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见熟人
郝婉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红,貌似头上被盖着一块挺大的红布。
想活动活动手臂才发现两只手是被反绑着的,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发不出一点声音。
郝婉有点害怕,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她和发小张仁杰一起参加一个偶像见面会,现场才被通知那个偶像的航班晚点了几个小时,不想在现场无聊的等着便和另两个粉丝朋友一起先去当地的盛京古城玩了。
整个环节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去盛京古城玩是张仁杰提出来的,她和张仁杰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肯定不会害她。
另两个粉丝朋友牧师和炉心虽然见面时间不长,但在那个偶像相关的论坛上彼此聊过好多年了,所有的信息完全能对的上。
要不是之前认识,今天也不会答应和他们一起出来玩。
他们应该不至于为了绑架一个平平无奇的她就提前几年开始谋划认识她吧。
盛京古城是新建的,目的是拉动当地的旅游业,古城里理论上应该是安全的。
人来人往的那么多游客呢,多说能混进去个小偷小摸,这怎么还能有人在里面搞绑架呢?
何况绑架不也应该是绑架那些单独行走的人吗,他们一直都是四个人一起走啊。
对了另外三个人呢?
郝婉使劲的扭动着手臂,试图把身后的绳子解开,看看能不能先自救。
结果屋外突然好多人说话,热热闹闹的。
郝婉嘴里的东西吐不出来,只能连跺脚再呜呜的叫,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没想到一大帮人直接推门进到了这个房间。
一个听起来就是个喜婆的声音兴高采烈的说道:“哟~~,看来新娘子醒啦,这可真是好兆头啊。”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都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新娘子这个时候醒了可真好。”
喜婆接着说:“那就请咱们的新郎官挑盖头吧。”
目前看这些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就算有恶意郝婉也打不过这么多人,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喜婆带着新郎走到床前,听喜婆唱到:“新郎三挑盖头,左一挑吉祥富贵,右—挑称心如意,中间—挑挑出个金玉满堂。”
每唱一句就有一根秤杆把红盖头轻轻挑起来一小点,唱到第三句的时候,郝婉头上的红盖头被整个挑了下来。
随着盖头被挑开,众人都盯着新娘看她长什么样子,也有起哄的喊道,“新娘子好漂亮啊,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郝婉终于能看到盖头外的世界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面前的这个新郎。
眼前的新郎脸色异常惨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虚弱得好像如果没有身边的两个人搀扶着,他马上就要摔倒了。
若不是今天一直在一起游玩的话,郝婉都快认不出这个人就是那个看起来健健康康、什么事情都能侃侃而谈的牧师了。
牧师看到新娘是郝婉的时候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喜娘接着说着好听的话,“哎呀,我们的新娘子真的是太漂亮了,我们新郎官啊看的都移不开眼啦!!”
众人也跟着哄笑。
喜娘示意扶着牧师的两个人把他扶到床上,让他并坐在郝婉的旁边,接着喜娘按流程又说了一堆吉祥的话。
牧师比郝婉先反应过来,看着郝婉嘴里还塞着东西,便伸手把郝婉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问道:“你没事吧?”
郝婉只是个20岁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刚刚经历了人生中从未经历的事情,一直以为自己被绑架了,这连懵再被吓的,突然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人,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牧师看到后抬起一只手把郝婉的脸按到自己的肩头,之后对众人说:“我今天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屋里本来热热闹闹的,牧师说完都没人敢说话了。
喜婆为难的看看左右,建议道:“大少爷,其他环节都能省了,还差一杯交杯酒的环节比较重要,要不两位新人把交杯酒喝了吧。”
牧师看看怀里的郝婉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拒绝道:“先放那里吧,我们等一下自己喝。”
喜婆行了一礼,回道:“是。”
众人也不敢耽搁,行礼道:“是。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新婚之喜。”
牧师道:“嗯,都到管家那里领赏去吧。”
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喜色,纷纷往门口走。
只有一个丫鬟不舍得出去,一步一回头的随着众人走到门口。
最后试探着说:“大少爷,要不菊香还是留下伺候您吧。”
喜婆听到了,返身回来拉着菊香往外走,笑呵呵的对她说道:“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大少爷可不用你伺候。”
最后,喜婆把菊香拉出屋外,还顺便把房门也给带上了。
牧师看众人都出去了,拍了拍怀里的郝婉,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郝婉哭了一会,情绪得到了抒发,感觉终于缓过来了。
听牧师的问话赶紧坐正了,不太好意思抬头说:“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牧师一边给郝婉解绳子一边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郝婉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发现我被绑在这里了。”
牧师反问道:“你是说你才来到这个世界?”
郝婉点点头,突然想起她是背对着牧师的,点头他也看不见,就又回答道:“对啊,我们不是才昏迷吗?”
