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压岁钱
余昭昭神情恍惚的进了大门,余清越看到妹妹这副模样,直起腰来,“咋了,和宋衍吵架了?”
“我和宋衍怎么可能吵架。”也许,可以问问哥哥。
她快速走过去,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侧着身子问:“哥,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余清越边打游戏边回她。
“我小时候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余清越的手顿住,游戏也顾不上了,把手机丢在一边,“为什么这么问?”
她眨巴眨巴眼,露出可爱的笑容,“就是好奇嘛!好奇我在哥哥心目中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余清越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浮现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女孩,又乖又萌,笑起来像小天使。
他侧头看向妹妹,眼底划过一丝波澜,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傻萌傻萌的。”
余昭昭拍开哥哥的爪子,继续问:“可是你不是不喜欢以前的我吗?就是叛逆时期的我。”
“嗯,是不喜欢。”谁知道那是什么妖魔鬼怪,还好可爱的妹妹回来了。
余昭昭更疑惑了,“哥,那你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叛逆的吗?”
“什么时候?”余清越仔细想了想,“五年前,你刚升六年级没多久。”
五年前?
她的记忆是从六年级开始的,也就是五年前,为什么这么巧?
“别想了。”余清越捧着她的脸,捏变了形,“你只要记住,你是爸妈的女儿,余清越的妹妹,宋衍的未婚妻就行了。”
“哥~”余昭昭用力打他的手,“再捏就丑了。”
她总感觉,他们知道点什么。
她一开始想过按照‘余昭昭’的性格活下去,但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装成另一个人,便没特意隐藏本性。
父母会看不出孩子变了一个人吗?显然是能看出来的,可他们却还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宠。
余昭昭轻抿唇,把诸多疑惑压下去。
无论如何她现在都是余昭昭,其他的就交给时间验证吧!努力学习最重要。
“哥,我回房间学习了。”
“去吧!”
余昭昭躺在床上看完了日记,越发怀疑自己就是书里的人物,“啊!好复杂,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夕这天,一家人出发京州施家,余父余母在和亲戚聊天,余昭昭尴尬地站在旁边假笑,跟着哥哥喊人。
她侧头看了宋衍一眼,见他比自己还尴尬,突然心里平衡了。
“小雅来了。”一位打扮贵气的妇女出声。
余昭昭面色一喜,回头:“小姨。”
施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昭昭。”
摸了摸外甥女的脑袋,她这才看向众人,“爸妈,哥、嫂子,姐、姐夫……”
两老神色复杂地扫了小女儿一眼,“都去坐下吧!”
余昭昭拉着宋衍坐到小姨旁边,发觉九岁的小堂妹在盯着自己看,她眨了眨眼,咧嘴一笑。
小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好奇。
察觉到什么,余昭昭抬眸,发现二十五岁的堂哥施怀渊正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她,眼睛里全是赤裸裸的厌恶,还暗含杀意。
余昭昭有些懵圈,这位堂哥为何露出这种神情?‘余昭昭’以前做了什么?
可这里没人能告诉她真相,等回去问问哥哥和宋衍怎么回事。
在这种尴尬又凝重的气氛当中,终于把这顿年夜饭熬了过去。
南沂在京州隔壁,开车只需要三小时时间,余母看出三个孩子太过拘束,拒绝了留下歇息,打算开车回家。
施雅也不想留下听爸妈唠叨,寻了个借口离开。
施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不习惯留下,觉得拘束,但就是因为长期不来往感情都淡了。今天回去便回去了,以后常回老宅看看。”
余母拉着母亲的手,“妈,我们知道的。”
施老爷子不满地瞪了妻子一眼,“说这么多做什么,她们要走便走,不是还有老大吗?”
施老爷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偏严重,和两个女儿的关系并不亲厚,上了年纪后明白了很多事,想补偿,但两个女儿都疏远了他。
老夫人已经习惯了,拿出红包,笑着看向小辈们,“来,发压岁钱了。”
老夫人一个个喊着名字,到余昭昭时,她走上去接过红包,咧嘴一笑,甜甜道:“谢谢外婆。”
“欸,听瑶瑶说你的成绩进步非常大,继续努力。”
余昭昭傻愣愣地点头,盯着红包的眼睛仿佛在发光,“嗯,我会努力的,谢谢外婆,这红包好厚。”
不怪余昭昭感慨,红包偏大,塞得鼓鼓囊囊的,至少有一万块钱,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如此大额的红包。
“这丫头。”看着外孙女天真烂漫的笑容,老夫人没忍住笑。
喊到小妹的名字,施怀渊牵着小妹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她的头,“沫沫,奶奶发红包了,快过去接下。”
沫沫拉着哥哥的手,怎么也不愿意迈出一步。
老夫人叹了口气,起身蹲下,把红包递出去,“奶奶祝我们家沫沫新年快乐。”
“沫沫,接下吧!”
在哥哥的鼓励下,她伸手接过红包,随后侧着头,盯着余昭昭发呆。
妇人走近几步,挡在两人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余昭昭,声音裹着寒冷:“二妹,你们要走就走,我不会再让你女儿有机会欺负沫沫了。”
施瑶面露歉意,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余昭昭算是明白了,‘她’的确欺负过这个叫沫沫的小堂妹,难怪这一家子看到她时脸色都不好看。
现场气氛凝重,就在此时,沫沫放开了哥哥的手,迈着小短腿走过去。
“沫沫?”这是小妹第一次主动放开他的手,施文渊疑惑的跟了过去。
沫沫走到母亲旁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少女,伸出手,“给。”
现场的人惊得瞪直了眼,何琳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湿润地看着女儿,不可思议道:“沫沫?你、你说话了?”