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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慕蓝儿最是无辜,她最大的错,就是得不到云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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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半坡山腰上有一个亭子,里面坐着云九,郑无忧,还有慕家三姐妹。

    他们吃着糕点,品味着茶香,欣赏着盎然的景色。

    慕青儿有些心不在焉。

    山脚下的一处草坪,她的夫君郑无忌正在教他几位年轻貌美的小妾打马球。

    马球,是骑在马上用马球杆击球入门的一种体育活动。

    不但男子酷爱,很多女子也喜欢。

    但马球是一项非常惊险和剧烈的竞技运动。人骑在奔驰的马上,用数尺长的棍把一个拳头大小的球击入球门。

    对开展马球运动的条件,除了体力、智力,还要骑术高明。

    但因为碍于身体素质的限制,激烈的马球运动并不适合于女子。

    为了低激烈程度,很多女子弃马骑驴。

    驴体小速慢,既保留马球趣味性的同时又提高了安全性。

    郑无忌的众小妾在山脚下的一处草坪骑驴打马球,郑无忌万花丛中一点绿,跟众女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他们欢快的声音在风中流窜着。

    一声又一声的飘进慕青儿耳朵。

    前世她喜欢前凸后翘小蛮腰的女子,而今生她成为了这样的女子,感觉到很不是滋味。

    听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欢腾笑声,慕青儿终是忍无可忍,嗖的一声站了起来道:“大家对不起,我有点事,离开一下!你们吃喝开心,玩的尽兴!”

    说完后便匆匆的离去。

    云九沉默着,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目光一直往山脚下南面方向看过去。

    习武的人耳聪目明,他早就看到苏宝衣在那儿放风筝。

    只见她抓着风筝的绳子,高仰着头,风扬起了她的头发,也随着她的奔跑而欢快地飞扬起来。

    明媚的阳光落到她身上,她整个人罩在阳光中。

    云九漆黑如墨的一双眸子不觉间溢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云九沉默不语。

    慕蓝儿话也不多,端着一副端庄娴雅温婉可人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姿态,笑不露齿坐不露膝手不上胸,偶尔点点头,轻声细语附和众人一两句。

    郑无忧为了不冷场,尽量找话题来说。

    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间百态,吃喝玩乐,都能聊上那么一两句。

    慕紫儿平日里也是爱说话的,只是她素来怕大姐慕青儿,不敢在她跟前侃侃而谈。如今大姐一走,便来了精神,跟郑无忧谈琴棋书画诗书茶。

    她也是才女一枚好吧。

    只因是姨娘所生,被慕蓝儿艳光所压。

    云九冷不防咳嗽起来,咳了个不停不止。他拿了帕子捂了嘴,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雪白的帕子。

    众人齐齐望向他,看到他脸色苍白如纸大,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不禁大惊失色。

    应风忧心忡忡:“主子,你又呕血了。”

    郑无忧情颇为复杂,皱眉问:“殿下上次呕血是什么时候?”

    应风答:“上个月。”

    “上个月?”

    “是。”应风望向云九,脸上有忧虑之色:“上个月主子呕血两次了,如今才过了十天,又呕血了。”

    郑无忧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对啊,神医说,第一年一个月呕血一次,第二年隔三个一次,到了第三年,半年一次,满了三年后,殿下身上的毒素就能完全根除了。

    如今都快满两年了,殿下怎么还呕血这般频繁?”

    应风欲言又止,终于道:“主子应该是……”他扫了慕蓝儿一眼,像是有几分不满,又再道:“主子应该是忧虑过多,导致心血失守。”

    慕蓝儿低头,扯着手中的帕子。

    慕紫儿好奇:“此话怎说?”

    应风拒绝回答,神情中却是“与你无关”。慕紫儿讪讪的,确实是跟她无关,可跟她二姐有关啊。

    云九好不容易止咳了,摆了摆手道:“没事,死不了。”

    应风急:“主子,别人不放过你,不管你死话,可怎么着主子也要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别人”两个字他咬得极重,似有所指。

    慕紫儿也认为他是有所指。

    慕蓝儿还是低头,扯着手中的帕子,心中百味集杂陈,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

    郑无忧看到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轻咳了声后道:“蓝馥郡君,殿下身体没事,养养就好。蓝馥郡君放心,殿下定能长命百岁。”

    云九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愿能承你贵言。”

    郑无忧心中叹息一声。

    云九身上有没有被天蜈蝎咬伤,有没有中毒,他心中清楚。说来说去,慕蓝儿最是无辜,她最大的错,就是得不到云九的爱,而云九又不愿意将就。

    …………

    那边的苏宝衣并不知道不远处半坡山腰上亭子里发生的事。

    她抓紧手中的线,高仰着头看风筝,老鹰风筝仿佛活鹰一样顾盼俯仰,上下翱翔。

    由于风向及风力不稳定,风筝有翻转栽落的危险,因此苏宝衣不时扯线,偶尔会迅速向前奔跑数步,缓和情势。

    然而在她向前奔跑数步间,脚下无意中踩到了一块拳头那样大的石头。

    在要摔倒的瞬间,有人伸手扶住她。

    是云皋,他也放风筝来了。

    他很快松开扶着苏宝衣腰间的手,含笑道:“慧言县君小心些,别给摔倒了。”

    苏宝衣向他行一礼:“臣女谢过四殿下!幸好四殿下伸手相扶,臣女这才没当众出糗。多谢四殿下!”

    “慧言县君不用客气,我不外是举手之劳而已。”

    因为云皋伸手相扶苏宝衣,导致两人的风筝在半空中打架了。

    他的像穿糖葫芦似的拴在一根线上的龙头蜈蚣风筝,跟苏宝衣的老鹰风筝互相纠缠了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开。

    两人各自拉扯。

    谁知越扯越纠缠,线绳缠在一起,风筝贴一块儿。

    看扯不动,苏宝衣索性放开线绳,不想云皋也同时松开了手,结果两人的风筝仿佛脱绳的野马,高高地飞了起来。

    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摇摇晃晃的在天空里飘荡了一会儿,两个风筝渐渐不见了踪影。

    小宝早已玩累,放开手中线绳让他的蜈蚣风筝穿过云端飘走了。诗诗和远方这时候也玩累了,也让各自的风筝高飞飘走。

    这个朝代的人认为,风筝放上天后,要剪断牵线,任凭清风送往天涯海角。

    据说这样能除病消灾,给自己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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