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手哄人,割腕自杀
“送你。”
“……”沈竹漪咬住筷子,楞楞的盯着丝绒盒子。
“路上看见了,随手买的。”陆桁舟第一次送人礼物,十分的不自在:“你看下,要是喜欢的话,随便戴着玩。”
沈竹漪沉默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没必要这样的。”
陆桁舟:“?”
沈竹漪:“下药的事,我不会再追查下去。”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陆桁舟语气很淡,俊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厉色。
“难道不是吗?”沈竹漪戳戳碗里的饭:“你以前没请我吃过饭,也没送过我什么礼物,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桁舟笑了笑:“你这是在抱怨?”
“不是!”沈竹漪急忙澄清:“都要离婚了,计较这些也没意义了。我是想说,你没必要哄我高兴,那件事我真的不会再追究了。”
陆桁舟打开盒子,取出那条手链,抓过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戴上。
沈竹漪要摘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了手。
“你干嘛啊?”
“戴着。”陆桁舟无比强势:“带你来吃饭,是因为你早饭还没吃。送你礼物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想让你消消气。”
“我做这些,跟其他人没关系。只与你有关。”
沈竹漪:“……”
不可否认,她心底因为这句话生起一丝丝可耻的甜蜜。
她看着那条手链,拨弄了两下小吊坠:“真没诚意,道歉礼物都是随便挑的。”
得。
这小混蛋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桁舟笑着点头:“行,下次我认真选。”
沈竹漪摇摇头:“没下次了。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吗。没问题的话,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因为沈慕柠的关系吗?”陆桁舟语气一软,带着几分妥协:“她对我有恩,而且,身子又不好,我必须护着她。”
沈竹漪有些意外的抬头。
这是解释吗?何必呢。她已经不想听了。
“当初结婚时,就是我强迫的你。一开始就是错的,现在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呵。”陆桁舟黑眸清冷,又有些凉薄的嘲讽:“你一意孤行拉我入局的时候,可没觉得这场婚姻是错的。现在你说结束就结束,沈竹漪,我没那么好打发。”
沈竹漪:“……”
“而且,你离婚前还把我给睡了。”
“…………”
沈竹漪难以启齿,无地自容,无言以对:“那你想怎么办?”
陆桁舟没回答,拿起筷子,重新吃饭。
吃了没两口,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没两秒,又响了。
沈竹漪喝着汤,说:“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陆桁舟拧着眉,这才接听。
“桁舟哥哥,我打扰到你上班了吗?”沈慕柠语气温柔,夹杂着一丝笑意:“对不起,我太想你,想要再见你一面。可是,我怕我见了你,就舍不得了。所以,能最后听听你的声音也不错。”
“桁舟哥哥,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可是,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了。这辈子的缺憾,希望下辈子可以圆满。桁舟哥哥,我总是忍不住去找你,缠着你,以后不会了,我会躲的远远的,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桁舟哥哥,再见。”
轻灵的六个字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陆桁舟眉头紧锁着,回拨了回去。
但是,电话关机了。
陆桁舟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直接打给了沈楠:“沈叔叔,沈慕柠人在哪?”
“啊?这个时候,应该在工作吧,怎么了?”
“她不对劲,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快点找到她。”
“啊!你等等,我问下我妻子!”
挂了电话,陆桁舟还是坐立难安:“沈慕柠出事了,我去找她。”
沈竹漪安静的吃着饭:“嗯,去吧。”
不吵不闹,也没脾气。
甚至连情绪都没有。
陆桁舟脸部轮廓紧绷着,这会,电话又打来了。
沈楠的声音也带着哭腔:“不见了!她人不见了!她也给我夫人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难过之类的……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沈叔叔你别急,先找到人再说。”陆桁舟面色阴沉的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沈竹漪坐在位置上,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焦急的码人去找。
她摘下手链,收入盒子中。
对面的椅子突然被拉开。
她抬眸,就对上顾时然玩味的眼神。
“好巧。”
“是很巧,我带客户吃饭。”顾时然端详着她的面孔,没发现丝毫悲伤后,多少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会难过呢。”
“是有点难过。”沈竹漪戳着饭,忍不住惆怅:“他饭钱还没付呢。”
顾时然:“……”
他失笑:“行,我来买单。”
“那不成。”沈竹漪喊来了服务员,添了一副新碗筷:“你要没吃饭,就一块吃点。我来买单。”
顾时然也没跟她客气:“好啊。”
沈竹漪看了他一眼,又无地自容的低下头:“昨天晚上,安安跟我说了,真不好意思。我喝醉后,脾气比较古怪。要是有麻烦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没事,你还挺……安静的。”顾时然说了违心的话:“不过,你真的不考虑降低下标准吗?”
“什么?”
“比陆桁舟帅的,说实在话,这个有点难度。”
“……”
沈竹漪静了两秒后,噗嗤笑了出来。
她摇摇头,说:“不降。所以,我活该孤独终老。”
“那多可惜啊。”顾时然半真半假的感慨,不降低标准的话,那他连追求她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
陆桁舟几乎找遍了沈慕柠能去的地方。
最后,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小木屋找到人。
沈慕柠割腕自杀了,血流了一滩,人也失去了意识。
救护车拉去医院抢救,几乎全省知名的专家都来了。
助理被柳如沐扇了好几个耳光。
她也不敢躲,哭着申辩:“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是慕姐不让我说!她两年前就患有重度抑郁症了。一直在偷偷吃药,不敢让你们知道,怕你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