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彼岸花开——黄泉路
三个月间,邢旭云将鬼门关建成了一个不仅有驻军还有居民的关隘。此时他看着眼前训练有素,枕戈待旦的军队,心想是时候了。
他在脑中重新回忆了一下彭祖给他说的地理,出了关隘界可就是黄泉路了。可无论那里多可怕,都是要亲身走上一遭的。
邢旭云让老祖邢不厌和神荼郁垒二将统领两千兵马留下镇守关隘,自己带着一万八千人向着黄泉路走去。
出关五里处,邢旭云脚踏界碑,界碑上用小篆写着黄泉路三字。邢旭云望向前方,山坳忽断,黄风四起,说不出的恐怖。
两个鬼兵从黄风中走出,向邢旭云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将军,入黄风不足一里便出了黄风,黄风外是一条横宽十人的长路,长路望不到头,道路两侧如血铺路,皆是红色鲜花。”
邢旭云对着此鬼兵敬了一个军礼后说道:“辛苦了。”然后对着后面说道:“大军继续前进。”说罢,与众鬼兵一同进入黄风之中。
果如鬼兵所言,不足一里便已走出黄风,放眼望去一条坦途直通远方。道路两旁皆为红色的鲜花, 描述一般铺满如火海。
“静儿,这是什么花,这么漂亮?”孙婷婷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呆子,你知道吗?”魏静回了孙婷婷一句,然后转头望向一旁的邢旭云寻求答案。
可邢旭云哪知道花花草草的,便望向了读书最多的吴声,吴声说道:“这是曼珠沙华。传说生长在忘川河畔,可为何会长在黄泉路旁?”
“曼珠沙华?好好听的名字。”孙婷婷难得的露出了小女生的笑容。
“其实它还有一个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吴声说道。
“什么名字?”孙婷婷和魏静同时问道。
“曼珠沙华是他在佛经中的名字,它的另一个名字叫彼岸花。不过它还有其他的名字,例如无义草、龙爪花。”吴声说道。
“这就是彼岸花啊?听说开满黄泉的,可为何又叫无义草?”孙婷婷说道。
吴声说道:“据记载,曼珠沙华先开花后长叶,春夏花开不止,秋冬叶茂不落。可中间会有一段时间,花败叶未生,叶落花未来。所以有书中记载,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两不见,死死生生不道别。所以才被人成为无情无义的花,更眼神为一种不祥的花,其实也不过都是传说罢了。”
“听起来是挺惨的。”魏静说道。
“比起曼珠沙华的故事来,这还不算惨。”吴声说道。
“还有故事?说来听听。”孙婷婷兴奋地说道。
“传说变化曾经不载黄泉,而是开满天庭的边缘。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花仙,女的叫曼珠,擅长生花,男的叫沙华,擅长润叶。他们勤勤恳恳地种植培育彼岸花几千年,却因为天庭的规定,各守昼夜,昼时群花争艳,夜时万叶生香。可他们二仙却始终未曾见面。有一日,曼珠因思虑忘了时辰,走了晚些,不仅看到了花瓣纷飞,更看到了略微早来了一刻的沙华。二仙虽只一望,却是一眼万年。从此日夜相思。终有一日,他们决定违背天条,偷偷详见,那一日,彼岸花红花绿叶同时出现,天生异象,万花枯萎,更引得其他花仙重病不起。玉皇王母一道敕令,将曼珠沙华打入轮回,生生世世,孤苦伶仃,不得将见。据说他们离开之后,变化也在一昼夜间尽数枯萎死去,神力难活。地藏王菩萨念其可惜,便用大神通将变化移到黄泉。”
吴声喝了一口水,偷瞄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后继续说道:“据说原本已经无法救活的变化中竟然藏了很多种子,在地藏王菩萨带着它们路过忘川河的时候,种子纷纷落下,生根发芽,从此在忘川河畔生长。而轮回中的曼珠和沙华,每每路过变化,味道那清雅的味道时,便会想起那个与自己缘定三生之人,而后又在饮下一碗孟婆汤后,开始了下意识的轮回。”
“小时候我就有一个疑惑,为啥爱情故事里的王母娘娘总是不干人事儿呢?”魏静好奇地说道。
“西王母本来也不是人,干什么人事儿。”邢旭云接了一句。
“是,她是神仙,可毕竟是人形神仙啊。”魏静反驳道。
“你是电视看多了,山海经里说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狌,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哪有一个人样?”吴声说道。
“啥意思……”田恬逸显然是没有听懂。
“山海经说西王母的形貌与人很像,但却长着豹一样的尾巴和老虎一样的牙齿,而且喜好啸叫,她蓬松的头发上戴着玉胜,相貌十分怪异。”孙婷婷说道。
田恬逸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道:“这形象是挺吓人的。”
“吴哥,你说这花可以摘不?”邢旭云忽然好奇地问道。
“有想法。虽然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摘,但是请问你摘花准备干啥?做药吗?”吴声好奇地问道。
“你看啊,我们现在有将近两万人,如果每人头上都插一朵红花,岂不是很壮观?”邢旭云说道。
“头上插花干啥?听上去就挺变态的。”魏静在一旁说道。
“红花会听到过没?”邢旭云说道。
“滚!”四人齐齐说道,引得周围鬼兵鬼将忍俊不禁。
这时,有哨兵将前方的消息传了回来,三里外便是一条很宽的河,河上只有几艘船。
“看样子是快到忘川河了。”邢旭云说道。
“对了,旭云,我都忘记问你了,你打算让大军怎么过弱水?”吴声好奇地问道。
邢旭云神秘的一笑说道:“这个我早就想到办法了,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三里路,众人说说笑笑,一路上吴声还教鬼兵鬼将们唱起了嘹亮的军歌。即便因为邢旭云说完以后很多人都有了好奇心,可始终没有人敢去触碰那些红得妖艳的花朵。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