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幕后黑手
顾秦澜派人去请了顾方裘、顾老夫人，还有顾家其他的人。
众人在顾家正厅聚集，只是比起之前的欢愉，此时是那样的严肃。
“澜儿，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见众人都到得差不多了，顾老夫人这才开口慈祥地询问。
顾秦澜闻言起身，解释：“祖母这次突如其来的生病，其实是因为中毒了。”
此前，中毒之事，顾秦澜和阮清秋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对顾家众人说，这件事的真相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如今挑明，自是让顾家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起来，都在向平日里亲近的人发表自己的看法。
见正厅霎时间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顾方裘皱了眉，假装咳嗽一声，便立刻让大厅安静了下来。
“各位稍安勿躁。”阮清秋起身，“大家还记得前段时间到府上的白梵、玛利亚夫妇吗？”
对于白梵、玛利亚夫妇，他们在元帅府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又因为他们与人为善，与顾家小辈们相处得相当融洽，而且他们还治好了顾老夫人，顾家上下有谁不记得呢？
“嫂嫂这话的意思是？”顾欣儿疑惑道。
阮清秋知道顾欣儿是为了帮她，便看着顾欣儿笑笑：“欣儿别急，容我慢慢道来。”
“其实，白梵、玛利亚不仅是医生，他们对于毒物是有专门有研究的。在他们离开前，告诉我和秦澜，祖母这次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后来，我们专门找他们将毒物的配方发了过来。”
说着，她对顾齐示意了一下，顾齐便将一份电报放在了顾方裘和顾老夫人的面前。
“这又如何？难道他们说这是毒物的配方，便就是毒物了吗？”四姨太更加听不懂了。
“我们也怕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向我们留洋时的教授请教，教授也确认了这就是一份毒物配方，并且还是最近才出现的新型毒物。”
“所以呢？”众人还是不解。
“所以，这既然是新型的毒物，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府中呢？”顾秦澜接过阮清秋的话，接着道，“再请各位想一想，我们府中一向管理严格，这样的药方能够随随便便出现？并且，还用在了祖母的身上，这不奇怪吗？”
“是啊。”
“这确实奇怪。”
……
一席话，很快就引起了顾家众人的认可与讨论。
“各位，关于这个，我请来了一些‘朋友’，相信他们能够帮大家解开疑惑。”
说完，他向手下示意，便立刻有人将王老五、李掌柜、张掌柜、杨掌柜一同带了上来。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着，被压在了地上。
几位掌柜众人不清楚，但是王老五，府上的人还是认识的。
“这不是王老五吗，怎么会被这样带上来？”众人又是一阵不解。
“这个王老五是清秋发现的，怎么回事就由她告诉各位。”
顾秦澜冲阮清秋使了个眼色，阮清秋便会意地点点头。
“王老五，大家都认识吧，是祖母院子中负责采买的。如果，有人将合成好的毒素，通过注射的方式进入采买的食材，这样是不是就不容易被检查的人发现了呢？”
“少夫人！请不要污蔑小的，您这样说，有什么证据，还是您的凭空猜测？现在元帅、老夫人都在，我会请他们替小的做主！”
王老五虽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却仍旧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
而后，他转向了顾方裘和顾老夫人，跪着朝前行动了一些距离，将头磕得咚咚响，又道：“元帅、老夫人，我是冤枉的，请为我做主啊！老夫人，我在您的院子中，少说也有五六年了，我是个怎样的人，您是清楚的，我王老五，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王老五的一番话，可谓声泪俱下，再联想到平日里他老实本分的模样，不明就里的人，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你不必急着喊冤。”阮清秋见他做戏做得差不多了，这才冷冷地接着说，“如果是刚入府的时候，你确实还算忠心，可是，后来的你就变了。”
正如阮清秋所言，才刚进入元帅府的时候，王老五是十分老实本分的，心想着能进入元帅府，就要好好地做事，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眼看着，他凭着在元帅府做工拿到的钱，渐渐改善了家中的情况，但是，好久不长，他的妻儿相继患病，花完了家中的积蓄不说，最后撒手人寰。家中的变故令他意志消沉，后来只有通过大烟才能逃避一时。
阮清秋说的这些令在场的人动容。他们从没注意到，府中的下人过着怎样的日子。
只是，众人的同情没能持续多久，便被阮清秋接下来的话打破了。
“大烟既伤身，更要花费大量的钱财，你的薪水，足够支持你平日里的开销吗？”
王老五没有回应。此时的情形已然对他不利了，他自然是不会再开口。
“没有钱的你就只能去找了高利贷，对吧？”
王老五依旧不说话。
“可是，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近期，你欠下的欠款都被缴清了。而更有趣的是，你还清债务的时间，和祖母被发现中毒的时间，前后不超过半个月。你说说，这么一大笔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人自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顾方裘这时候黑着脸开口：“老夫人平时待你不薄，说，为何如此！”
王老五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流出泪来：“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们高高在上，心情好了，就像对待宠物一般给点儿赏赐！只有他，才会真正为我设身处地，帮我还了债务，还给我足够多的大烟。”
众人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但顾秦澜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王老五话中的“他”。
顾秦澜皱眉：“他？他是谁？”
“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卖他的，你们休想知道！”说完，趁人不注意，王老五拔出他身旁站着的兵士的配枪。
“砰”的一声在大厅中回响，王老五也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