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叶萋萋是不是出事了
秦聿在海城出差，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打电话回公司，一切正常。
难道是叶萋萋？
中午休息的时候，打电话回去，是管家接的，说刚刚已经上去看过了，叶萋萋还没醒。
那就奇怪了，家里没事，公司也没事，为何会如此强烈的无处安放的慌乱感。
手机弹出一条推送新闻，是钟婉慧带着莫潇语从珠宝店出来，然后遇到了记者采访。
“秦聿出差去了，让我陪他老婆过来买订婚戒指。”
“他和小语感情非常好，只不过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
“没有其他女人，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我儿子只爱小语一人。”
“聘礼是秦氏集团5的股份，对，没错，股份是我秦家的诚意……”
秦聿眸色越来越冷，无比烦躁。
翻出钟婉慧的电话，想要让她别总是在外面乱造谣，然而只是看着这个电话号码，他就已经能想到对方那歇斯底里的语气。
冷峻的眉眼划过一抹不耐烦，同时涌起深深的疲惫。
刚刚那股心神不宁的感觉被扑面而来的无力感淹没，他放下手机，拿起文件继续去开会。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九点，处理完这边的加急文件，已经凌晨一点。
秦聿闭了闭眼，缓解干涩的眼球，身体往后靠在皮椅上。
转椅轻轻晃动，眼前似乎浮现了一抹娇俏的人影，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的样子，耳边回响着欢快的笑声。
秦聿嘴角缓缓勾起，工作一整天的疲惫消散不少。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叶萋萋应该睡觉了吧。
也不知道他不在家，她刷牙洗澡的时候有没有乖乖配合，晚上睡觉会不会害怕。
想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她自己一个人在人贫民窟那种地方都能生活，没道理来到秦家，离了他就活不了。
接下来几天还有很多工作，他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一个女人，合上电脑，简单洗漱一下就休息了。
恍惚中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红裙长发披肩的女人，她站在一片白茫茫间，定定地看着他。
离得有点远，秦聿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浓浓的哀伤。
秦聿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咚咚咚跳的很快，他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她是谁？
为什么看到她，他心里会那么难受。
往前走近几步，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却盈满了悲伤与绝望，泪水顺着素白的脸庞滑落。
秦聿看清了她的脸，那是……叶萋萋的脸。
可是萋萋什么时候穿过红色的衣服？他好像没给她穿过红色的裙子。
秦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目光落在她的红裙上，发现上面正滴滴哒哒地往下滴血，地面已经染红了一片。
那根本不是一条红裙，而是一条浸染了鲜血的长裙！
猛地从梦中惊醒，秦聿惊出一身冷汗。
窗外夜色静谧，习习凉风吹散体表的温度，令他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原来是个噩梦。
浓浓的疲惫感涌上心头，秦聿抬手揉了揉眉心，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梦里的血腥气。
他身体一僵，缓缓扭头，叶萋萋就躺在他身边，白到透明的脸上双眼紧闭，安静到像是没有呼吸。
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有一条深可见骨的狰狞切口，鲜血汨汨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被子，另一只手则握着带血的水果刀。
就这么躺着，无声无息，像是一具安静的尸体。
秦聿心脏骤然停止，令人遍体生寒的恐惧侵蚀四肢百骸。
他手脚发凉，颤抖地伸出手，“萋萋，萋萋。”
“你别吓我，萋萋，快醒醒，别玩了。”
“萋萋，萋萋！”
“萋萋，萋萋，萋萋！”
秦聿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啪地打开灯，房间内一片亮堂，惊慌失措地去看床的另一边，没有叶萋萋，也没有血。
茫然四顾整个房间，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
外面天黑伸手不见五指，阵阵夜风轻轻拂动窗帘，偶尔带起细小的沙沙声。
秦聿眼神惊惶，额头全是冷汗。
是梦中梦。
是假的。
这个梦，两年来他梦到无数次，然而每次都看不清梦里女孩的脸，只能看到那双哀伤的，充满绝望的眼睛，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双眼睛。
这次，不仅记得梦里的一切，还把那张脸看成了叶萋萋！
是巧合吗。
秦聿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梦里，这双手触碰到了那具躯体，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那种感觉太过清晰，就好像、就好像他真的亲手触摸过一样。
怎么会有如此起真实的梦境。
白日里压下去的心神不宁又浮上心头，并且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突然很想立刻飞回帝都。
然而这边原定的出差时间还有三天。
不安的感觉还没散去，秦聿没了睡意，披上浴袍重新打开电脑，继续办公。
天际露出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薄纱的窗帘透进来，秦聿站起身，失手打翻了旁边的水杯。
水洒出来，浸湿了他刚处理完的合同，杯子在桌面上咕噜噜转了两圈，随后摔到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秦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灵魂出窍一般呆呆地看着，杯子落地的声响惊得他一阵心悸。
不安的感觉达到顶峰，秦聿再也坐不住，凌晨六点，打电话给程飞池，让他立刻订最近航班的机票。
他要马上回帝都！
睡眼惺忪爬起来的程飞池，“……”
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就很想骂娘！
社畜没人权是不是！
每天累死累活就算了，连睡个觉都不能安稳！
“好的秦总，我马上订机票。”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点开航班信息，程飞池说道，“秦总，今天的海城回帝都的机票已经没有了，最早的一班是晚上十点。”
秦聿皱眉，太慢了。
心里有股强烈的感觉，他必须尽快回去！
早知道这次出差就坐私人飞机过来了，现在让私人飞机过来需要申请航线，一来一回耗费时间。
“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