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传闻中的穆老爷
穆夫人有些累了,示意管家把还在鬼哭狼嚎的陆三少带下去。
管家不确定的问:“夫人,这个人怎么处理?”
穆夫人想了想说道:“警察送他回来的时候肯定有人已经看见他被送到了这里,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整个陆家就不留了吧。”
陆三少被穆夫人的话惊呆了。
他知道今天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穆夫人居然能因为他一个人做错了事而要了他陆家所有人的命?
陆三少还要求饶,被几个护院上来一捂嘴,两个人再合力一抬腿和胳膊,就把人给带出了院子。
穆阳恶狠狠的冲着陆三少被抬出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骂道:“呸!真是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先被千刀万剐之后再杀了他。”
穆夫人一拍身边的桌子,冲着穆阳大吼一句:“好了,还不是因为你贪财。”
穆阳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回嘴。左腿又开始忍忍作痛了,母亲怎么又提这个。
穆夫人白了穆阳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以后家里的所有生意都交给我的大儿子穆司和大儿媳郝婉。”
“我的小儿子穆阳不再参与穆家的任何生意和钱财管理,每个月到日子只领未成年少爷身份的例钱。”
“这件事情,我会正式的通知穆家本家亲戚和所有的生意伙伴。”
穆阳傻了,他之前管理生意的时候没有做错过什么大事,只是这几个月人有点走背运,无意中做了两件错事而已。
而且每次做错事,他也都挨了打,受了惩罚。
为什么母亲还要剥夺他穆家生意主事人的身份?
如果没有了这个身份,自己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
从前的那个没有人理、没有人在乎的穆阳?
穆阳哀求道:“母亲,您不要这样,儿子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您别不让我不管穆家的生意,我可以把一半的生意给大哥,或者一多半行不行?您让大哥先挑,挑剩下的给我就行,你让我管一部分吧,求您了!”
穆夫人对着穆阳院里的人一摆手:“把他抬回他的院子里,没我的允许不许他再出府。”
两个下人被穆夫人刚才的手段吓住了,忙回了个是,就抬起穆阳坐的歩辇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穆夫人又对大家说:“所有人都下去吧,出去之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应该心里有数,其他的事情我懒得管,但只要是谁做了伤害我穆府的事,我必要他全家好看!”
众人回道:“是!”
穆夫人说:“阿司和婉儿留下。”
众人陆陆续续的都下去了。
整个院子只留下了穆夫人和一个整日陪在穆夫人身边的婆子,还有穆司和郝婉。
穆夫人好像一下子老了五岁。
她费尽心机教了穆阳这么久,他竟然没有一丝长进,如今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差一点就让整个穆家给他陪葬。
郝婉不忍心看着穆夫人如此的伤心,便安慰道:“母亲不必太过生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的路最后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父母能陪在身边多久呢。”
穆夫人听到郝婉这么说心里稍有宽慰,调侃道:“是啊,我还能陪你们多久呢?你们两个成亲都半年了吧,你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你们若能为了我着想,可抓紧点时间吧。”
郝婉没想到穆夫人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尴尬的看了一眼穆司寻求帮助。
穆司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看地,再用手去搓额头顺便还能挡着点眼睛,力求别和别人对视上。
郝婉只好自己嘀嘀咕咕的回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穆夫人噗嗤一下乐了出来,嗔怪道:“可别胡说。”
穆司非常明显的转移话题的问道:“母亲让我们留下,可是有话要对我们说?”
穆夫人叹了一口气,换上一种认真的表情说道:“嗯,今天我要带你们两个去见一见你们的父亲。”
穆夫人在前面带路,穆司和郝婉在后面跟着。
几个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小院门口,婆子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院子外面明明是很温暖的,进入到院子里却能明显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子,但又不同于穆府其他的院子,这里没有什么植物,也听不到一丝声音,整个院子安静非常,似乎平时很少人进来。
婆子打开院子里正屋的门,又点燃了屋里的所有蜡烛,才唤几人进去。
虽然是白天,郝婉发现屋里竟然没有一个窗户透光进来,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钉死了。
穆夫人带着二人走进内室,在一个柜子前停下,伸手在旁边摆放的花瓶位置扭了一下,那个柜子竟然自动移开了。
柜子后面又是一道上了锁的小门,打开小门,里面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
整个过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两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不由得心脏狂跳。
婆子拿着蜡烛走在前面,穆夫人随后跟着,穆司拉着郝婉冰凉的手跟在最后。
楼梯里冷风扑面而来,寒冷异常,这让郝婉想起来她大学的冻库、标本馆和解剖室。
下到阶梯尽头,等郝婉几个人站稳了,婆子才把这个屋里的蜡烛都点上。
穆司和郝婉借着蜡烛的光,才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一面半透明的大冰墙,就像是大户人家的藏冰室。
一副冰棺安放在屋里的正中央,一人躺在里面。
穆夫人对着二人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两个给他磕几个头吧。”
穆司和郝婉对着冰棺一起跪下,给穆老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穆司怕郝婉受凉,磕完头之后就拉着郝婉站了起来,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穆夫人站在冰棺旁看着里面躺着的穆老爷,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用一副解脱的语气回道:“好久了,已经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