牧师没有回答,一直在咳,非常费劲的把郝婉身上的绳子解开,丢到了一边。
之后整个人便没有力气般,喘着粗气慢慢的就顺着床边躺在了床上。
牧师用手按着胸口缓了半天才睁开眼睛看着郝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了。”
郝婉听完激动得想要蹦起来,却碍于手脚不知被绑了多久,一动就钻心的疼。只能按捺着心情坐在原位,用手来回去搓另一条手臂和手腕加速血液循环。
郝婉想了想冲着床上的牧师问说:“一个月?怎么可能呢?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当时就在古城的一条街里,突然刮过来一阵大风,我用袖子还挡了一会脸,但是渐渐的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然后迷迷糊糊的我就到这了。”
牧师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过来的过程和你记忆里的差不多,也是遇到了那阵大风之后就到这里了。但是为什么我会比你早到一个月我就不知道了。”
郝婉自言自语道:“按理说我们应该是一起晕过去的。我才来,你居然到了一个月这么久,那这段时间我在哪呢?对了,那张仁杰和炉心呢?”
牧师摇摇头道:“我只遇到了你。”
郝婉听完牧师的话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咬着嘴唇想了几分钟后满脸不信的试探着问:“我看你这么淡定不会是你们几个人联合起来骗我的吧?你们看我不小心昏迷了,之后带着我参加这个古城的成亲项目?”
牧师听后表情一愣,然后忍俊不禁的把右手握成拳,抬起来挡住了要笑出声的嘴角,缓了缓说道:“说真的我也这么想过,但是一个月实在是太久了,哪个古城能有这样的项目啊?”
郝婉最后的希望没有了,愁眉苦脸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才能回去啊。”
牧师:“我也不知道,只能靠这个身份先活着,之后找到另两个人再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回去。”
牧师越说越虚弱,这会儿开始咳嗽个不停。
郝婉这时手脚的麻劲已经过去了,看牧师咳的太厉害了,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看到桌子上有茶壶和杯子,忙跑过去倒了一杯。
回到床上,郝婉把牧师扶起来,喂了牧师喝了两口水。
牧师就着郝婉的手喝了水也不见好转,还眼看着都要把血咳出来了。
郝婉问道:“你这身体怎么了?”
牧师冲郝婉摆了摆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
郝婉接过瓷瓶把盖子打开,也不知道他一次要吃几颗,就一次性往自己的手上倒了几粒药丸递到牧师面前。
牧师拿起其中一粒药丸放到嘴里,郝婉又喂他喝了一口水把药丸吃了进去。
吃完药丸又缓了好一会,穆司的咳嗽才渐渐停了下去。
郝婉看他吃完药,但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便把牧师的一只手拉过来给他诊脉,两分钟后又拉起另一只手继续诊。
牧师慢慢睁开眼睛,躺在那里看着郝婉的样子,笑道:“你还会给别人诊脉呢?”
郝婉看完脉象,又往床里爬了过去,扒牧师的下眼皮仔细观察,解释道:“你忘了,我在论坛里说过我可是学医的。”
牧师稍微一回忆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回道:“我没有想到你个女孩子学的是中医。”
郝婉不好意思的说:“临床医学。”
牧师无语道:“那不是西医吗?你们也学诊脉啊?”
郝婉这时已经看完了,坐在牧师旁边无奈的说:“我爷爷是中医,从小就教我中医的东西,但是我妈妈认为女孩子学中医以后不好找工作,就让我学的临床医学,所以中医的东西我也会一些。”
牧师道:“哦,好吧,那我这个病你看出什么来了?能治吗?”
郝婉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才回复:“我看出来我们应该是魂穿到这里的。”
牧师吃惊道:“啊?这都能看出来?愿闻其详!”
郝婉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你现在这个身体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而且最少中毒两年以上。”
“下毒的人应该是在你身边和你很亲近的人,因为他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给你下一点点药,让你的身体看起来好像只是生病了,但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就只会越来越严重。”
郝婉又闻了闻牧师刚才吃药的瓷瓶口,继续说道:“你现在吃的这个药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些症状让你看起来好一些,但是起不到任何治疗的效果。”
牧师放下了心来,问道:“你多久能治好我?”
郝婉笑着反问:“你都不问我会不会治,就问我多久能治好啊?”
牧师看着郝婉调侃道:“我不相信小青花,相信谁啊?”
郝婉在那个论坛里的网名叫好大一只青花碗,其他人为了方便称呼便给郝婉起了个昵称小青花。
听到牧师这样称呼他,郝婉脸色一红,有那么一点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的随意起了这么个破网名呢。
不好意思的冲着牧师笑了笑说:“我需要一套针灸和一些中药材。”
牧师点点头道:“这些都没有问题,我在这个世界里有几套商铺,其中就有一个药材铺,你列出单子来,我明天让人去准备。”
这个事情解决完了,郝婉想着眼前的事情问:“那你和我讲讲这个世界我们的情况吧?现在是哪年?你的身份看起来不错,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我又是谁,我怎么会被绑着和你成亲呢?”
牧师这时感觉来好了一些,便慢慢的撑着身体扶着床坐了起来,等再想扶着床边想站起来时,却最终没有成功。
郝婉忙上前扶着牧师,“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去取。”
牧师就着郝婉的力气站了起来,说道:“外室的桌子上有吃的东西,你饿了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你先吃一点东西,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好。”郝婉扶着牧师走到外室,果然桌子上有一大桌子的饭菜。
郝婉给牧师找了个带靠背的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把椅子搬到牧师旁边,拿起筷子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牧师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为了不负郝婉的好意,看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对郝婉说道:“你给我盛碗汤吧。”
所有的饭菜都一直用小火温着,汤的温度刚刚好。
郝婉站起来给牧师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之后郝婉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听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