,他正在一群人中侃侃而谈着云桌的发展未来,看到若拉来到杨平这边,话语不经意的开始不自然了。

    若拉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对着杨平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个王安群、路易斯安群等,反正你应该看的出我俩是合作关系”云桌的智能化很先进,当若拉的声音压低时,系统会自动进入私密会谈模式,当声音恢复则又会回到大厅模式。杨平以正常的口气回道“他可不这样认为,他认真了”。若拉轻笑一下说“他没资格认真的,说说之前没说完的话题吧,我都求了你一晚上了”,杨平玩味的笑笑开始心不在焉的跟若拉聊了起来,其实刚才若拉的行为已经吸引的部分人的关注,这时若拉和杨平恢复到大厅模式后,人们聚拢了起来。

    杨平现实中在桌子前吃着菜,云桌平台上则在虚拟大厅里不合时宜的讲了起来“人性的复杂不在于它的高级,而在于它的多源性,很多东西是非逻辑的,如果以后人工智能真的达到的某种高度或者脑机连接成功思维可以上传,那这种智能最终也不会产生人性,就是因为人性除了思维逻辑还有其他渊源。人的机体各种各样复杂的机制造就了复杂的人性,比如快乐的多巴胺,它的存在造就了奋斗积极拼搏,也造就了贪婪无耻和依赖,它能产生美好的爱情也能使人坠入淫乱。它的多少根据每个人自身的情况而定,当然也受环境和临时状况的干扰,甚至受随机偶然因素影响,你觉得这种复杂的反馈奖励机制是几串代码和逻辑公式可以模拟的吗。还有人的器官也会形象人性的形成,这不仅是生理激素和器官功能的原因,还有心理,一个太监你觉得他只是和常人少了一个器官的区别吗。再加上人性是实时的塑造和改变,不同时间段的情况又不同,它还必须偶尔主动出错,因为发散的弯路是必要的存在”。

    杨平看着迷惑的众人,又看了看沉思的若拉,问道“你相信爱情吗?”若拉盯着杨平认真的点了点头,杨平继续说道“人性中的爱情最有趣也最复杂,爱情是人性深处的莲花,漂在水面上,结的果却在水下的淤泥里。若说人和智能的区别在于人性,那人性不光是神经连接产生的思维,它复杂到突破了宇宙的规律,本来荷尔蒙的催化使得神经和心理产生了一种叫爱情的思维,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只有神经和激素参与吗,显然参与爱情建设的因素复杂多了,甚至不同人的爱情观里掺杂了许多不确定与巧合的东西,并且还时刻变化。爱情只是人性的一部分,人性里随机和矛盾点太多,计算机为基础的人工智能怎么会完全复制的出来,生理环境都能影响人性,智能可能吗?如果今后思维可以上传,以另一种方式来达到硅基智能,那最终的智能程度还是无法出现人性。就拿人性中的爱情来说,抛去人体的生理器官和激素的作用,单靠着一种逻辑来维持爱情不现实,况且爱情中的生理因素具体还有什么,估计百年内人类无法完全探索确认,上传的思维,抛弃了肉体的躯壳,就自动失去了人性”。

    杨平看着若拉眼光闪闪,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杨平对待爱情相当客观化,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拥有过爱情,他觉得爱情不是非要结婚的一种感情关系,而是一种理念信仰,就像初恋,没有消失在今后的柴米油盐里,永远停留在那日下午阳光下的校服上和甜甜的笑容里。

    杨平与若拉相互静默,大家都在思考些什么,这时一边的乔恩对接上了杨平,刚才杨平和若拉交流他没有打扰,现在他对接上杨平也是云桌在虚拟大厅的智能分配,全息的影音下,乔恩没有选择私密模式,他很随意的和杨平交谈着。他追问杨平多维和元境是什么概念,杨平本来挺烦讨论这个话题的,想让乔恩去问戈恩斯或者若拉,那俩人对这玩意研究应该都玩成宗教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自己给他简单的解答吧,不然这个好奇宝宝指定会被戈恩斯拉进灵维协会。

    杨平对乔恩敷衍的说道“其实就是个概念的形容词,如果说我们的三维空间和四维时空对应的是世界和宇宙,那么更高级的灵域对应的就是元境。我们认知的维度空间和正在探索的多维空间是能量和物质的,灵域没有能量物质,它既不是维度也不是空间,是一种突破维度概念后的概念,身为三维生物我们去探讨高维生物都琢磨不透的东西有点越俎代庖了,我们只是预定了维度之上的一个东西的概念,具体是什么不能解释,估计高维空间里的科学家正在为它抓狂呢,具体有没有谁知道呢”。

