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粉丝无疑了
脑子搜索了一番。
祁之衍才想起，当初他被许望签下，上的第一个节目，好像就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嘶……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连他刚出道的自我介绍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说不是他的粉丝？
想着，祁之衍盯着面前的人，唇角微扬，“才22岁啊，说是小屁孩一点也不为过。”
听到“小屁孩”三个字。
楚至脸色一沉。
又往前走了几步。
见他越靠越近，祁之衍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不太适应和人有这么近距离接触。
楚至在两个人仅一拳距离停下，垂眸睨着他，轻嘲一声，“小屁孩也比你高一截，矮、子。”
祁之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良久，抬起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想把人往后推推。
他活了二十九年，还第一次听别人说他矮的。
“不尊重导师，扣分。”
几乎在他指尖刚碰上楚至胸口的瞬间，人就往后撤了两步。
两个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
连他出道视频都看过。
是粉丝无疑了。
只是祁之衍不明白，他怎么对自己偶像这种态度。
难不成是自己做了什么事。
让他粉转黑了？
想着，祁之衍考究的打量面前的人。
从他出道至今，除了和顾宇航出过一次不值一提的绯闻，没被爆过一点黑料。
他没理由粉转黑才是。
不过他也清楚。
就凭楚至现在这个态度。
他就是问了，他也不可能和他直说的。
祁之衍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在确定他是自己的粉丝后，想针对他的心思也不那么浓烈了。
青春期的小孩儿嘛。
脾气不好，能够理解。
想着，祁之衍语气稍微耐心了一点，开始和他说了不少第一次参加节目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说的比许望还要仔细。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楚至皱了皱眉。
每天培训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十一点一到，楚至就站起身往门口走。
祁之衍不满的看他，“我还没说结束。”
楚至抬手指了指钟的方向，“迟到几秒你都要计较，巧了，拖课几秒，我也计较。”
撂下一句话，楚至直接走出了练习室。
祁之衍：“……”
门一打开，尹可就站在门外。
见到楚至，眼睛立刻一亮。
“你培训完啦！”
楚至轻点头。
尹可往教室里面瞄了一眼。
她一直在门外等着，老板和他说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突然觉得，两个人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沟通。
两个人面上相看两厌的样子，可刚刚老板还是很负责的给楚哥培训了，楚哥也挺耐心的听着。
尹可突然觉得老板和楚哥的关系还有救！
祁之衍走出练习室的时候，楚至已经离开了。
“老板，要我帮你点餐吗！”
“不用了。”他摇头，“许哥呢？”
尹可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许总十点半有个会议，这会儿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祁之衍点点头，朝许望的办公室走。
办公室。
许望刚开完会，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看见了祁之衍。
“你培训完了？”
“嗯。”
许望挑了挑眉，“看你这表情，今天好像还不错啊？”
祁之衍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书架，“楚至的资料档案呢？给我看看。”
许望皱了皱眉。
“呦！你怎么突然对人这么感兴趣了？”
祁之衍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许望立刻噤声，“得！”
手上的水杯放下，许望转过身开始翻楚至的档案。
祁之衍则是坐在沙发上。
双腿交叠，若无其事的等着。
许望将档案拿给他，“这可是不合规矩的，你可别去楚至面前说我给你看了他资料。”
“知道了。”祁之衍低头，认真翻阅着。
许望坐到他旁边，见他看的格外认真，疑惑的开口，“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他档案了？”
“找找有什么能一击毙命的突破口。”祁之衍不以为然的开口。
其实不然。
他是觉得楚至是他的粉丝。
来看看档案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总不能总是跟一个小粉丝这么过不去。
只是话到嘴边，突然不想和许望说这些，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一嘴。
许望：“？？？”
几乎在听完这句话的瞬间，他一把将档案抢了过来，“那你别看了。”
“你这不纯纯欺负小孩儿吗？”
“不是我说你，人家比你小七岁呢！性子确实刺了那么点，可你作为一个圈内老人，就不能让着他一点么。”
祁之衍：“……”
资料他已经大致看完。
也没有要和许望抢的想法。
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
“行吧，我尽量。”
他刚刚扫到资料上显示他父母很早便离异，母亲在去年去世了。
祁之衍抿了抿唇，眼睫低垂着。
突然有些理解他那古怪的脾气了。
他这态度转变的太快。
许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祁之衍侧眸，“你说的对，好歹我大他七岁，应该让着他一点。”
他说完，站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
距离节目录制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给楚至的培训也不过只剩下一个星期。
他这一个星期刚好没什么事。
每天来公司呆个两小时也没什么问题。
出了办公室。
祁之衍刚进洗手间，就看见站在窗口正在抽烟的楚至。
听到动静，楚至偏头看了一眼。
看见是他。
夹着烟的手顿了一瞬，又恢复如常。随即挪开眼神，只当是没看见。
旁边垃圾桶盖上还有几个烟头。
祁之衍扫了一眼。
解决完正事，直接走到外面洗手。
楚至一根烟抽完，准备离开。
“等等。”
楚至身子一顿，“有事？”
祁之衍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才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面色平淡的开口：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公司了。”
楚至转过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