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周婉开始调查家里的公司
时间过得很快，周婉离开了11楼，合规部的工作也不能停滞不前。
关昭的工作在秦晴的分担下反倒比许薇的还要轻松，不用日日加班，到点就主动合上电脑下楼跑进小王的车里，在车里等个十几分钟，秦深下楼，三人一起回家。
年关将至，人事要找合适的人也难，大多都等着公司发完年终再考虑要不要另择良田。
柳美美带着许薇加了好几天班，最后还是没熬住，亲自把刘文辉堵在办公室里，非要他安排一个熟练的人手。
许久没见老刘了，头上的头发又稀疏了几根。
刘文辉叫苦连天，他在招呀，每天的招聘信息都挂出去了，来面试的人也一大堆。但真正合适可以快速上手的，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去掉各种不过关的，就没了呀
是他不想找吗，是他想替小秦总压榨员工吗。
不是呀，招到最后老刘都想亲自上楼干两天活了。
但内部控制要遵守，他也没得办法。
最后这件事关昭下班的时候跟小王在车里感慨的时候，被秦深听了去，最终还是秦深给出了解决办法。
不是缺人吗，他有人手呀。
这个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三天两头跑他办公室催他办事。
秦晴不就正好合适，既是秦氏的人，又懂合规部的工作内容，还能快速上手。这么一个便宜劳动力摆在这儿，不要白不要。
于是第二天，秦晴就一脸不愿又无可奈何去了柳美美办公室报到，当天下午就顶替了周婉的工作开始顺利上手处理邮件。
老刘哭唧唧跑回自己办公室失声痛哭，他上辈子一定是欠秦家人好几百万的债没还，这辈子才在秦氏做牛做马还债来了。
前有关家两姐妹，后有周家秦家，刘文辉仰头叹息，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乌发还能保留几年。
经此变动，秦氏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好几个大项目都面临收尾工作，所有人都没时间去伤春悲秋，许薇的工作能力也得到相当的锻炼。
周家。
周父一开始还忐忑不安，从酒会回来后好几个工作日都亲自跑去公司里办公视察，总想盯出几个秦氏派过来打探消息的暗探。
一连好几天没睡好觉，直直感叹人老了，小心思比不上年轻人了，眼睛也花了，识人也只能浅浅看表面一层。
汪德海一拳捶在周长林背后，笑眯眯的说：“你老周也会承认老了？真是稀奇哟。”
周父皮糙肉厚没察觉出任何不适，面对以前一起奋斗的老哥们，他露出苦涩的笑：“你老汪就别取笑我了，我还不知道你。”
汪德海厚厚的镜片下隐藏着波涛汹涌，一时没猜到周父话里的意思，他打着哈哈眼。
“以前幸亏有老汪你，我出钱你出力，替我鞍前马后做了许多准备工作，要不然周氏还做不到这么大。”周父直肠子式开始回忆往昔，眼睛朝窗外看去，露出怀旧的神情。
汪德海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生怕周父一不小心看出什么。
“如今我小女儿不争气，跑去秦家那个竞争对手公司工作，可把我给气死喽。”
汪德海嘴角无奈闪出笑意：“哪有什么争不争气的呀，小孩子愿意去哪就让她去哪呗，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主意多，咱们老了，猜不中他们的心思。”
周父连连点头，他如今就是这种感觉，婉婉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们老一辈的话也不爱听了。
“还是你家儿子知道心疼人，一毕业就知道跑来接你的班。”周父羡慕的看了看汪德海，“我家闺女不行，以后我手里的股份都不知道该丢给谁。”
汪德海后背微微冒汗，放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
“老周你这就说笑了，不给闺女给谁。”他状似白周父一眼，没好气道：“你就是想太多，婉婉还年轻，想法多。你不让她把心里的想法试一遍，以后她接手你的活也过得不开心呀。”
周长林点点头，是这个道理，这样说来，酒会上确实是他急了些。
想通后，他拍拍老友的肩，“走，上次我看中郊西的一片湖，里头的鱼个顶个的肥，咱下午正好钓鱼去。”
汪德海顺着说：“你小子，够义气。”
他抬起袖子拍了拍灰：“不过，我这下午时间交给你，那下午的会我可就得通知我家小子去一趟喽。”
周父没好气的打趣道：“行吧行吧，知道你家小子孝顺你，我给你带竿过去，你别跑错地方就成。”
汪德海朝前走了几部，抬手往后挥了挥，表示自己听到了。
从秦氏离职后，周婉并没有立马告诉周爸她要回来，每天面色如常的出门上班，等摸清楚家里二老的行程后，她才乔装打扮往自家公司走去。
她在秦氏工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了解过市场，看过自家公司每年的财报，资产负债表显示周氏每年的利润都在下降。
这也就表明周家集团的市场份额并不如口口相传中说的能与秦氏抗衡那般，表面上49的比例早已经大幅度缩水，如今可能连20都没有。
披露的信息虚假得很。
这就十分奇怪，一个成熟且财务状况良好，不缺流动资金的集团，在面对市场占有率下降到如此地步的危机时，竟然还毫无动静。
她爸这个最大的董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这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集团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严重点说，周氏集团内部是不是正在被人挖空，而挖空的人跟她老爹的交情，十分铁，这才能在一边糊弄周父的同时，还能一边撬走周氏的资源。
周婉毕业之际就研究过这一点，也曾暗戳戳提醒过周父，但早已躺平的老父亲没认真当回事，而是一心希望她接手他以为的，发展近乎完美的周氏集团。
在秦氏待的这几年，虽不管理家里公司，但也了解到，当初跟周父一起打江山的老一辈，还有一位不仅拥有不少股份，还手握实权，利用这份权利，把自家儿子弄进了集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