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实验室之行
苏安握着卫生间门把手的手，有些颤抖。
白慕灵，究竟是什么权限？苏安仔细的回忆着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
从始至终，白慕灵只说了她拥有着管理员的权限，这种模糊的说法，让苏安更加难以判定。再怎么想，一个基地的指挥官权限，不也是管理员吗？
可疑的权限，三个姓白的人名，刻意隐瞒的事件。
苏安心中发寒，只能祈祷客厅的那个少女，没有欺骗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脸上的肌肉，推门而出。
白慕灵，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还是那熟悉的大长腿，高马尾，黑色t恤和牛仔短裤，独特的紫色眼睛盯着苏安，一切好似没有什么不同。
“走吧，”白慕灵说道。
“去哪儿？”
“参观啊，不了解我也无法给你安排工作！”白慕灵理所当然的说道。
“工作？做什么？”压下内心的不安，苏安佯装镇定的问了一句。
可探针，早就将他的精神波动反馈给了白慕灵。
“对于人类，我可能还是不够了解。”白慕灵反倒没有在意，走在苏安身前，率先出门了。
经过走廊，乘坐电梯，二人再次回到了广场，向着基地的环廊前进。
走路嘛，尬聊总比沉默强。
“为什么这么说？”苏安跟在白慕灵身后，眼睛看着四周。
“你的精神波动，幅度太大了。人类的思维速率，变化远超我的预计，目前来看，不知道是不是个例。反正在你身上的情况是这样的，关于人类能源消耗的评级，可能需要重新评估。”
“什么意思？”苏安没有明白。
白慕灵解释道：“就是有关于人类的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情绪的波动，数值上的参考可能并不准确，精神波动让身体上的消耗更加的剧烈了，这在之前的植物人身上，是没法证实的。”
“就比如你，从昨天到现在，在探针挂载的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所接受的数据变化程度就有些夸张，对于我们械灵族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就会被认为不稳定，需要维护。”
“就像刚才，你在卫生间，平稳的精神信号一瞬间的增幅，让我差点都忍不住要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苏安心中一惊，随即便心中无奈的吐槽：
导致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眼前的你！
苏安有些好奇，这种类似于意识监测的功能，科技的手段能做到哪种程度？
“关于思维，情绪之类的，你们也能监测到？那之后会不会能够读取脑海中的想法？”
他想到了之前，白慕灵使用了类似的手段来甄别自己有没有说谎。
白慕灵回答：“只能作为辅助参考，这些精神波动的记录，我们并没有办法给他进行归类和总结。紫光实验室早期进行过类似的研究，不过好像只有几天，这个项目就结项了。”
“哦？什么原因？”
“收益比，这项工作，需要消耗大量的算力。而且要求的功耗也很高，庞大的数据，还有样本的获取远比想象中困难，而且随着人类本身的各项机能进化，精神方面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异变，这就导致了精神波动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真正实现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
“没有谎言的世界？这可真敢想。”苏安有些无语，如果世界上没有谎言，那么每句话都将是真实伤害。他没有搞懂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这不是在给人类自身，套上一个巨大的枷锁吗？
“所以，项目很成功，这项研究，本身就不是针对人类，而是针对说谎的机械体立项的。对于人类社会而言，精神波动监测这样的衍生品有助于人类社会的和谐，就被广泛应用了。”
苏安震惊的看着她，说道：“卧槽，机械体也能说谎的？”
苏安内心敬服，这个世界的人们玩的够花！这难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白慕灵说：“肯定啊，谎言，只是达成目标的一种手段。对于我们械灵族，还有在人类社会当中大量的机械体，说点人类喜欢的，不是很正常吗？”
苏安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毛病。人类，还是那个不作不行的种族！
“那，你会骗人吗？”
白慕灵鄙夷的看着苏安，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谁不会啊？”
“……额，”苏安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才像个笨笨的机器人问东问西的。她那种语气和神态，仿佛在说：不会说谎的机器人，不是好机器人！
“你，没有骗我吧。”苏安沉默下来，还是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不过换来的却是更严重的鄙视，白慕灵不屑的说道：
“浪费算力。”
得，这下又被嘲讽了。尴尬的苏安赶紧使用了话题转移大法：“那，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你的出生地，茶杯实验室。”
得益于这具身体的良好素质，苏安的记忆当中，有关于白慕灵所说的茶杯实验室的故事，他清清楚楚的记着。
如果说昨天信息的冲击，还没有让苏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那在休息之后，关于自己身体方面，苏安有着一个疑惑，需要白慕灵解释。
刚好，话题聊到这里，苏安顺着话茬，问道：
“昨天你说，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你之前还说，我这具身体，是你制造的。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到实验室，你就明白了。”白慕灵示意苏安看前面，和居住区大小差不多的大门，赫然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紫光基地，又或者说先驱者科技集团的风格，就是简单粗犷：和前面没什么区别的三角标识加上茶杯实验室几个大字，就是大门上的全部信息。
和之前不同，实验室的进出，要比居住区复杂多了：进入首先就需要三重验证。
大门正前方，有一块明显的不同于通道其他路面的金属地格，二人站上去，四周升起了和自己工作间座椅上类似的光幕，包围了二人。
【进入人数：2】
【种族认证通过：人类1人，械灵族1人】
苏安的视力不错，看到大门右侧的操作台上显示的信息。这是第一次验证，大门缓缓向左右两侧展开，展现出来的是一个中转大厅，苏安看到了中心的圆形操作台，四周是弧形的黑镜墙壁。
空气中，有着金属锈蚀的味道。这里的金属设施，没有了环廊和居住区内的光鲜。
在白慕灵的引导下，二人站到了中心操作台前，进行第二次验证。
【权限许可通过】
【白慕灵，械灵族，医疗顾问，天宫实验室s级，紫光实验室s级，茶杯实验室s级】
【苏安，人类，指挥官（双星）】
当苏安看到白慕灵那一大堆s级权限的时候，苏安就暗道不好！
“咦？”白慕灵转过身，看着苏安。
苏安只觉得自己心气儿不顺，又是这么突然，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