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蛇仙缠人
孩子见到爸爸的样子,哭着扑过去,抱住爸爸。
“爸爸爸爸!你生病了吗?我们回家好不好,西西给你留了一块生日蛋糕,上面有爸爸最喜欢吃的草莓,西西一个都没吃,都给爸爸留着呢。”
西西的爸爸躺在快活床上一边挣扎,一边流泪。
西西妈咪把小三从地上拎起来,推搡到床上,拿出手机拍照。
“我告诉你,王忠跃,我把所有钱一分不剩的给你拿去创业,还把我爸妈的棺材本骗出来给你,现在你有钱了开公司了,第一件事不是和妻儿享福,而是找小三快活,王宝钏挖野菜,我今天算是明白了。”西西妈咪晃了晃手机:“咱们,法庭见。”
边说,一脚踹在小三的屁股上,小三身体猛地向前倾,下巴磕在了王忠跃的命根上,西西妈咪冷笑道:“你们继续。”
西西仰着头,摇着妈妈的腿:“妈妈,爸爸生病了,爸爸不回家吗?”
西西妈咪把西西抱到酒店外面,蹲下身,擦干他脸上的泪水:“西西乖,爸爸生病了要住院的,医生要治疗的呀,治好了就能见西西了。”
西西懂事的点点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个姐姐就算这么生气,也没有在孩子面前诋毁爸爸,真的是很有涵养的,如果是我的话,我可做不到。】
【姐姐,离婚就离婚,拿着家产找小鲜肉!】
【支持姐姐!】
婴落打了个哈欠:“我下播了,这位香客,我把日期发给你了,别忘了我说的他在外面有三处房产,那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
西西妈咪:“谢谢你,大师,刚开始的时候冒犯你了,还以为你是骗子,故意诅咒我的。”
“没关系,我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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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省钱了,直接吃午饭就行了,小区门口新开了家西湖蒸菜,听说鲍汁瑶柱很出色,味道确实可圈可点,装修服务也是上乘。
只是估摸不出三个月就要倒闭,婴落那天刚好是被开业鞭炮声吵醒的,抬眼看了眼时钟,婴落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值衰时,衰时放鞭炮开业就是起衰运。
这个地段的门市,按这家餐厅的面积来看,每月至少也要六七万,血亏,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婴落就可以解决,但她不是上门找生意的人,师父所说的66件事成愿,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就挺好的,有钱有闲没人管。
下午去淘了些法器,准备拿去城隍庙里加持,结缘给有缘人用。
这时乔冉的电话打进来。
婴落眼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哎,忘了办完事拉黑了,铃声锲而不舍地,索性就接了。
“大师大师!事儿办完了,昨天送到泰国的,找了块地给埋了,今天我刚回国,睡午觉的时候就梦见两个孩子说谢谢我!”
乔冉激动的像第一次考及格的小学生。
婴落没兴趣,又不是生意:“哦,还有事吗?”
“呃”乔冉也是没想到自己堂堂大明星会遭此冷遇,于是谦虚地说:“大师,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我觉得咱俩性格特别搭!”
听了这话,婴落想起她那天直播的样子,台上出丑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们俩不搭,你就是我的一个前客户,仅此而已,拜拜。”
“等等!”乔冉急起来:“是这样的,我的一个粉丝,坚持不懈地又是私信又是艾特的,有快半年了,说是她儿子都七岁了,突然没神志了,去医院也查不出来,说是像孤独症,但是都七岁了啊,怎么可能突然得孤独症?”
“那就换一家医院。”
“换了的,”乔冉和粉丝沟通过:“北上广的三甲都跑遍了,没有病因,全身上下都可健康了!让回家慢慢观察,这都一年了,你能帮帮他吗?我刚接了个戏,资金周转的开,钱我都出了。”
婴落站在街角接着电话,地上是两兜子刚买来的法器,略显狼狈。
“大师!我可以去接你的,车接车送,我开车特稳!”
有钱没有不赚的道理,今晚要连夜加持法器:“明天上午九点吧,我给你个地址,”她再次强调:“我收费不菲哦?”
“没事的,我也是可怜这孩子,这粉丝也是有恒心,打动我了。”
“所以你转身了?”终于看到一辆空车出租车,立马拦下来:“不跟你说了,明天见吧,你加我微信,我的手机号,我这人不爱说话,嘴懒。”
“我也是!我加你大师!”
