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上香
林婉如有一丝丝的错愕，脸上有些垮，可到底是立马就恢复了。
“老夫人，我……”林婉如抿着嘴，有些求救似的看向沈万贤。
沈万贤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过他这次的反应倒是让沈颜刮目相看。
“林氏，你是妾，跟其他姨娘守在门口这是规矩，老夫人说的没错，要找准自己的位置。”
林婉如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头更多的是受伤，老夫人磋磨她就算了，就连沈万贤也这么对她，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
沈慕心里头也涌起来浓浓的不甘，往年都是可以的进去一同祭祖的，怎么今年就不行了，她父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谁都没有注意她，可是沈清站在她的旁边，还是感受到了那浓浓的低气压。
“相爷如此说，是觉得婉如不配吗？”红通通的眼眶里头，满满的都是委屈巴巴的表情。
“礼不可废！”沈万贤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迈步进了祠堂，后面的人跟着鱼贯而入，剩下的姨娘都站在门口了。
只有林婉如有些尴尬，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沈颜跟着老夫人走在前头，心里头有些好笑，祠堂这种地方，妾是不能过来祭拜的。
林婉如已经破了好几次的例，这次不过是按照正常的规矩走的，怎么就不行了。
“等一下！”
林婉如还是不死心的喊了一句，众人都回头看她，沈万贤眉头中间闪过浓浓的不悦。
“老夫人，相爷，这祠堂是妾一手布置的，妾身知道规矩大于天，妾也定然不会做于礼不合的事情的，让翠珠跟着过去伺候吧，一应东西什么的，她都是知道在哪里的。”
林婉如态度很卑谦，说话也是恭敬有加，好像对刚才的事情浑然不在意一般。
沈万贤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有说什么，翠喜赶忙跟上，殷勤的坠在后面。
祠堂是每个大家族的重要的地方，平时都是有人供奉着的，就算是家族性质的祭拜也不会让太多人跟着的。
沈颜特别不齿，这种无所谓的清净。
里面摆放了很多牌位，都是沈家的列祖列宗。
布置的也算肃穆，细节处做的也不错，可见是用了心的。
沈万贤是一家之主，站在前头，说了不少祭语，然后上了头香。
接下来是老夫人，然后是沈颜以及一众姐妹们。
清风把香点燃，然后递给沈颜，沈颜跪在蒲团上头，对着祖先叩拜，三拜之后，再插进香炉就可以了。
等沈颜站起来的时候，三炷香突然齐齐的断了一截子。
“天呐，大姐姐，这是怎么了？”沈慕一脸的震惊，满满的不可思议。
香火断，可是不祥的预兆，何况还是三根一起断了。
“该不会是有些什么灾什么难吧，还是祖宗不高兴了。”
沈慕这会儿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出事的是沈颜，大家不是都喜欢她么，出了这种事情，看谁还敢维护她！
沈万贤瞪了一眼沈慕，有些不悦，大家族就怕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沈颜倒是也不恼怒，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去，一伸脚，踩灭了地上的香火头：“父亲，这个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要不要找人看看？”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沈万贤，等着他说话。
沈万贤心里头也想了很多，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传出去了对他们沈家都是不好的名声。
沈慕满脸的期待，就想着赶紧查下去，最好让沈颜身败名裂才好。
“如此小事儿，何必大动干戈呢，既然香火断了，就重新上一柱好了。”
清风也是很紧张的，听到相爷下命令了，连忙走上去，又取了一柱香点燃了。
沈颜接过来，又叩了三个头，刚刚站起身来，这香火居然又断了。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沈慕更是夸张：“大姐姐，这一次是巧合，两次都一样，这怕不是你有什么问题吧。”
沈颜看着蹦哒的人，有些厌恶：“要不二妹妹下去问问祖宗吧！”
沈慕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一改往日柔弱的性子，伸着手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咒我死嘛？”
“混账！”
她只顾着嘴头子痛快，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和沈万贤都变了脸。
在宗祠跟前说这话，岂不是在骂列祖列宗呢，真是没脑子。
沈慕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暗恨沈颜太阴损，不过也没有办法，立马就跪下了。
“祖母、父亲，慕儿说错话了，只是大姐姐上了两次香，都是这种结果，我是真的怕了，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
沈颜也是寸步不让的，紧跟着说道：“口不择言，二妹妹真是好说辞，这是在家里，你可以口不择言，要是在外头，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瞬间就让沈万贤想起来了，沈慕不管不顾贴上五皇子的事情。
这才过去了几天，就不长记性了。
若是真的在外头说了什么不该说话的，身份低微还好，要是得罪了皇家人，那整个沈府都是有危险的。
思及此，沈万贤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了。
“你大姐姐说的对，到底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如此胡言乱语的，成何体统。”
“父亲！”沈慕看着一挥衣袖的沈万贤，马上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慕儿知错，慕儿定然会跟着月嬷嬷好好学规矩的，父亲不要生气。
只是大姐姐这个香，着实蹊跷的很，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沈颜定定的看着沈慕，以退为进，还不算太没脑子，只不过这点小伎俩用在她身上，算是失策了。
“清风，你刚才在哪里取得香火？”
“回禀大小姐，就在这边的案台上！”清风说着，便径直走了过去，沈颜也跟着过去看了。
这是一张长几，上头放的都是香火，那种长长的，专门给人过来祭拜用的。
“就是这里，奴婢是从这里拿的！”
顺着清风手指的方向，沈颜定睛一看，果然，后边的几个位置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