    乔恩欢喜的点了点头,杨平无奈的问道“不会吧,你能听懂了,我感觉我自己都没说明白”乔恩确认的点了点头,说自己真的明白了。杨平说“你明白了吗,反正我没明白”俩人哈哈大笑,一旁的若拉回首看着他俩,也会心的笑了起来。俩人正在笑呢,戈恩斯刚和一堆人谈论完线上技术的远景,看得到杨平和乔恩在笑,一旁的若拉温婉的看着杨平,戈恩斯通过全息云桌在虚拟大厅里找了过来,他看着杨平就像看着一个老朋友,可在杨平眼中未必,戈恩斯故作轻松的说起了虚拟技术问题。他说“目前的虚拟水平是初级阶段,具体的发展和进步需要和经济挂钩才能获得有效的动力,可目前能挂钩的只在游戏和网络边缘服务业方面,想要虚拟文化普及需要的不仅是科学人士的推动,它需要一个外力来帮一把”。

    杨平笑笑表示自己没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戈恩斯却紧追不舍,就是想要看看杨平对虚拟技术前景的看法,她觉地杨平肯定是有想法的。本来杨平只想做一个旁观者,没有表达的意愿,可这时刘安群也走了过来,他开始介入话题,侃侃而谈,对虚拟的未来极尽修饰和憧憬,甚至断言以后虚拟会是生活工作的基础,是时代的进化。杨平在一旁轻轻拍掌以示赞同,面对刘安群挑衅的询问也是尽力的温和的微笑,不停的点头示意。可没一会戈恩斯和刘安群就虚拟的方式展开的对谈,杨平身为一个看客也在不停的维护气氛,时不时的点头,不经意的微笑,一切维持的很好,起码杨平自己这样认为。

    戈恩斯的追问和刘安群的挑衅,所有的针对都被杨平谦卑的态度化解了,他们拳拳都打在软棉花上。这种态度反而给了周围人不少好感,之前杨平给大家的形象是慵懒的二世祖,此刻面对针对没有一丝慌乱和恼怒,这就让稍微有点识人能力的人知道,起码这不是个废物二世祖,他有分寸。就这样杨平围观戈恩斯和刘安群探讨,若拉温柔的看着杨平,周围人一起维护着这个虚拟制造出的场景的气氛,似乎一切很和谐,像是一副二维的油画。杨平脸上经过云桌的塑造功能在虚拟大厅里客观的反映出了温和的表情,直到那两人的话题开始对立,两人对虚拟方式产生了分歧。戈恩斯认为,随着虚拟设备的升级,开始的影音虚拟设备会慢慢淘汰,在虚拟设备上下一个阶段会出现全感官设备仓,当然终极想法还是脑机连接思维上传的纯粹式虚拟,这个过程中重点在设备的技术提升。

    而刘安群正好相反,他认为现有的影音虚拟设备足够用了,需要大力发展的是虚拟技术的本身,设备只是个工具,纯粹式虚拟是个歧途,技术式虚拟才是未来,我们应该集中优势提高计算能力,对虚拟世界和虚拟生活开始初步建设,不能再等了。杨平听到他们说的,一个是要发展设备,一个是发展算法,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若拉观察到了这一点,小巧的嘴巴抿了抿没有说话。当刘安群最后讽刺道“虚拟世界的砖瓦都已经造好了,元宇宙也已经出现了,现在的虚拟平台也有了雏形,云桌现在就摆在你面前,而戈恩斯先生的虚拟设备方面还只是一堆破vr眼镜,这种玩具往后发展会有多大的前景还不明确,但是我感觉剥离肉体的所谓纯粹虚拟就是个伪命题”。

    杨平眉头皱的更严重了,这种言论是不了解岑佩尔的思维上传计划,现在戈恩斯的想法都是为了岑佩尔铺路,这个刘安群看来是不了解若拉背后的事,想来应该是个可悲的棋子,打乱了背后金主的计划,这棋子长久不了了。看到杨平半天不说话,若拉以一种疑问的表情看着杨平,戈恩斯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他们在等杨平的看法,一种支持思维上传的理论,他们断定杨平会帮岑佩尔,因为杨平想要报仇,就得让岑佩尔继续玩下去。杨平最终还是开了口,他叹了口气喃喃的说“这拙劣得激将法还挺管用”。刘安群正在意气风发,听到杨平得话语回过头,相当礼貌得问道“杨平先生看来有什么想法”。

    杨平说到“自古最大的伪命题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如果在有利得条件下,我会都要,去他的抉择,刘安群先生和戈恩斯先生得想法并不矛盾,为何非要进行抉择,发展设备就不能发展算法,进行虚拟世界的建设就不能对虚拟设备改进。谁规定了这两者不仅不矛盾,反而在进行到一定程度后可以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可能一方获得一小步进展对另一方就是大进展得基础,其实有矛盾得不是这两个技术方向,是你们两人得对立。在场的各位都不是泛泛之辈,我觉得可以都发展,你们呢”。周围得人纷纷表示认可,都什么年代了,他们都到了这种层次还会跟小孩子一样拉邦结社吗,涉及商业可能会,然而科学,大家只认对的,现在杨平就是对的。说完掌声雷动,刘安群有些不爽,戈恩斯意味深长得笑笑,若拉则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杨平会支持戈恩斯,把软件派暂时压制住,让岑佩尔得硬件派获得支持,因为杨平必须得让岑佩尔上去,不然就报不了仇,不过杨平得一手太极拳,让大家都落了空。