乔冉这人不坏,被名利蒙了心,也付出代价了,一屁股债还能想着帮粉丝,也是给自己积德了。
子时时,蓝苏识又收到一份来自城隍庙的表文文书:【男运长隆全凭妻,此运已断,势不再起。】
蓝苏识看罢,笑了笑:她比在地府时更加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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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冉对粉丝这件事确实是上了心,比约定时间早了整整一个小时,手抬手落的不敢敲门,怕被婴落骂,人坐在婴落家门口,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须臾。
门被用力的打开,这力道一看就是故意的,婴落居高临下地看她。
乔冉殷勤地站起来,揉了揉腰:“大师?你起床啦!”
“恩,我梦里看见一只黄鼠狼在我家门口以为是来讨封的,没想到是你啊。”
大师你看我那里像黄鼠狼啊。
乔冉说话算话,她亲自开车,婴落想过位置不近,没想到这么不近,整整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而且是在全程绿灯不堵车的情况下。
这是一个比较偏远的村庄,没有沥青马路,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土凹。
这村子看起来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有的人家盖起了二层小楼,门前自己铺平了路,有的是砖房,而这个缘主家是土房。
看着都快要塌了。。。
婴落都有点不敢进去,在缘主家人热情的邀请下,壮着胆子和乔冉走进去。
“砰”
缘主家人把门关上时,婴落明显地感觉到墙上掉下来的黄沙落到头上。
看婴落毫不掩饰的神情,乔冉殷勤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大师,委屈你了,我给你加两成出场费!”
婴落推开她的手:“你以为我是你们行业的?现场加价?”
“”
“大师你好,你可以叫我梅姨,这是我儿子,叫蔡心。”梅姨顺着手指过去,哭声已经开始了:“一年了,每天就这样。”
婴落看过去。
这个男孩盘腿坐在炕上,表情呆滞无神,头歪向一边,舌头伸出口外,不时地流出口水。
梅姨拿着杯水走过来,杯子里放着个勺子,她用勺子沾了点水,涂在蔡心的舌头上,手都哆嗦:“他这一年舌头都是这样,伸到外面,干了也不伸回去,我就每隔一个小时给拿水蘸蘸,每天不哭也不笑的,就这么坐一天,晚上睡觉也不躺着,把自己蜷起来,我都怕过不来气。”
梅姨的哭声越发的大,连“不想活了”“拉着孩子一起死”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孩子的父亲照顾孩子半年就走了,挺不下去了。
婴落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铺平,把笔给梅姨:“写孩子的生辰八字,你家住址。”
梅姨面露难色,十分窘迫:“那个我”
“不会写字是吗?”婴落下巴点了点黄纸的方向:“用拼音也行,这个要你们家属亲自写效果比较好。”
梅姨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把黄纸交给婴落,她看了一眼,拿起蔡心的一只手,在黄纸上面印了一下。
她闭上眼,蔡心身上被一条条绿色的气体缠绕,将孩子禁锢的紧紧地,从头,眼睛,鼻子到脚,几乎是死死不漏。
这能不傻么?
能有心智么?
婴落从包里拿出罗盘,调好了方向,从门口走出去,乔冉和梅姨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
直到婴落的脚步停在了一个旱厕。
顾不上捂鼻子,婴落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这味儿可真辣眼睛”
梅姨不好意思地解释:“大师,这是俺家的旱厕,以前没钱挖旱厕,一年前种地赶上了好价钱,就雇人挖了个旱厕。”
婴落背过身去,走出去几步,狠狠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所以,挖完旱厕的第十八天起,蔡心就傻了,是吧?”
梅姨掰手指头算了算,不确定是不是十八天,回屋看了眼记账单:“是的是的!就是十八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你去找几个工人,把旱厕刨了,然后填上土,恢复原貌,你们是得罪蛇仙了,这绿蛇在这几百年了,成了精,虽然没本事保你们大富大贵,起码你们过的也是平平安安吧?你们把人家窝给捣了,这就算了,还给弄成了旱厕,你说堂堂蛇仙给你们保家的,你们天天在人家头上拉屎撒尿的,不报复你们报复谁?现代版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