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擂台
楚照煜觉得姜离的身上藏着秘密，怪就怪在姜离本人却是也不知道。
“姑娘若是想好了，不如随下官前来，擂台之上一定胜负。”江允道。
江允把众人带到了校场上，此时校场的擂台旁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都听说了一个小姑娘大言不惭地要挑战祈县的第一将领。
“这便是我祈县的将领，何息。”江允领着一个将领说道，他又看着姜离道“姑娘可要想清楚，一旦上了擂台，那便无法反悔了。”
何息好歹也是个将领，一听到是个小姑娘要挑战他也是嗤之以鼻“小丫头，这擂台可不是玩的，你啊还是回家绣花去吧。”
“我会赢了你的。”姜离对着何息一笑，从容不迫。
何息则是缓缓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看好姜离。
江允也是叹了口气“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便请上擂台吧，容下官多嘴一句，擂台之上，死伤无论。”
姜离不置可否，迈着步子上了擂台。
“将军，你也不管管？”青云在楚照煜耳边低语。
“管什么？”楚照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询问道。
“这姜姑娘哪会武啊，这不胡闹吗？”青云低声道。
“谁说她不会？”楚照煜道。
“她会？”青云愕然。
楚照煜一笑并未说话，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姜离的时候是在山间，她那时躲刀的动作，兴许是下意识而为之，但那速度绝对不像是一个从未练过武的人。
姜离和何息面对面的站着，何息手中拿着把长枪，姜离手中同样是握了把长枪。
“丫头，让你三招。”何息眼中有着不屑。
姜离握紧长枪笑了“三招？好啊。”她扬起了下巴“莫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姜离的身影就动了，脚步轻盈似是踩风而行，枪头对准何息，动如霹雳，转身即到了何息面前。
何息见到横扫过来的长枪，心中大骇，不敢相信姜离身手能如此迅捷，放下了他之前的轻视，连忙转身一躲，同时用自己手中的长枪去抵挡。
姜离不慌不忙，长枪一翻，转而刺之。
几息之间，二人已是过了几招。
擂台旁的众人看见这一幕也是不敢置信，尤其是青云指着台上的姜离话都说不清楚了“将军这这将军，你看”
“嗯，我看到了。”楚照煜语气平淡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这是……回马枪！”一旁的赤练突然惊呼出了声。
楚照煜也抬头看向擂台。
姜离小巧的身体在空中轻轻一个翻转，长枪随身而动复而刺之。
她在和何息对战的过程中，那些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就越加清晰，虽然还是散落的碎片，但是那场面中的一招一式却是异常清晰。
姜离的招式虽巧，速度虽快，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的体力和力气跟不上。
许是没有训练过，她的体力慢慢有些不支。
姜离暗道不好，又在心里发誓道：以后的训练也是必不可少了。
何息显然也是发现了姜离的破绽于是攻势更为激烈。
姜离知道拖下去自己必败，便决定速战速决，和何息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脚底轻踏，身子腾空而起，长枪转动直奔何息而去。
何息横过长枪想要抵挡，姜离却是在空中又一个翻转，腰部发力，弯起一个腰弓，带动长枪直指何息的咽喉。
何息长枪已然送出来不及回防，姜离落地站稳之时，长枪已抵在何息的咽喉处。
何息本人瞪着双大眼睛盯着姜离，台下的众人也是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口水。
“我说过，我会赢。”姜离笑意盈盈地收了长枪看着何息又转头看向江允“江大人，我赢了，所以……祈县的兵是我的了。”
江允虽然对于姜离能赢也很意外，但终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拱手一礼“请便。”
姜离跳下了擂台，走向楚照煜，朝他一笑。
楚照煜好像早就相信姜离会赢一样，并未有过多的惊讶。
今日擂台一事，算是告了场落，何息一输，祈县众人也是觉得丢了面子，江允便说明日再议北凉之事。
而姜离可算是挣足了面子，原本对于她在楚照煜身边颇有微词的人也不再多言。
江允早给楚照煜他们准备了住处，回去的路上，楚照煜问姜离“阿离是什么时候练的武？”
姜离一双大眼睛弯了弯“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记忆里有些片段，可又想不起以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楚照煜勾起了嘴角。
“兴许是梦中学会的呢？”姜离笑意不减“许是上天也觉得我该属于战场之上呢。”
“许是我该是天生的将军呢？”姜离一笑，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些记忆碎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段记忆到底是不是属于她的，或者说她真的有段忘却的记忆？
可这又说不通，她长在尚书府之内，怎会有一段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记忆，过往种种到底发生过什么？
“哈哈。”楚照煜一阵笑声打断了姜离的思索，他停下脚步看着姜离的眼睛“我以前也觉得我就该是天生做将军的人。”
“现在阿离也一样吗？”楚照煜笑了。
第二日，楚照煜是从青云的口中得知姜离的消息的。
“将军，姜姑娘…她…”
“她怎么了？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楚照煜追问道。
“她一大早上就跑到校场去了。”
“她去校场干什么？”
青云边给楚照煜带着路边说道“大早上的，她非要跟着士兵一起训练，赤练拗不过她，就随着她去了。”
“你看，将军，她在那。”青云指着校场上腿上绑着沙袋跟着跑圈的姜离说道。
不用青云提醒，楚照煜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校场上大多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姜离娇小的身影实在是扎眼。
可如今校场上的士兵却不敢轻易嘲笑这个姑娘。
因为就在昨天她打败了祈县的第—一将领，何息。
校场旁，楚照煜对着青云吩咐了几句，青云就神色古怪的离开了。
等青云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套银色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