    人群散后虚拟大厅里刘安群主动对接上了杨平,刘安群还是很客气得对杨平做出指点,说杨平得观点过于守成,时代得发展需要的是火花,不是保温桶,不能什么都接受,必须要有目标,不能漫无目的,不然结果就是样样发展样样不成。杨平只是微笑着点头,侧开身走向了若拉,并且开了私密模式,若拉欣然接受,刘安群眼神此时更加低沉了。若拉在私密模式里反而开不了口,本来想激杨平得计划泡汤了,不仅让杨平打了个圆场,让还刘安群和戈恩斯对立了起来,这对以后的计划会有影响。此时杨平对若拉说“刘安群这个棋子你们不要随便动了,他已经有了不可代替得作用了,如果虚拟科技行业里独留硬件类别的话,政治层面上会很危险,各国都会直接插手不会顾及吃相的,反而留着软件类得种子会给虚拟发展留下更多选择,政治层面反而更稳定,各国会有更多的操作空间,反而是岑佩尔得机会”。

    若拉没有追问什么,她是信奉灵域理论的,也是坚定的会为了人类文明进入灵域而甘愿牺牲一切得,杨平对他们来说是个有利的重要人物,虽然他很危险,但是只要目的是一致的,灵维协会不会对杨平不利。若拉最后还是表示,如果杨平不喜欢,她可以换一种方式接触,杨平不语,摇摇头退出了私密模式。杨平没有在意若拉和一旁的刘安群,在虚拟大厅里径直走向戈恩斯,他对戈恩斯没有开启私密模式,但是两人的相会没有在嘈杂的大厅里引起太大的关注,哪怕刘安群也识趣的没有上前,两人维持着小范围的交流,戈恩斯没有对刚才的事情有任何异样。面对着杨平戈恩斯还是很专业的只谈虚拟技术问题,他表示现在云技术,虚拟技术已经支撑起了元宇宙的雏形,以后基于虚拟平台的所谓元生活也会很快实现,但是虚拟设备方面确实是感觉vr眼镜或者vr头盔有些与虚拟现状不匹配,感觉跟不上元宇宙的发展。

    这离着虚拟设备仓还差一步,需要一个推动力,来迫使人们重视虚拟科技,起码先要让人们进入初级的虚拟生活吧,比如线上生活线上工作什么的,对此他问杨平有什么看法。杨平沉默了一会说到“既然你们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估计岑佩尔不会那么淡定,迫使人们提前进入元生活你就不用操心了,岑佩尔不是凡人,该做的我们不用管。至于虚拟设备硬件问题,我想到两个方面,第一个是芥子世界问题,佛教中有一个概念,可以将宏伟的须弥山纳于小小的芥子当中,也就是微小中包含着世界。虚拟技术要的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设备,可以让人们进入虚拟世界中才是目的,不管是vr眼镜的二元方式还是虚拟设备仓的三元方式,最后的思维上传达到全元方式,都是为了进入虚拟世界。设备是一个接口,不是一个枷锁,以人的角度来看,有了设备我才可以随时进入虚拟世界,关了设备我还是在现实中,是我利用虚拟世界,而不是虚拟世界利用我来填充。芥子纳须弥,捻指弹挥芥,吾本观须弥,须弥无本身。虚拟世界是人创造的,人也能毁了他。第二点是真率问题,你们说的文明最后存于元境中太遥远,想要先达到思维数字化。不管是脑机连接还是思维上传,抛离肉体似乎是个必要的问题,那问题来了,离开肉体的思维还是原来的思维了吗,那样的思维会是什么样。其实思维上传还有脑机连接,其实都是对思维的一种剥离,我们现实中的感知世界都是大脑塑造的,而大脑行成的思维更加神奇,首先大脑连接着生理感受器,看到的听到的摸到的闻到的所有一切,在大脑的不同区域处理,然后以复杂的方式形成思维。如果人体残缺感受器不全,会影响到大脑处理,那大脑不同区域受损会影响到思维到什么程度呢,我们已经确定大脑有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功能,那涉及思维的核心区域有吗。这里有一个我想到的理论实验,叫做拆脑实验,在理想的情况下可以无伤害的分解正在正常运行的大脑,当大脑拆除一部分时会影响思维,但是哪一部分会影响到思维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道,而且随着一点点分解,思维会慢慢的改变,那改变到什么程度就可以算是思维意识正式改变了,有什么断定标准或者哪里算是临界点。你们以后的思维上传会面对这一个致命的问题。其实我是支持思维上传的,因为现在已经开始的星际时代,最大的阻力反而是人的肉体本身。还是给你讲个小故事吧,名字叫《曾人入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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